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殿下亲自来了?”谢林浑身一震。
太子亲临他们大牢,来了这么一尊“大神”,那么大的阵仗,狱卒也吓坏了,“确......确实是太子殿下本人。”
谢林脸色铁青,没想到太子竟然也关注上了温倾城的事,对狱卒沉声道:“看好她,我去看看。”
谢林匆匆往外走,墨连彻已带了人走进来了,看到谢林竟然在这,眼睛微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见过太子殿下。”谢林躬身拜下去,大牢的狱卒们也像是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个全跪到地上行礼。
“免礼吧。”
“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要事。”谢林拱手道。
墨连彻开口道:“听说贺氏的温药师被抓进了大牢,事关我大齐的顶尖人才,孤要亲自带她去大理寺。”
“这......殿下,此女涉嫌杀人,此事本应由我们步兵统领衙门抓人,关在大牢,死者家属已经告到了大理寺,不出几日,下官自然会派人把人犯带到大理寺受审的。”
“你是在说孤不该插手你们提督衙门的事吗?温倾城是陛下钦定的高级制药师,事情还未查明就被关进这死牢,你们提督衙门做事这么不严谨吗!”
“殿下......您别为难下官了,您这么把人犯带走,这不合规矩。”
墨连彻冷笑,“哼,规矩?这个好说。”墨连彻使了个眼色,身边的桓琦出去把大理寺卿给叫了进来。
“张大人,你们交接一下吧。”
大理寺卿身边跟着大理寺的狱丞,手里拿着交接文书,笔墨、印泥一应俱全,就等谢林签字了。
谢林见此清形,知道太子是一定要把温倾城带走的,如今太子在朝中风头正盛,万一以后是太子继承大统,他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心思电转之间,谢林开口道:“既如此,下官就把人犯移交到大理寺狱了。”
太子亲自把温倾城接了出去,桓琦挥手撤掉围着大牢的侍卫,温倾城看到外面这阵仗也是惊呆了。
送走了太子一众人,狱卒道:“大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谢林脸色由红变黑,吩咐道:“立刻修书报给三殿下。”
出了大牢,墨连彻看着温倾城一身单薄的囚服,走在冷风里,当即从身上解下厚厚的皮毛大氅给温倾城披在上。“殿下,这......”温倾城有些受宠若惊,不敢接受他的好意,欲脱下来,被墨连彻强势地给她系上。
自从上次温倾城为救墨景泓,欲拿自己和太子做交易,从那之后,温倾城就许愿别再遇见太子,免得尴尬,这会儿墨连彻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仿佛早就忘了那事。
外面备着马车,由专人早早给墨连彻打起车帘,墨连彻站到车前示意温倾城先上。温倾城怔了怔,她现在是人犯,可以和他坐一辆车吗?
“傻了?不赶紧上去。”
温倾城赶紧一头钻进了马车,墨连彻随即也坐了上去,墨连彻坐到主座上,温倾城坐在马车窗边的一条软凳上,低着头不说话。
马车缓缓开动,墨连彻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嗤笑一声道:“你这鬼丫头,可真能惹事。”
温倾城偷偷朝墨连彻那边暧去,小声道:“殿下相信我会杀人吗?”
墨连彻蓦得想到第一次遇见温倾城的时候,这小丫头就是因为杀了一个叛军头目,一路逃命到破庙的,后来她还想着要杀了他,只是那时温倾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后来看她面对追杀来的杀手,出手果断,墨连彻就断定,这次可能真的是温倾城杀了人。
墨连彻挑了挑眉,看向温倾城,问道:“所以,这次人是你杀的吗?”
温倾城看向墨连彻,这个墨景泓一直以来说的生死之交,好兄弟,她应该信任他吗?她认识墨连彻时间不长,墨连彻给人的感觉时而疏离,时而随和,但总觉得像雾里看花,看不透他。不,她不能说,在京都,她只信的过墨景泓,再就是温良,只有他们两个真心为她好的。
“就我这细胳膊细腿,杀只鸡都费劲,当然是被冤枉的了。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让大理寺的人还我清白。”
墨连彻见温倾城竟然和他装傻,她竟然不曾信任过他,在她的眼里,自己就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墨连彻皱了皱眉,盯着温倾城不语。
温倾城被他盯得发毛,垂下眸子,不去与他的目光接触。墨连彻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沉声道:“也罢,你先去大理寺狱待两天,那边条件比死牢好的多。”
在大齐王朝,大理寺狱,又分不同的监狱,男女分狱,且朝中王侯、高官犯事,会有特殊优待,所处的监狱环境也是最好的。
有了墨连彻的交代,大理寺卿直接给温倾城安排了条件最好的监狱。温倾城走进一看,是一座很干净的房舍,打开铁门,温倾城进去,里面一桌一椅,还有一张木板床,陈设很简单,却很干净,桌上放着茶具书本,若是不说这是大理寺狱,她还以为自己在居家隔离。
然而这样的环境,对于那些常年过惯奢华生活的犯官,在这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待着,也会逼疯的。不过这对温倾城可是到了天堂,她本就是i人,前世也经常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做科研,她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况且她还有空间里的那些高科技娱乐设备。
太子没跟着进来,是由大理寺狱的狱丞带她进来的,临走的时候还对温倾城客客气气的。
......
入夜,贺府三房的园子里,玉钏趁贺三爷去了贺老爷房里,偷偷溜进了柴房。
“心肝儿,可想死我了......”
玉钏一进柴房,就被家仆抱住了,呼吸粗重地就往玉钏嘴上碰。这个家仆长得容貌俊秀,身材伟岸,给玉钏带来了不少快乐,若换做以往,玉钏早就酥软着身子任君采撷了,可今天她开始慌了。
“你......哎呀,好了!”玉钏伸出手掌推开男人的脸。家仆现在正上头呢,死死地抱住玉钏不放。玉钏道:“我耳环丢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