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登上帝位,一时踌躇满志,他虽然性情温和,却喜欢猜忌,又寡淡无恩,更兼耳软心活,不辩终奸。
这一日,他的母亲废后呼延氏和弟弟呼延攸来拜见刘和。
这都是自己的骨肉血亲,刘和自然最为亲近。他忘了父亲刘渊是最看不上呼延攸这个小舅子的,认为他心术不正,什么官职都不给他做,还禁止他入宫看望姐姐。
有一种天生小人,就叫呼延攸,他一点儿也不像呼延家的人,呼延氏为匈奴贵族,名将辈出,个个战功赫赫。只是这个呼延攸就喜欢里挑外撅,假公济私,他想借着外甥刘和的手,把之前看不起他的人都一一除了,出口恶气。
刘和的母亲呼延氏,因为刘渊后期的厌弃,把恼恨都记在了那些年轻貌美的后宫嫔妃身上,恨不得个个挫骨扬灰,尤其深恨单氏,在她眼里单氏就是狐媚转世,骨轻肉贱,专能惑主,至于那些个王子,更恨不得通通杀光。
于是司马攸和姐姐,暗中纠集了些和别的皇子不和,对刘渊不满的人,如侍中刘乘,素来厌恶楚王刘聪;卫尉西昌王刘锐,居然没接到刘渊托孤辅政的诏令,简直羞耻不已,觉得在宗室里颜面尽失,抬不起头来。
这些人坐在灯下一研究,共同说服刘和曰:“先帝不明智啊,交给您这么个乱摊子!”
刘和不解,他觉得还蛮好的,哪里乱套了。
呼延攸道:“陛下您得看清轻重之势啊,三位王爷,手握重兵,坐镇汉国,大司马刘聪,更可怕,拥兵十万,屯于近郊单于台。看这个形势,陛下你也就是暂时坐在这个皇位上,他们想推翻您,取而代之,不是易如反掌吗?”
刘和一听亲娘舅此言,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惊恐万状,忙问:“那可如何是好?”
呼延攸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道:“陛下莫忧,我们定当竭尽全力为您除掉这些心腹之患!”
于是以皇帝令,夜召安昌王盛、安邑王钦入宫。
王盛听了他们的说法,言词激烈道:“先帝还未入土为安,举国具在悲痛之中,你们都在想什么?四位王爷谨慎守礼,并没有谋朝篡位之意,一旦兄弟手足自相残杀,天下人会怎么评价陛下您呢?此乃自掘坟墓之举,万万不可!”
呼延攸一听,怒道:“你知道什么?四王手握重兵,今日不反,你敢保他们日后不反吗?历朝历代哪个王朝不夺嫡,谁家不是血流成河,妇人之仁!”
刘盛指着呼延攸道:“祸国殃民之言!”又跪在刘和面前态度诚恳地说:“陛下勿信奸佞小人之言,千万不可怀疑兄弟;兄弟如果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谁呢?”
呼延攸、刘锐怒不可遏曰道:“我们今天找你来。不是和你商量的,也不和你辩论,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命左右把刀架在了刘盛的脖子上。
刘盛面无惧色,道:“先帝将皇城安危交付给我,陛下我是护卫您的安全的,把我杀了,谁保护你呢?”
“少废话!”呼延攸一摆手,刘盛当时被抹了脖子,血溅当场!
王钦一看,这帮人疯了,也不敢多言,只好跪下来说:“一切听从陛下安排!”
随后几路人马分头行动。
刘锐帅马景带领大军攻打楚王刘聪,
刘聪当时驻扎在于单于台,听说刘锐带兵杀过来了,心下一惊,随后明白了一切,禁不住一阵冷笑,开什么玩笑呢?想杀我?门都没有啊!于是带兵迎击。
呼延攸率兵攻打司徒府的刘裕,王乘攻鲁王隆,传召诸王谋反,派遣尚书田密、武卫将军刘璇攻北海王。一时之间皇城杀声四起,火光冲天。
刘锐越打越心虚,他知道刘聪威猛,又领兵出战多年,他根本不是对手,眼见着身边的人一哄声都跑去了刘聪阵营,反过来攻打自己。
他一看,还是别打了,容易被刘聪灭了,又不能啥也不干,于是带兵与呼延攸攸、王乘疑共同攻刘隆、刘裕去了!
很快两位王爷被斩杀斩杀,死得不明不白。
很快刘聪带兵攻打西明门,守军一看是刘聪,多为他的部将,几乎门户大开迎楚王;刘聪直入皇宫,擒住了刘和,刘和还要辩解,刘聪也不搭话,一刀刺死了哥哥。
那边刘锐、呼延攸、王乘也被刘聪兵士擒拿到案,几个人叩头请罪,把责任都推到了刘和身上,以求免死。
刘聪冷笑着看着他们,道:“都是刘和之错?那你们没有劝阻吗?”
他们道:“劝阻了,但是刘和一意孤行?苦劝不听!”
刘聪笑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们就听他的话了,毕竟他是皇上吗?既然这么言听计从,忠心耿耿,那我就成全你们,去黄泉伴驾吧!”
然后将他们全部枭首,尸体扔到沟衢里,任人践踏。
之后刘聪又犯了浑,命人不必跟随,他直接进了后宫,来到单氏的寝宫。
单氏一身素衣,正吓得浑身发抖,她也不知道外面这是怎么了,到处杀声震天的。
刘聪浑身是血,提着剑走了进来,宫女刚想上前,他眼睛一瞪道:“都退下!”
宫女们赶紧跑掉了。
单氏见他如此,以为要取自己性命,连忙跪倒在地,娇躯颤抖不止。
刘聪扔了宝剑,上前将她扶起,一看泪光点点,摇曳生姿,于是更加垂涎起来。
单氏见他眼神幽幽,连忙后退问道:“楚王何来?”
刘聪道:“自从见你第一面,我就念念不忘,如今父王已经死了,刘和欲害我性命,也被我杀了,如今我就是皇上,你就从了我吧。”
单氏大惊道:“楚王糊涂,怎么说出如此有悖人伦,不忠不孝之言?”
刘聪道:“怎么有悖人伦?你们皆为胡人,难道忘了咱们的规矩?尤其我们匈奴族本就有收继婚之俗,天经地义。”
单氏后退不止道:“现在我们是汉国,不是塞外匈奴,先帝在世已经推行汉制礼法,断不可为!”
刘聪见她振振有词,娇态满盈,更加按耐不住了,道:“好吧,那我换个说法,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杀了你儿子刘乂,这个理由充分不?”
单氏知道他说到做到,恐惧不已,一时居然语塞,刘聪趁机上前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