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了他几辈子血霉了。”就算是以散兵如今为数不多甚至十分堪忧的素质来说,遇到如今这种情况他也是忍不住骂出了声。
原因是这样的,今天散兵难得出去放风,他就打算如往常那般找白在一起待一会儿。结果刚到白的位置附近,他、的、脚、下!这个是重点!
散兵的脚下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坑!任凭散兵本事再大他也不会飞啊,毫无防备的就掉进了坑里。
不过好消息是,白远远的就注意到了散兵的情况。在那个莫名其妙的坑出现的时候,白也动了。
然后散兵和白几乎是前一秒、后一秒的进了那个坑。
只不过散兵是被动的,白是主动的。
而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坑在散兵和白两个人进去之后,就飞快的合拢了,在原本的地方上看去,完全看不出刚刚那个地面上曾出现过一个洞。
白捞过散兵抱在怀里护着,此时的两人还在半空中自由落体,不断地往下面坠去,也不知道落了究竟有多深。
仿佛在半空中自由落体了许久,散兵在白的怀里开始止不住的思维发散,在脑海意识里和羽聊天。
聊着聊着,直到散兵感觉白有了新动作之后,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打量起了周围的情况。
白一直在注意着离落点的地面的距离,当感觉到离地面不远了之后,白立即做出了减速的准备。
白单手抱着散兵,一把单手剑凭空出现在白的另一只手里又被他利落的插进了一旁的墙壁中。
单手剑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加上自由落体的速度,插进墙壁后单手剑也在不断的下滑,剑身摩擦着墙壁绽放出了金属摩擦出的点点火星。
但白和羽的速度到底是降下来了,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止。
白把散兵抱得更紧了一些,快速拔出插进墙壁的单手剑,足下借着墙壁上的几个凸起作为落脚点,向下辗转腾挪,几个跳跃间就平安的落在了地面上。
到了地面后,白这才将散兵放开,又将手里的单手剑收好。
随后散兵这才骂出了开头的那一句……
“真是倒了他几辈子血霉了。”
白揉了揉散兵的头发作为安抚,随后带着散兵开始找回去的路。
感谢白自带导航功能一样的本领,白永远不会迷路,根本不用怕走错地方。
他们掉下来之后,散兵观察过四周,就是一个圆形状的地形,四周全是石壁,根本没有路走。
但白带着散兵来到了边缘的某处,手中金色的光芒亮起,面前的石壁就凭空消失了,显露出了一条新的道路。
“障眼法?”散兵有些意外,谁会这么闲的没事干,在深渊,而且是在深渊这么深处的犄角旮旯里设下障眼法?
设这个障眼法是要防着谁啊?
这里连老鼠和苍蝇都没有一只,难道要防着空气流通吗?
“走吧。”白说了一声,随后率先踏上了这条刚刚显露出来的道路。
散兵跟在了白的身后。
道路只有一条,没有岔路或者是隐藏起来的岔路,他们只能不断的随着这条道路向前走去。
但有些意外的,这条单向的道路并不算长,白和散兵很快就走到了这条道路的尽头。
而在道路的尽头,他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琥珀色晶体,那个晶体究竟有多大?它一直大的延伸到了顶部,占据了道路尽头的所有空间。
与此同时,在这个晶体的周围还放置了许许多多的火把和篝火,这些火把和篝火在不断的燃烧着,散发出的亮光将这里的整片空间全部照亮了。
而透过晶体观察着晶体的内部,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晶体里还存在着一个少年的身影。
金发编织成辫子发型的少年紧闭着自己的眼睛,无声无息的被封存在这个巨大晶体的内部,他的白色围巾飘扬起一个幅度,身体动作是向前伸出一只手,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
‘等等——!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这是少年被封印时存在于脑海中的最后一个想法。
“你们不该来这。”
冷淡至极的少女声音响起,原来在这巨大晶体的不远处,还站立着一位金色短发的少女,少女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头上还别着一朵因提瓦特。
此时的少女眼神淡漠,面色不善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
空间的波动不断传来,无数道传送门映照少女的念想而出现,从传送门里走出了无数强大又凶恶的魔物。
机械摩擦时特有的机括声响起,连同那些魔物一同出现的,还有无数体型庞大的遗迹机关。
只在一瞬间,少女的身边就已经群魔环伺!
但无论是那些凶恶又强大的魔物,还是只在视觉上就对人产生心灵震撼的遗迹机关。它们全都为面前的少女而来,遵从少女的命令,敬少女为它们的——公主殿下!
黑暗中,白和散兵缓缓走向前去,明亮的火光终于照亮了他们的身影,也让少女看清了他们的面容。
“是你?”少女认出了面前的青年,正是因为认识,所以才会感到诧异。
面前的青年,又是为何出现在深渊中?
“好久不见,荧。”白遥遥和面前的少女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阿斯塔罗斯。”少女也就是荧也如此说道。
白会主动和谁打招呼,这是令散兵感到惊讶的,不过现在的散兵已经得了白的嘱咐,不要多言。于是散兵便把这份疑惑埋在心里,打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去问问。
但要说白和荧的交情有多深,那还不至于。
荧最初降临到提瓦特时,是去到了无神之国,坎瑞亚的国土上。
而坎瑞亚也是一个人类聚集地,而且,深埋于地底的坎瑞亚王国还没有地脉紊乱需要白去梳理,所以白是不可能没事就去哪里逛的。
白和荧有所交集的地方,是在那一场大战中。
少女无力挽回那一切,而白依旧做了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