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他们相互拥抱。
兴奋地拍打着彼此的后背,仿佛自己也参与到了这场不可思议的射击盛宴中。
乔远山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赞许与惊喜的光芒。
他深知这样的成绩不仅仅是对陈才个人能力的肯定。
更是对整个部队士气的一次巨大鼓舞。
而乔嫣然,她的眼中满是对陈才的崇拜。
仿佛陈才已经成了她心中那个优秀得无可挑剔的同龄人典范。
她轻声对乔远山说:“爷爷,七哥真是太棒了!”
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对陈才的敬佩与自豪。
乔远山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把这小子弄到军区来。
此时,陈才也意识到了乔远山的用意。
他环视四周,看到士兵们脸上依旧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心中不禁暗笑:“还是太年轻啊,接下来的日子可有得他们受了。”
面对周围潮水般的掌声和欢呼,他只是微微点头致意。
乔远山见状,心中更是满意。
他深知,真正的强者不仅在于技术的精湛,更在于心态的沉稳与对胜利后的平常心。
陈才的表现,无疑让他看到了未来更多可能。
注意到乔嫣然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和脸颊上被阳光晒出的红晕。
他便催促乔远山返回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陈才忍不住调侃起乔远山来:“乔老头,你就不怕我到时候给你丢脸?”
乔远山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聪明,早就猜测到他的意图。
微微一笑,摇摇头道:“就算你真的在众人面前出了洋相,没能从深坑里爬出,士兵们又能说什么呢?”
“你才多大啊,就当是给大伙儿添个乐子嘛,你看这不就挺好的嘛!”
陈才朝他竖起大拇指:“接下来,可就有他们好受的了!”
乔远山嘿嘿笑道:“这帮小子平时一个个眼高于顶,一到全军大比武就原形毕露。”
“还有几个月时间,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就得给我往死里练!连个小孩子都能完成的项目,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陈才看了一眼乔远山,这老头为了军区大比武,还真是煞费苦心。
此时的陈才在羊城军区可谓是出了名。
他上午训练的5个科目均是合格,大多数还是优秀。
这让吊车尾的士兵们很是受伤,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消息不胫而走,军区上下都传开了,说陈才是枪神附体。
五十米盲狙都能打出99环,听得人心里直打鼓。
别说盲狙了,就算是睁着眼瞄准,能上个90环都是佼佼者。
再联想到这小子开口闭口喊他们乔司令为乔老头。
还有乔嫣然那一副小跟班的模样,都猜测他是上边大佬的孙子。
可令乔远山没想到的是,陈才一回到办公室,就开始觉得浑身无力。
一开始他也没在意,只觉得是训练过大,体能消耗过度。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陈才说太困了,并没有起来吃饭。
直接到下午的时候,发现陈才依然躺在沙发上,精神萎靡。
他一看,不对劲,叫来医务人员,得知这小子居然中暑了。
陈才呢,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浑身乏力,那叫一个难受。
乔远山看情况不妙,也不敢耽搁,叫上自己的警卫,把人送往医院。
陈才醒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在病床上挂着点滴。
床边围了不少人,乔远山一家四人都在,还有小姨和欧阳振鸿。
询问才得知,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他在病床上已经躺了快四个小时。
陈才坐直身体,感受了一番,没有太多的不适应,只稍稍感觉肚子有些饿。
他拔下针管,下床:“没多大事,感觉好多了!”
他这一操作,看得黄丽凤也是心惊肉跳,这孩子,也太毛躁了。
小姨调笑到:“小鬼头,你这不行啊,就5项训练科目,就把你练进医院来了。”
陈才朝她翻了个白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乔嫣然维护道:“我七哥,可厉害了,5项全及格…”
小姨瞬间无语:“你七哥厉害,行了吧!”
随后,转向陈才:“小鬼头,那两米多的深坑,你都能爬上来?”
见陈才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搭腔,小姨不禁嘀咕起来:“真是一群变态。”
陈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说老爷子“变态”,他爸爸和九叔也是“变态”。
她瞥见陈才那略带警告意味的眼神,立刻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
连忙打住,差点就暴露了老爷子和九哥。
黄丽凤还在数落乔远山:“训练要逐步递进,哪有你这样把人往死里训的,万一出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办。”
虽然她嘴上埋怨着,但是心里其实是很震撼的。
她也没想到,陈才这么点年纪,身体素质就这么强。
一点也不比那些大头兵弱,甚至更有潜力。
难怪自家的老头子,对他如此上心。
此时,叶清颖穿着白大褂走进病房,手里还提着塑料袋。
她把袋子放在桌上,将餐盒取出来:“来,陈才,先喝点流食,你一天都没进食了。”
陈才也不矫情,确实是饿了,端过餐盒咕噜咕噜三下五除二就全部吃完。
他心里暗自盘算,这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自己因为练了五个基础科目,就躺进医院。
估计有他受的了,不是皮带伺候,就是得来个二十公斤的负重越野。
在老爷子眼里,这简直就是懈怠和堕落的象征。
快到九点的时候,乔远山、黄丽凤和叶清颖相继离开病房,回去了。
唯独乔嫣然坚决要留下,说什么都要留下来陪陪陈才。
待他们走后,陈才郑重其事地给小姨和欧阳振鸿下了“封口令”。
千叮咛万嘱咐他们别把这事儿透露给老爷子。
小姨一听,忍俊不禁笑:“没想到,你小子也有怕的时候。”
陈才索性脱下上衣,露出肩头的疤痕,认真地说:“看到了么?10公斤10公里负重越野,早晚各一次!”
说完又把裤子往上提,指着大腿上的痕印:“沙袋磨伤的。”
小姨更没想到,在老家天天跟这小子睡在一张床上。
愣是没发现这小子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痕。
她突然沉默了,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
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没有一个人是随随便便能成功的。”
张凡在一旁,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那期间,都是他送陈才去龙山水库训练。
这时,乔嫣然眼眶泛红,泪水不争气地滑落。
她悄悄别过头去,生怕被人瞧见这份脆弱。
其实,他们三人早就心照不宣,都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
小姨轻轻叹了口气,满是怜惜地说:“嫣然啊,这就是你七哥命中注定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