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刘裕琢磨多了,桓玄就是想稳住刘牢之,然后暗地里把她杀掉。
见到刘敬宣来了,那个热情啊,一起开宴饮酒,并把一些着名的书法绘画陈列出来,陪同他观看欣赏,桓玄这个人才气很高,文章之美,高于一世,而且为人贪鄙, 喜欢奇珍异宝,平时珠玉不离于手。
刘敬宣也知道桓玄有这个兴趣爱好,见他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和自己一起观赏,这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于是心情也安定舒畅起来。
但是刘敬宣可想错了,桓玄的用心就是要让他无所怀疑,对自己的手段没有任何察觉,桓玄手下那些辅官们看见刘敬宣大咧咧的傻乎乎的情形,没有不相视会意、点头暗笑的。
桓玄接受了刘牢之的 投降,暂时任命刘敬宣为谘议参军。
司马元显刚刚准备出发,听说刘牢之不战而降,桓玄已到新亭,当时就怂了,扔掉船只,反身上岸。
他守城中的国子学。
之后又到宣阳门外列阵扎营。
军营之中早都流言四起,惊恐不安。有飞马来报,桓玄的部队已经抵达南桁。
司马元显一听,那我在这里也挡不住啊,于是带着部队准备回宫。
谁知他刚转身要走,桓玄的先头部队已经杀到,纷纷拔出刀来,紧跟上来,大声呐喊:“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
司马元显的部队一听,扔下司马元显,通通跑路了。
司马元显回头一看,只有张法顺一个人骑马紧跟着他。
司马元显回府找到父亲司马道子,哭着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目前的危机。
司马道子比他哭得还凶呢,道:“儿子!完了!”
以后桓玄攻入建康,司马元显在东府被捕,不久与其六个儿子一同被杀,年仅21岁。会稽王道子,诏令流徙安成郡。
桓玄果然仿效董卓,继续拥立晋安帝,独揽朝纲,都督中外诸军事、任丞相、录尚书事,假黄钺。
之后桓玄大封宗氏,任命桓伟为荆州刺史,桓谦为尚书左仆射,桓石生为江州刺史。
桓玄以安帝之名,派遣侍中到安乐渚对刘牢之进行劳师,以安其心。随即任命刘牢之为会稽内史。
内史就没兵了!
刘牢之大惊失色,说:“这是要剥夺我的兵权啊,大祸临头也。”
刘敬宣听闻这个变故,就知道父亲要有性命之忧,他假意逢迎,向桓玄请求,让他回京口劝父亲,赶快上任。
桓玄居然同意了。
刘敬宣回到京口后,却劝说刘牢之当机立断,袭击桓玄,刘牢之这时还在犹豫,拿不定主意。
私下里招来刘裕问他:“现在,我们想北上广陵,和驻守在那里的高雅之会合,一同发兵,匡扶社稷,你愿意跟着我去吗?”
刘裕心里话,开始劝你你不听,如今你降而复叛,桓玄事情又做成了,我跟着你有什么前途。
于是叹口气说:“将军以前拥精兵几万,却闻风降了桓玄,如今他刚得以实现志向,声威震动正盛,人心所归,您想去广陵,桓玄怎么可能,让你顺利到达呢?
我刘裕出来混也不过是养家糊口,不想白白丢了性命,这就脱去军服,回到京口去了。”
说完出了刘牢之大营。
何无忌听说刘裕要走,急忙来找他,切切地问:“如今兵荒马乱,我也心乱如麻,我该怎么办才好?”
刘裕原来是他的参军,不知道何时,两人的感觉调了过来,何无忌事事都听他的。
刘裕说:“我看镇北将军这光景,手下离心离德,难逃一死,你可以跟随我回京口去,我们不如跟随你舅舅投降桓玄了吗?那咱们就去找他,一定没问题。
但是你也要存个心眼,桓玄如果遵守臣子的本分,我和你也应当去为他做事;如果他有不臣之心,我便当和你一起想办法弄他。”
而于此同时,刘牢之把各级将领僚属,全招了来,商议北上之事。
但是由于他之前也喜欢反复横跳,今天又降而复叛,大家对他已经不那么看好了,所以说人品实在太重要了。
参军刘袭说:“谋反之罪,十恶不赦。将军以前反王恭,然后反司马元显,现在又要来反桓玄,连续三反,怎么能立足天下呢?”
话刚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其他的将佐官吏也跟着一哄而散。
刘牢之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非常害怕,他提前派儿子刘敬宣,去京口接家属汇合,过了约定的日期,还也没回来。
刘牢之以为谋反的事情泄露,儿子被桓玄杀了,率领为数不多的部下向北逃跑,到达新洲的时候,几乎成了孤家寡人,终于上吊自杀。
刘敬宣只是路上有事,耽误了时间,没想到父亲崩溃,居然仓皇出逃,他随后追赶,看见父亲自挂东南枝,也没有时间痛哭,赶紧渡过长江,投奔广陵去了。
一代北府军名将曾经战淝水,斗慕容垂,灭孙恩,居然得了个这样凄惨的结局,一切都因为他是个草根,没背景,没靠山,所以没安全感,可怜见的。
桓玄听闻刘牢之已死,心情大好,让出丞相之职,改任太尉、总百揆;又册封琅琊王司马德文为太宰。司马德文是安帝司马德宗的弟弟,其人聪慧,他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