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娅心里一凛,眼看那些箭矢如同狂暴的街头赛车疾驰而来,不拦截不行。于是,她猛地提起手中的高脚杯,里面原本透明的液体瞬间化为一面闪耀银光的护盾,稳稳挡在面前。
火光交织,犹如街头巷战中的烟花齐放,噼啪作响,火花四溅,一轮轮攻势如潮水般扑来,维娅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暴风眼中,几乎快要被掀翻,可最终,一切平静下来,那个发动袭击的身影已不见踪影。
是他吗?不可能是他!
若是他,为何要突然袭击?如果不是,那又何必藏匿?
她百思不得其解,转身想问问身旁的男子有没有看到那人逃走的方向,却见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街角的涂鸦,瞬间消失在夜幕下,估计是在她抵挡火矢之时,早已溜之大吉。
这家伙逃得可真快,难道两人是同伙?真奇怪,若真想对她不利,那男子为何不乘她措手不及时偷袭?
这事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甩开杂念,维娅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就在她离开后不到一分钟,两个神秘人如幽灵一般,悄然回到他们刚离开的地点。
白谛斜睨着身边的汪酱:“你的出卖技巧依然老辣娴熟,差点让我露了馅。”
“可惜没成功,哎……”汪酱一脸懊恼:“你这么忌惮那个女人,我还真好奇要是你们碰面会发生什么。结局,我已经预料到了。”
“我也预知了,你将被打成落水狗的结局。”白谛握紧拳头,露出阴险的笑容:“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即使大势我也不可能改变结局……”汪酱神情突变:“我本只是想开个小玩笑,没想到你真害怕身份暴露,还是害怕女人。和师傅有关吗?”
“嗯,有一点。”白谛收起了狰狞的笑意,表情变得愁容满面:“我怕闹出人命。”
“谁的人命?刚才那个女孩?”
“不,她不会,但恐怕是我自己的……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我明白了……”白谛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向汪酱坦白:“一旦她们动起手来,可能要把我切成几段,每人带走一份。然后她们之间会因争抢剩下的部分而大打出手,那时,我的脑袋可能成为某圣战的一部分,合起来能够召唤出我的灵魂或者其他东西。”
卧槽,这是要掀起白谛战争吗?
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有些激动!
汪酱拍了拍他的肩头,劝慰道:“真是够受的。我宁愿一辈子对一个女人忠贞……她们并非玩偶或收藏,是活生生的个性。我建议早日定夺,拖下去只会短痛变长痛。”
“说得轻松。”白谛一脸痛苦:“你认为我敢对她们任何一个说不就能活着走出去吗?”
汪酱顿悟,不是不愿快刀斩乱麻,而是不能。不然,丢掉的不只是感情纠葛,更有项上人头!
“嘶……”汪酱倒吸一口冷气,额头上汗珠滴落,意识到问题严重:“到底你是招惹了怎样的女人?”
“疯女吧,每个都不肯放手的。一旦得不到,都会疯狂,手拿菜刀咔咔砍,问你爱不爱我。”
“得到了人得不到心又有何意义。”汪酱不解。
“反正得不到心,得到我一块也挺好。”白谛苦笑:“感情巨轮碰到冰山注定下沉,问题在于能撞多深……最理想当然是化冰为水,偶尔,强硬手段也是必要的。”
“有点道理。”汪酱若有所悟:“兄弟啊,这个忙,帮不了你。”
“不,你能帮忙。”白谛眼睛一亮,开始诱导:“假如我对她们说,我只喜欢男人,她们必然会三观破碎。那时,她们会不服,认为自己魅力无限,恨意就会转移到别的男人身上,不仅不再对我动手,反而想方设法扭转我……那时,伤的就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了。”
汪酱一听,心脏都揪了起来,颤抖着手指白谛:“你……你该不会想……”
“哈哈,放心,至少你有个伴,尼禄皇帝也是个男的,尤其是他有双性倾向,必受70%的冲击,剩下30%就留给你了。怎么样?我还挺照顾兄弟吧。”白谛大笑,那绝望和看透世事的神情全是假装的。
“去你妹的!凭什么,我可是已婚人士!怎么可能跟带刺的男人搅在一起!”汪酱惊恐地喊叫,生怕声音不够大让人误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没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问题是……她们相信吗?”白谛摊开手,一脸无辜:“到目前为止,我只欠下情债,是情债而非丑陋的肉体交易。
换句话说,我可不像诚哥那样只知顺从本能做禽兽之事,因此,事情还不算糟,只要我说一句‘我是基佬’,就算她们不信也得信了,想象补全的能力可是很强大。况且,男人们的友谊本来就有种莫名的暧昧,一起上卫生间,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想想也挺合理。”
“妈的、妈的……”汪酱只能用这些词表达内心的波动,脸色已逼近恐怖,他从不知白谛如此吓人,虽然出卖队友不是第一次,但这次太过分。
目瞪口呆。
“害怕了吗?”白谛问。
“怕了。”汪酱无奈地叹道:“你狠啊。”
“这样才好。”白谛拍拍手,露出友善的笑容:“你还敢出卖队友吗?”
“不敢了。”库丘林乖乖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