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打听清楚了,王平就直接回了九十五号大院。
结果,他刚一迈进大门,就看见乌泱泱地的一大片人。
王平走的这么一会儿工夫,闫解成被抓的消息,也在全院扩散开了。
因此,院里的各家各户,凡是在家的人,几乎都聚集在前院,等着王平回来。
见到王平进院,这些呼啦啦地,立刻就围了上来。
“平子,怎么样啊?”
“消息探听回来了嘛?”
“平子,赶紧说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轧钢厂保卫科,为什么要抓解成啊?”
“对啊!好么样的,怎么还抓上解成了?”
“嘿!...也真是邪门了!”
“许大茂一个,闫解成一个,就这么两天工夫,轧钢厂保卫科,可是连着抓了咱们院两个人了。”
......
这么多的人,哪怕是一人一句话,也让前院如同菜市场一般,立刻喧腾了起来。
“停!...各位老少爷们,都停一停...”
王平大吼了一嗓子,才压住了这股喧腾劲儿,让大家渐渐地静了下来。
他扫视了一圈,却没看到当事人--闫富贵,便又喊道:“三大爷,三大爷在吗?”
“唉!唉!...在!在!在!...在这儿呢!...”
闫富贵在人群的后面,大声应了一下,便领着三大妈,挤开众人,艰难地来到了王平的面前。
在他俩的后面,傻柱一脸浑不在意地,也跟了过来。
稍微喘了几口气后,闫富贵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平子,怎么样了?我们家解成的事,打听出来了吗?”
“打听出来了!”王平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后,又一脸为难地看了看,四周的人群。
王平的意思是:三大爷,当着这么多人,说解成哥的事,好么?
这个意思,闫富贵也是秒懂!
不过,他只是略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对王平道:“行了,平子,你就说吧!
就算不在这儿说,院里过后也都得知道。”
“那成,三大爷。”
王平应了一声后,就把闫解成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结果,他刚刚说完,闫富贵还没吱声呢,站在附近的贾张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不仅笑了,而且还大声地朝弄了起来。
“三大爷唉!...”
“等解成放出来了,您可得赶紧给他找个媳妇了。”
“哪有他这样找媳妇的。”
“哎呦妈耶!...还不认识人家呢!...就上人家厂子门口去堵...”
“哈哈...”
贾张氏的这番话,不仅把闫富贵两口子,臊得脸红脖子粗,更是让众人喧腾了起来。
“三大爷!...贾婶儿说的对啊!...”
“你是得赶紧给解成找个媳妇了!”
“您看看...您家解成都憋成什么样了?”
“好家伙...直接上厂子门口,去堵人家姑娘...”
“哪有他这么干的?”
“可不是怎么地?”
“解成这么干,可不成啊!”
“要我说...轧钢厂保卫科抓他,那是一点都不冤!”
“对!对!对!...要都像解成这么干,那还不得乱套了。”
......
闫富贵牙都快咬碎了。
他现在非常后悔...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王平把打听到的事,给说了出来。
他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后,又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说道:“各位老少爷们!
大家伙说的对啊!
今天这事,是我们家解成做的不对!
可是...
事既然已经出了,咱也不能说是,就把解成一棒子打死吧!
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
大家伙也都知道,解成其实没什么坏心眼,更干不了什么坏事。
他也是一时糊涂,才干了这么个蠢事。
大家伙能不能帮帮忙,给想个办法...把解成尽快救出来!
大家伙放心啊!
我们解成以后肯定不会再干这样的事了。”
结果,闫富贵的一番诚恳求助,换来的却是众人的沉默回应。
这倒不是大家不想帮忙,而是...
你让一帮连班都不上的老弱妇孺,能有什么办法,从轧钢厂保卫科,把闫解成给捞出来。
不过,闫富贵的一番话,倒是有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效果。
那就是,沉默下来众人,不再指责和嘲弄闫解成了。
这让闫富贵倒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在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连连摆手,苦笑着说道:“三大爷,您甭看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把解成从保卫科捞出来。”
在闫富贵的目光转过来前,王平就苦笑着先开口道:“三大爷,解成哥的事,您真不用指望我和柱子哥了。
我们俩是真没那么大的本事。”
“嗨!...”
闫富贵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回道:“三大爷知道!
平子,柱子,你们俩也别怪我。
我...
解成突然出这么大的事,我就是...我就是有点着急了。
那...我...我再等等...
等老易和老刘回来,让他们帮着想想招...”
说着,他就分开人群,领着三大妈,满是落寞地朝他们家走去。
但很快,闫富贵又拎着一个凳子,走了出来。
他在自家门口,把凳子一放,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来,闫富贵是要死等易中海了。
见没什么瓜吃了,人群也就开始渐渐地散去。
王平也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但因为还有后续的瓜,所以...
大家虽然散了,但却随时关注着前院的情况。
前院的各家各户,都会时不时地趴着窗户,朝外看上一眼。
至于中院和后院的,则会隔一段时间,就往前院跑上一趟。
就在大家的等待中,一大爷领着贾东旭,一脚迈进了九十五号大院的大门。
这两人总算是下班回来了。
但让两人吃惊的是...
他们另一只脚,还没从门外收进来,闫富贵就一闪现,直接出现在易中海的面前。
更夸张的是,前院各家各户的大门,几乎是同时被打开,然后...
留守在家妇女、孩子,或者是老人,就急匆匆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时,不知是哪个半大孩子,大声吆喝了一嗓子,“一大爷回来了。”
最后一个‘了’,还在空中回荡,就已经有人从垂花门那里,快步冲进了前院。
易中海发现...
他只是愣了个神的工夫,周围就乌泱泱地聚了一群人。
而且,垂花门那里,还有人不断地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