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行,父亲虽然让我们帮表姐,可是我们也不能一分不拿。”
上官玉瑶握了握手中的弓箭,心中渐渐起了一个主意,“哥哥,先前听父亲说,这个时间是雌性兽类繁殖的时候,可对?”
“是,你的意思是?”
“这片森林中,外围野兽并不多,慕酒笙想要拿第一,最终还得深入这片森林。
这森林的区域错综复杂,一个不小心,就会走错了。”
上官玉瑶一张乖巧的娃娃脸,此刻却闪着令人心悸的邪恶。
上官尧恍然大悟,“妹妹你的意思是我们将他们引入森林的中央?”
这森林中央处处透着诡异,听闻从前进去的人,十之八九都不能回来,即便能回来,那人都已经不是完好的了。
倘若慕酒笙和季淮聿真进去了,以他们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出得来!
“自然不能是我们。”上官玉瑶慢慢拉开和慕酒笙的距离,偷偷对天上放了一个信号弹。
这是他们上管家特制的信号弹,只有他们的人能看懂。
“接下来,就交给我们的人吧,哥哥,该走了。”
她拉着缰绳,调转路线。
却没成想慕酒笙不是个好惹的,见上官玉瑶和上官尧走了另外一条路,她也带着季淮聿紧跟其后。
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上官玉瑶第一次见如此死皮赖脸的人!
“公主何必一直跟着我们?”
走了一段路,上官玉瑶实在忍不住了。
毕竟他们的人就快要来了。
倘若她不甩掉慕酒笙,他们的人怎么动作!
慕酒笙疑惑的看着上官玉瑶,“上官小姐此话何意,本宫与季世子,只是恰好要与上官小姐走同一条路罢了。
上官小姐怎么能说本宫与季世子黏着你呢?”
“你!”上官玉瑶一噎,她哪里能想到先前自己说的话,直接给慕酒笙征用了?
慕酒笙现在,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她,哎,我就是在用你的话打你的脸,你能怎么办?
气吧?那就气死算了。
反正你不要脸,那干脆大家都不要脸咯。
上官玉瑶深吸一口气,“先前是臣女做的不对,惹公主生气,臣女向公主道歉。”
“行,跪下吧。”
慕酒笙接话接的很快。
上官玉瑶一双眼睛瞪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道歉了,慕酒笙竟然还要她跪下!
“怎么了?你一个臣子之女犯了错道歉,跪我堂堂一国公主还需要我请吗?”
慕酒笙身体前倾,红缨与上官玉瑶的马儿紧紧贴在一起。
她就这样在距离上官玉瑶十公分的地方停住,周身的冷意渐渐发散。
上官玉瑶是被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从未见过慕酒笙的这般气场,一时之间竟是愣在了原地。
“阿笙!你何必如此强人所难!”
慕璎珞和顾北深打了不少猎,走着走着,竟看见了慕酒笙威胁上官玉瑶下跪这件事情。
顾北深清楚的记得,慕酒笙以前和他说过,自己向往的国度。
那是一个人人平等,有律法束缚,任何黑暗都不会逃过律法制裁的国度。
他还记得那时的慕酒笙眼底星光璀璨,即便再美的夜空,也没有慕酒笙的眸子好看。
这一记,就记了十年。
可是十年过去,慕酒笙却变成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样子!
用权势压制,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心中的慕酒笙!!!
顾北深失望的走到慕酒笙的面前,“阿笙,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现在怎会变得如此无理取闹?”
“顾少卿,人是多面的,你又怎知你心中的那个我就一定是全部的我呢?”
慕酒笙不愿与顾北深多言。
她和顾北深不一样。
顾北深从出生就有他强大的父族和母族支撑,可她不一样,时瑾这个皇后,不过只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头衔。
当年先帝念时家是开国功勋,便下旨令时家女为皇后。
时瑾从一出生便是按照皇后的要求在培养。
可是好景不长,先帝死后,时家逐渐没落,时瑾身为皇后也并不受慕予川的喜爱。
在慕予川心里,时瑾永远都是横插在他和皇贵妃心里的一根刺。
只是碍于先帝旨意才让时瑾在皇后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
但皇帝的耐心总是有限的,慕酒笙并不指望她这个没有什么担当的父皇会给时瑾什么优待。
所以她必须强大,强大到无人敢惹的地步。
所谓权势,不过是她用来保护自己和时瑾的手段。
在这个充斥着权势的世界谈人人平等,那不过是纸上谈兵,唯笑料尔。
在顾北深震惊的目光下,慕酒笙一脚踹在了上官玉瑶的膝弯处。
砰!
一声沉闷的膝盖落地声响起,上官玉瑶稳稳跪在了慕酒笙的面前。
她伸手捻住上官玉瑶的下巴轻轻抬起,“现在知道了吗?本宫是谁,你,又是谁。”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就好像一个无形的巴掌抽在上官玉瑶的脸上。
她试图反抗,却被人告知反抗无效,因为她只是一个官员生的小姐,而慕酒笙却是整个崇安国的公主。
“公主要惩罚玉瑶,玉瑶自当受着,可玉瑶问心无愧,苍天可鉴!”
上官玉瑶轻咬薄唇,泪水盈盈溢在眼眶却从不落下。
怎能不叫人心生怜悯。
慕酒笙看着顾北深那责备的眼神,不由觉得好笑。
看那,这便是所谓的朋友,不过他人轻轻几句,就会丢掉信任。
她扭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季淮聿,“怎么?你也觉得本宫很坏?”
“公主若是坏,怕是丞相府的上官小姐就没脸出来见人了。”
季淮聿可不像别人,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雷公电母的。
他那双桃花眼落在上官玉瑶的脸上,细细品味着,不多久,就发出一声嫌弃的啧啧声,“不过上官小姐长得这副样子,原都比不上我那青楼的几个女妓,难怪这脸说丢便就丢了。”
一瞬间,上官玉瑶脸黑了。
上官尧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北深脸色通红,显然是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有季淮聿那般放得下面子,便只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