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倾这才看清少年的脸,长相与她有着两三分相似。宇文钰的长相更偏向将军夫人。
宇文珏站起来顾不上自己生疼的屁股,立马一瘸一拐的又冲到了凌月倾的面前,之前的疑惑变成了肯定。
声音掷地有声,“你不是我姐!你是谁?”
随后又看向竹玉和樱儿,“你们怎么回事,连自家小姐都不认识了!”
二人刚要解释,被凌月倾一个动作制止了。
凌月倾看着面前有些失望和震惊的宇文珏,捂着胸口,一脸伤心的说道,“弟弟这么说话,可真伤姐姐的心啊~”
看着凌月倾矫揉造作的样子,宇文珏更生气了。
这什么鬼东西,也敢冒充他姐姐,这些人都是眼瞎了嘛。
自从他姐姐失踪后,他附近都找遍了,这次更是去了其他国家找寻。
当他从一个游走的商人处听闻宇文将军府的小姐嫁给了战王,他欣喜若狂,以为他姐找到了,一路赶回来,结果,就这儿?
当即就要拉着凌月倾去见王爷,“你和我去跟王爷说清楚,你怎么能抢了我姐的东西呢。”
竹玉见状,立马小声解释道,“少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真相我们都是知道的。”
宇文珏放开了凌月倾,不解的问道,“真相?什么真相?你们知道她是假的?”
“知道啊。”樱儿一脸天真的说道,“这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啊。”
宇文珏:“……”
合着我不该知道呗。
“王爷也知道?我爹娘也知道?”
见二人点头,宇文珏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这可是欺君之罪,我爹怎么可能做!”
“我的少爷呀,你可小点声吧,知道是欺君之罪,你还喊那么大声。”竹玉都想上前去捂他的嘴了,这是真怕别人不知道呀。
凌月倾也不逗他了,“走吧,眼见为实,正好今日无事,一起回一趟将军府吧。”
凌月倾本来近两日也打算回去一趟的,上次回去的时候,宇文澈去月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人找的怎么样了。
宇文珏一脸防备的看着她,“我告诉你,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刚才那是意外,我武功可好的很。”
“是是是,你武功好的很,我哪敢耍花招呀。”凌月倾看着宇文珏故作镇定的样子,随口敷衍了一句,便率先往前走了。
竹玉,樱儿,也连忙跟了上去。
剩下宇文珏一人站在原地,见没人搭理他,便挫败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上了。
一边一瘸一拐的走,一边揉着隐隐发疼的胸口和屁股,你还真别说,他这个假姐姐劲儿可真大,感觉他都快散架了。
到了将军府后,凌月倾从马车上下来,门口的守卫立马恭敬的行礼,“卑职参见王妃。”
“起来吧。”凌月倾虚扶了一把。
守卫憨憨的笑着,“王妃来的正好,夫人刚才还念叨着您好些时日没回来了。”
“还说要做了您喜欢吃的杏花糕给您送过去呢,现在估计正在厨房忙着呢。”
“好,我去看看。”凌月倾已经轻车熟路,不用别人带了,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阵惊呼,转过身去看向门口。
“少爷?”
“少爷,你回来了,咋步行回来的呀?银子都花完了?”
“呦呦呦,少爷,你这不行呀,出去游学这么久,怎么混的这么惨,这么沧桑呀~”
一声声惊喜和调侃的声音中不免夹杂着心疼。
“你们两个怎么说话呢,是不是不想混了,这么久没见,是不是想死本少爷了?”宇文珏丝毫不生气,一脸得意又欠揍的表情。
将军府的门风很好,由此便可见一斑。
凌月倾不由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宇文珏忽然想起来还有正事儿呢,“先不和你们说了啊,我有给你们带礼物,回头拿给你们。”
说着就急匆匆的去追凌月倾了。
他每次回来都会给将军府众人带礼物,这次赶路回来的太急,他人到了,东西还在路上走着呢。
凌月倾到了厨房门口,遥遥的就看见了里边忙碌的身影。
“小人参见王妃。”门口站着的厨房管事和厨娘们连忙行礼。
“不用多礼,起来吧。”
“娘。”看着闻声出来的姜氏,凌月倾亲切的称呼了一声。
姜氏拉着凌月倾的手,欣喜的说道,“倾儿,你回来了?正好娘做了你爱吃的杏花糕,快来尝尝。”
凌月倾拿起新鲜出锅的杏花糕,尝了一口,嘴里甜甜的,心里软软的。
这可能就是有娘惦记的感觉吧,她只说了一次这杏花糕吃起来软软糯糯,清甜不腻,挺不错的,她便记住了,每次她来,她都亲自给她做。
“好吃,还是娘做的杏花糕最好吃。”
温馨的场面没有维持几秒,就被咋咋呼呼的声音打断了。
“你离我娘远点儿,别逼我跟你急啊。”
宇文珏立马挡在了二人中间,防备的看着凌月倾。
姜氏看见来人欣喜道,“珏儿,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送个信儿?”
她摸着宇文珏因为赶路略显沧桑的脸,“怎么这么疲惫,可是受苦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宇文珏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于是指着凌月倾,直接说道,“娘,她不是我阿姐。”
“别胡说,她就是你阿姐。”
“娘……”宇文珏还想说什么,直接被姜氏出言打断了。
“有什么话回屋说。”
宇文珏撇了撇嘴,瞪了凌月倾一眼,气鼓鼓的没再说话。
姜氏把杏花糕盘子交给了竹玉,对着厨房里的人说道,“把厨房都收拾了吧。”
“是,夫人。”
“走,我们回屋。”姜氏一手拉着一个率先走了出去。
进了房间后,竹玉她们没有跟进去,等在了门口,给几人说话的空间。
姜氏拉着宇文珏的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他听。
宇文珏大受震惊,战王受伤,赐婚冲喜,替嫁免灾,每一个在他耳中都如此炸裂。
他就走了几个月而已,怎么感觉天都变了。
他满脸复杂的看向凌月倾,如此说来她还是将军府的恩人呢。
那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