铲除妖族？
即便王铁锤经过大风大浪，听到这句话还是惊了。
凤泠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修炼的是无情心法，情绪基本没什么波动。
“如何铲除？”大司命满脸惊奇的问道。
“先看看这个！”蔡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随手拿出一面铜镜，接着当着两位大佬的面念叨了几句圣言。
唰！
铜镜上面，出现了一枚距离最近的妖月碎片。
画面中，诡异的巨物沉在水底，密密麻麻的触手随波舞动，四周堆满了累累白骨。
“这是什么？”
王铁锤眯着眼睛看了片刻，疑惑的询问。
“这是妖月碎片，一共有九十九枚，散落在世界各地，其中很多都有妖帝守护。”蔡吉言简意赅的做出解释。
妖月碎片？
王铁锤再次震惊。
凤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之色。
“你怎么发现的？”大司命问道。
“我在妖族领地过月圆之夜，发现妖物行为异常，就跟过去查看！结果发现它们在献祭！它们把自己的血肉和灵力，献祭给这些妖月碎片。”蔡吉实诚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是妖月碎片？”王铁锤指着镜子中的巨物，疑惑的追问。
“圣言术！我用圣言术得知了它的身份，还算出了它的数量。”蔡吉铺垫完毕，直接说道：“想不想听听我的计划？”
王铁锤没有急着点头，而是和凤泠对视了一眼。
凤司命会意，忽然问道：“蔡掌柜，既然你的圣言术无所不能，为何不直接毁了这些碎片？”
虽然没有亲自调查过蔡吉，但是通过徒弟甄有容的讲述，她早就猜到这小子身上的秘密，可能和圣言术有关。
此时见蔡吉主动承认，也没太过意外。
“圣言术确实无所不能，但天上不会凭空掉肉包子，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蔡吉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二位前辈，你们猜我为什么会秃头？”
王铁锤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说你为什么和圣人一样，脑袋光秃秃的！原来这是施展圣言术付出的代价？”
“没错！所以想彻底剿灭妖族，我一个人暂时承担不起，必须有五州镇妖司的配合。”蔡吉回答。
“说说你的计划！”王铁锤来了兴致。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蔡吉闻言，当即把自己制定的计划，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这一讲，足足花了
王铁锤和凤泠听完之后，面面相觑。
第一步，全民强化！
第二步，论功行赏！
第三步，组织反攻！
这小子做的计划，竟然如此宏大？
他是要当救世主么？
王铁锤思考了片刻，皱眉道：“计划不错，但是有一个大问题！”
“什么问题？”蔡吉问道。
“首先，你说的第二步，是让五州镇妖司的高层用强化百姓的成绩，来交换圣言术的提升机会。可是在此之前，你要如何让大家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其次，消息一旦公布出去，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仅人族高手都会盯着你，就连妖族也可能闻风而动！到时候你如何自保？”王铁锤神情凝重的说道。
“我有圣言术，自保不是问题！”蔡吉果断吹了个大牛，笑眯眯道：“至于取信天下这件事，那就得靠大司命帮忙宣传了。”
“我有什么好处？”王铁锤厚着脸皮问道。
“我可以先帮大司命做一次身体强化！坚不可摧、百毒不侵之类的能力，你自己选。”蔡吉抛出诱饵之后，漫天要价道：“但是你得补偿我一百颗归元丹。”
“强化什么都行？”王铁锤面露喜色。
“当然不是！目前仅限提升身体素质，你要是想什么永生不死、万寿无疆之类的，我肯定办不到。”蔡吉回答。
王铁锤闻言，转头看了凤泠一眼。
他忽然嘿嘿一笑，低声道：“那你把我变得英俊潇洒！”
噗！
蔡吉一听，当场就乐了。
他挠了挠头，苦笑道：“大司命，咱现在谈的是关于人族生死存亡的大事，能不能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长得不够俊，无法打动泠妹芳心。”王铁锤一本正经的反驳。
说完，朝凤泠一抬下巴道：“对吧！泠妹！”
凤司命闻言，当场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修炼的是无情诀，但还是忍不住想打人。
蔡吉见状，当场目瞪狗呆。
他以前在通天城，倒是听百姓提起过王铁锤苦追凤泠而不得的八卦。
但是万万没想到，大司命竟会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厚颜无耻的跟凤司命示爱，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蔡吉略一思忖，摇头道：“大司命，改变容貌，只会让凤司命觉得你爱慕虚荣。你还是换个别的吧！”
“爱慕虚荣……有道理！”王铁锤想了想，正色道：“强化体魄我用不着，你给我来个百毒不侵吧！很多妖帝都以毒见长，百毒不侵正好可以克制它们……对了，一百颗归元丹太贵，就二十颗吧！”
“八十颗！”
“三十！”
“五十颗，不能再少了！”
“成交！”
两人讨价还价，很快谈好了价钱。
蔡吉不再藏着掖着，当即对王铁锤施展百毒不侵的圣言术。
体内灵力储备庞大，预支一点没什么影响。
他故意拿出一根妖物爪子，对着大司命念念有词的指指点点。
噗！
圣言念完，爪子变成飞灰。
王铁锤见状，不由得惊奇道：“这就完了？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为什么施展圣言术，还得拿一根妖物爪子？”
“你回去拿毒物试验一下，就会知道有没有效果！至于拿爪子嘛，是为了仪式感。”蔡吉笑呵呵的开了个玩笑，转向凤泠道：“凤司命，您想要什么？”
凤泠是薛仪的师傅，拍个马屁是必须的。
“我？”凤泠似乎没什么欲望，闻言之后竟然面露迷茫。
蔡吉见状，也不敢催促。
王铁锤更是嘴巴紧闭。
凤司命思考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我想变回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