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澄,只要你想,我现在就能帮你脱离你父母,你就来当我妹妹,你以后的生活我来负责,任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纪泽蓝的目光充满了坚定和真诚,她是真的心疼洋澄这个女孩子的,也想保护她。
洋澄还未作答,纪星沅先有了反应,他吸了一口鼻涕,“那我岂不是又多了位姐姐?”
纪星沅十七岁,洋澄十八岁,要是洋澄答应做纪泽蓝的妹妹,她自然而然的,就是纪星沅的姐姐了。
纪泽蓝闻言斜了纪星沅一眼,“你有意见?”
她现在看纪星沅,怎么看怎么不爽,还是妹妹好。
纪星沅不知道自己被纪泽蓝嫌弃了,他连忙摆手:“我哪敢有意见啊。”
只是昔日同学,突然变成姐姐,总是有点不习惯的。
末了,他还帮纪泽蓝劝洋澄,“洋澄你就答应吧,跟我姐很好的,我想跟都跟不了。”
纪泽蓝管不住他,只有纪羡臣管得住,所以纪家只能把他扔给纪羡臣。
对于纪泽蓝的话,洋澄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是……她真的能重新拥有幸福吗?
今天的洋澄,恨成敏才,恨父母,恨自己,恨所有人,她就像悬崖边一株已经干枯的小草,绝望和痛苦充斥她整个世界,她已经完全没有要活下去的欲望,也不奢望有人能来拉她一把。
然而,现在就有人站在悬崖边,伸出手要来拉她一把,试图将她拉入光明,再次接受阳光的照耀。
或许真的可以,她能带着希望,活下去。
“我……”洋澄微湿了眼眶,她低下头,看着纪泽蓝朝她伸出的手,最后,她把自己的手轻轻放了上去,抬头回答,“我愿意。”
她会活下去,开始新的人生。
纪泽蓝笑了,她再次拥住洋澄,“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花朝朝看着这令人感动的一幕,悄无声息地走到易穆身边,撞了一下他胳膊,然后压低声音道:“你看,没有让你白来吧,这多感人啊。”
易穆眼睛眄视花朝朝,挑眉,“所以我还得谢谢你?”
花朝朝大气道:“那倒不用,只要你以后别板着一张脸就行。”
“多笑笑,好好的一张帅脸,可别浪费了。”
易穆:“……”
笑什么,他又不是卖笑的。
纪泽蓝说到做到,她现在就帮洋澄,脱离她父母。
她冲着门外喊了两个名字。
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有两名保镖。
保镖进来后,纪泽蓝说了一个地址,“你们去这个地方,把洋澄的父母给我‘请’来。”
“是,小姐。”两位保镖齐齐应声。
在等待期间,纪泽蓝跟洋澄聊起她后面的打算,她问洋澄:“你想直接跟我回帝都,还是想留下来,继续把高三读完再去帝都?”
纪泽蓝有些担心,还不到四十天就要高考了,洋澄如果在这个时候转学到帝都,怕是会不适应,影响到成绩。
纪泽蓝只知道洋澄是纪星沅的同学,但不清楚她的具体成绩。
事实上,她的担心有点多余了,以洋澄那总分不到三位数的成绩,去哪读书都一样,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洋澄并没有立刻回应纪泽蓝,反而转过头来,眼神依次从花朝朝等众人身上掠过之后才又重新转回来说道:“我想留下来,我想跟他们一起,念完高中。”
洋澄内心十分明白,要是没有花朝朝他们跟着她过来,恐怕此时此刻的自己早已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她非常感激纪泽蓝给了她新的生活,同样的,她也很感谢花朝朝他们五人,及时出现拯救了她,他们是她的救星。
离开白城,也许她今后再也遇不上像他们那样的人了,所以,若是可以,她想多伴着他们一段时间。
纪泽蓝:“确认要留下?”
洋澄肯定点头:“我确认。”
“好!”纪泽蓝拍板定案,“我给你安排新的住处,在高考结束前,你就留在白城,等结束后我再来接你去帝都。”
“谢谢……姐姐。”洋澄还不习惯自己的新身份,所以导致喊纪泽蓝“姐姐”时不是那么的流畅。
纪泽蓝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笑笑摸了摸洋澄的头,“不客气。”
与此同时,在房间的另一角。
在纪星沅和孙楷的合力作用下,成敏才直接被绑成一个球。
纪星沅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后转过头,恰好看见纪泽蓝正充满慈爱地抚摸着洋澄的头,不禁嘟囔道:“怎么感觉我姐对洋澄比对我要好啊。”
孙楷同样拍了拍手,然后双手叉腰,附和着说,“先不说这个,你能帮我问你姐还缺不缺弟弟吗?其实我在家经常被我爸妈揍。”
“去你的吧,那是你活该。”
“怎么就是我活该了,学习不好又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
“我爸妈的错,谁叫他们不给我生一副好脑子……”
不到半小时,纪泽蓝的保镖把洋澄的父母‘请’过来了。
两人的样子很是狼狈,被胶带封住嘴,被保镖一路拖来的。
看到父母如此粗暴地被对待,洋澄内心深处并未掀起一丝波澜,反而异常平静。
保镖在纪泽蓝的眼神示意下,撕开洋澄父母嘴上的胶带。
刚一撕开,洋父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叫嚷起来:“洋澄!你要反了是吧?竟然敢叫人绑你的父母!”
他们一家三口本来其乐融融在家吃饭,突然闯进来两个黑衣男子,二话不说,拽着他们两个大人的衣服就走。
洋父以为他们是遇到绑匪了,没想到却看到了洋澄,一下子他就反应过来,原来这些都是洋澄搞的鬼!
“你这死孩子怎么回事?还不快点放了我和你爸!”洋母同样对着洋澄怒吼道,“你弟还在家等我们回去给他喂饭呢!”
洋澄目光冰冷,她呵笑了一声,“放了你们?做梦。”
听到这句话的花朝朝赞许点头。
不错,成长了。
面对这样自私自利的父母,就该毫不留情地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