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你别担心,大哥再去赚钱,一定会治好你的!”
那乞丐心如刀绞,却感觉特别的无力,如今,他甚至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不过他却不敢再那小四面前表现出来。
“大哥,,,,别再费劲了,我知道,,,,你把房子都卖了给我治病,我,,,小四今生能跟随你,,,我死而无憾,,,”
那乞丐似乎是被说到了痛楚,宽大的肩膀不由的微微耸了耸,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极致的痛楚,好半晌才似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一句。
“小四,,是大哥没用,,,若不是大哥当众被一个小姑娘给暴揍,又怎么会连累你们被人看不起,你也不会因为别人看不起大哥,因为他们骂我无能,而去跟他们拼命”
一时间躺着的男子一改刚才的虚弱,竟然微微颤抖的想坐起身来,抓住乞丐的手臂,深陷苍白脸颊其中眸子,无比坚定。
“不,大哥,,,,你可是二龙,平安镇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们一群小混混拿你开涮啊!”
“再说,那卖香皂的女人的身手,他们几个一起上也不行啊,所以,,,他们凭什么奚落你!”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四心里的愤怒还是没有平息。二龙被当众羞辱,手下的小弟们也纷纷离他而去,这让他在平安镇彻底失去了立足之地。
然而,小四始终坚定地跟随在二龙身旁。
他坚信二龙是个重义气、值得追随的好大哥,未来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两人无法再靠收取保护费为生,只能选择去做些苦力活来维持生计。
但曾经与二龙结仇的那些混混们,却时常来找二龙的麻烦,试图让他难堪。
二龙早已决心改过自新,不愿再与这些混混纠缠不清,于是选择对他们不理睬。
然而,小四不忍心看到大哥受到侮辱。
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无法忍受,与那群找茬的混混发生冲突并打了起来,如果不是二龙及时得到消息赶来救援,小四恐怕已经命丧黄泉。
对于一个混混来说,受伤和挨打都是常有的事情。
就像以前一样,小四默默地处理着伤口,自行涂抹一些药物也就没事了。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只是皮外伤而已,只要好好养着,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可是谁知道没过几天,小四身上的伤势突然就恶化了起来,不仅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而且还开始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
看到这种情况,二龙顿时慌了神,急忙带着小四去找镇上的大夫诊治。
结果经过一番诊断后,大夫告诉二龙,小四的伤口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那几个小混混在匕首上涂了金水。
金水就是粪水,一旦进入人体血液之中,便会迅速蔓延开来,导致伤口感染、溃烂,无法愈合。
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伤者将会承受巨大的痛苦,最终悲惨地死去。
至于以前跟他的兄弟,一个个也都是去给自己找出路,拜其他人的码头了,像小四这样死心塌地的,实在是太少了。
听着屋里二人的对话,老方有些糊涂,偷眼看了一眼那乞丐虽然打扮的破旧,却身材高大,能当众打了他的女子,得多凶残啊?!
刚想对赵希悦说些什么,对方却猛的起身,一把拽开墙上遮着大洞的破布。
“这不是二龙哥么,怎么落魄到如今这样了?”
赵希悦娇笑看着二龙,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笑容,嘲讽的话语从她口中传出。
“看看你这副惨状,真是让人可怜啊!”
因为她突然出现,吓得里面的二龙与小四一惊,当抬头瞧见赵希悦那一张扑同当初那般柔和的笑脸时。
二龙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若非是她自己又何苦会落到如此这般田地!若说不恨是假的,只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对手。
赵希悦继续冷笑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我只是来看看从前威风凛凛的二龙,如今有多么的落魄,还真是让人同情呢”
二龙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他不说话,小四却忍不了了,挣扎了起身,瞪着赵希悦。
“你这个婆娘还想怎样!我大哥都如此了,你还不肯放过他!我们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为何非要把我们往死里逼!”
说起这场纷争,其实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二龙想从赵希悦那里收取保护费罢了,但事与愿违,他不仅没有收到钱,反而被暴揍了一顿,连自己的饭碗都砸了,这还不够吗?难道就不能放他们一马吗?!
小四那声嘶力竭的怒吼让二龙心如刀割,他转过头去,看着掐着腰、面无表情的赵希悦,咬了咬牙,挣扎着站起来,身体仍然有些摇晃,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用沙哑的嗓音大喊。
“姑娘,都是我二龙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请您放过我的兄弟,他,,,他,,,”
他如今这个样子,能活多久都不一定,二龙实在是不能让他再被伤害。
床上的小四瞬间眼睛都红了,从床上不顾一切的翻滚下来,因为动作太大,原本就腐败发炎的伤口,又流出了猩红的鲜血。
“大哥,大哥!不要跪!不可以跪!大不了就算是一个死而已!小四我不怕!”
说着对着赵希悦吼道。
“要杀就杀了我!放我大哥一条生路!”
看着面前这二人有情有义互相要求自己放过对方的样子,赵希悦都忍不住抬手摸摸自己的小脸。
“我长的有那么像杀人如麻的人吗?”
一旁的老方听了这话,还以为是在问他,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但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赶紧偷偷看了一眼赵希悦,发现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