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看着众人在给他鼓掌...
虽说掌声稀稀落落的,但仍旧让他心潮彭拜,激动不已。
多少年了!
他做梦都想着,有一天他能站在台上,像个领导一样,接受底下群众的们欢呼和掌声。
让没想到的是,这个心愿居然就在不经意间达成了。
唉!...对了!...
群众给领导鼓掌的时候,领导要干什么来着?
我怎么给忘了?
不行!...下次厂子里开会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记一下...
可那是下次的事,可是现在呢?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
陡然之间,就从天堂跌入地狱,茫然不知所措的刘海中,急得脸上都开始冒出了细毛汉。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
下面众人的掌声,开始越来越稀疏起来,最终消失不见。
这...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刘海中在心里,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幸好,王平这个时候又说话了。
“二大爷!...”
“今儿晚上的全院大会,是不是要断解成哥和三大爷分家的事?”
刘海中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故作威严地干咳了一声,大声道:“不错,就是这个事!”
“那不对啊!二大爷。”王平故作惊诧地问道。
“不对?”刘海中愣了一下,“平子,你小子说什么呢?有什么不对的?”
“二大爷!...”王平回道:“今晚上的大会,既然是为了断三大爷家分家的事,那三大爷也是当事的一方啊!
作为当事一方,他怎么能坐在上面呢?
他坐在上面,那不是自己断自己的事吗?
这对解成哥和桂花嫂子,可是不公平的!”
王平的话让刘海中的眼神一片茫然。
他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王平说的是什么意思。
之后,他就怒了。
他伸出一只胡萝卜般粗的手指,指向闫富贵,大声怒斥道:“老闫,你怎么回事?
你今天怎么坐上来了?
你可是当事方啊!
你坐在这里,是想自己给自己断事嘛?
我告诉你...没门!
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海中停了下来。
“后面怎么说来着...”
“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我就把大河教的东西,给忘了!”
“怎么说来着...怎么说来着...”
刘海中一着急,脸上刚刚消下去的细毛汗,又开始冒了出来。
幸好的是,他的记性还不算太坏!
在他的苦思冥想之下,徒弟陈大河教的话术,居然又让他想起来了。
他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又干咳了一声,才说道:“我告诉你...
老闫,你不能做坐在这里,你得下去。
不然的话,今晚的大会,就没法进行下去。”
闫富贵阴沉着脸,狠狠地瞪了刘海中一眼,便略显不甘地站起身,走了下去。
之后,他也没找个地方坐下来,而是就那么明晃晃地,直接站在了,桌子的前面。
不过,在他转身的时候,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平所在的方向。
跟着易中海的刘海中过来后,闫富贵的心里,是有一些忐忑的。
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坐在上面。
可是,他投瞄了易中海和刘海中一眼,却发现,这两人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让他心中暗暗窃喜。
结果,却让王平这小子,坏了他的好事!
站在下面,他心里很是不甘啊!
就差一点,就糊弄过去了。
只要他坐在上面,甭管闫解成和牛桂花怎么闹,他都能把这事给搅黄喽!
现在却...
他有心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易中海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得嘞!...看样子没戏了。
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在下面站着吧!
......
之前,看到闫富贵在上面坐着的时候,牛桂花的心,也悬了起来。
她没想到,九十五号大院的全院大会,居然是这个样子。
她闹着要和公公分家,结果公公却坐在上面,评判这件事。
这怎么搞?
所以,当看到闫富贵下来的时候,她也是松了一口气。
同时,她不敢怠慢,赶忙起身,跑到闫富贵的旁边,也站在了那里。
看到闫富贵和牛桂花两个人,同时杵在自己的面前,刘海中立刻激动了起来。
这个场景熟啊!
陈大河给自己的十几个话术里,就有这个。
自己直接套上去,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信心满满的他,便端起桌上那个大茶缸,很有气势地喝了一口,然后开口道:“那个...
嗯!...
解成媳妇啊!
我听老易说,今儿这个全院大会,是你撺掇着开的。
你想在这个会上,让我们给你断一断,你和老闫分家的事?”
他这话一说出来,人群中立刻传来几声,忍俊不禁的‘噗嗤’声。
“呃!...”刘海中愣了一下,一脸茫然地看着,那几个笑出声的人。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哪句话又说错了?
牛桂花脸色涨红,略显羞赧地道:“二大爷,不是我和我公公分家,是我和解成两个人,要从公公家里,分出来单过。”
牛桂花的解释,仍旧没让刘海中明白过来。
他略显烦躁地摆了摆手,说道:“甭管谁和谁分家,那不都是分家嘛?
行了,你就说说吧!
你为什么要分家啊?”
“我...”刚刚说了一个字,牛桂花就委屈地哽咽了起来。
接着,她就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实话,闫富贵的那三条,牛桂花下午闹腾的时候,院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牛桂花再说的时候,大家除了感慨一下闫富贵的狠辣外,其实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但当牛桂花说起,闫富贵居然要用她从娘家带来的粮食,出去换金条时,院里的众人顿时就是轰然大哗。
“还得是是三大爷啊!”
“石头缝里,都能榨出三两油来。”
“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能想到,用粮食出去换金条...”
“能想到这个,其实不稀奇!”
“稀奇的是,他居然要用儿媳妇从娘家带来的粮食,出去换金条?”
“可不是怎么地!...”
“用儿媳妇的粮食换金条,然后给儿媳妇一顿饭就吃两个窝窝头...”
“唉呀妈呀!...他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