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轸越撑着姐姐的身子,“姐姐,你怎么受伤了,谁伤的你?”
“呜呜呜~姐姐。”余珍言抓住姐姐的手。
余舟晚全身经脉似乎被震裂了,剧痛无比,胸口也被震伤。
她想没事,结果一开口,吐出一大口血,一呼吸,胸口很疼。
刚走到姐姐身边的余轸墨直接被姐姐这一身血给吓哭了,就要扑到姐姐身上。
余珍言生怕弟弟弄疼了姐姐,边哭边抱着弟弟,不让他扑。
天河树看到这一幕,赶紧对余珍言说,“言言,你的灵力可以缓解你姐姐的伤,你输你的灵力试试。”
余珍言听到可以她可以救姐姐,把弟弟拉好站着。
“墨墨,不要扑大姐身上,大姐会痛,知道嘛?”
余轸墨听到抱大姐,大姐会痛,乖乖点头,不乱动,站在那里一抽一抽的。
余珍言这才走到姐姐身边,按美美的指导,双手伸到姐姐胸前,调动经脉里的灵气,顺着手输入姐姐身体里。
余舟晚感觉一股清新的灵气浸入身体,慢慢抚平身体的伤痛。
崔河感觉神识印记有反应,怕是那个小孩遇险,没有危及生命,但是他身在城外,现在赶回去也要一刻钟。
等崔河到家,第一眼就看见靠在轸越身上的余舟晚。
“小晚,你这是怎么了?”
因有妹妹的疗伤,余舟晚身上没那么疼,但是还说不了话,只是对着崔爷爷摇头。
这时余珍言额头冒细汗,明显灵力不足。
余舟晚有一点力气,打掉她的施法。
“姐姐!”余珍言不敢相信地看着姐姐。
崔河蹲在余舟晚身边,喂她一颗疗伤丹,同时赞许地对余珍言说。
“言言,你做得不错,接下来就交给爷爷。”
余珍言这才听话,没有再给姐姐输送灵力。
崔河灵力感知一下余舟晚的经脉和丹田,因为余珍言的灵力和他的丹药作用,在逐渐修复中。
“小晚已经在恢复了,你们不用担心。”
余轸越和余珍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担忧依旧不减。
崔河输送灵力助余舟晚吸收恢复,半盏茶时间,余舟晚的脸色才有点红润。
余舟晚睁开眼睛,眼神柔和地看着弟弟妹妹。
“我没事了,别担心。”
崔河把余舟晚抱起放在石桌旁坐着,“小晚,发生什么事了?”
余舟晚这才把被人堵截在巷子里面抢符的事情说出来。
崔河感叹道,“这几个月在外没碰到事,我都以为混沌城并没有外面说的那样危险,结果是我低估了。”
余舟晚点头,非常同意崔爷爷的话。
这两个月外出遇到的人都是普通寻常人,以为混沌城都是正常人,结果今天出门就碰到硬茬了。
“以后出门还是小心点,财不外露。”
因余舟晚受伤,余轸越和余珍言也不出门了,在家好好修炼。
这一次姐姐的受伤刺激到他们了,余轸越深觉自己目前实力还不足以保护家人,只要崔河在家,他就找崔河指导他修炼。
他这半个月每天除了吃饭就是修炼,还差一点契机,就可以晋升筑基中期。
老师说修为升得快未必是好事,让他这段时间巩固一下,不忙晋升。
余珍言没有老师,她平常就由天河树指导她修炼,熟练感知灵植并操控。
姐姐受伤后,她就负责照顾灵药田。
这半个月里她修为都比姐姐高了,已经炼气九层,感觉就差一个契机,她就可以筑基了。
余舟晚之前一直往外跑,卖东西买东西,这半个月都是崔爷爷出门买东西,顺便帮她到画玉轩送符。
她这半个月好好养伤,看着弟弟妹妹奋进,想说不用逼自己太紧,但是现实让她没有说出口。
在修真界没根基的他们,不靠宗门和家族,要想在修真界保护自己,只能靠自己努力了。
除了受伤的余舟晚和不记事的小轸墨,其他人都有事情做。
余轸墨每天听大哥和二姐的话,每天来陪大姐,‘照顾’大姐,给大姐端水,时不时把他的零食分给大姐。
每次大姐都夸他,他可开心了,特别喜欢来‘照顾’大姐。
余舟晚养伤期间,有小轸墨的陪伴,也没那么无趣。
小家伙每天按照哥哥姐姐的话过来‘照顾’她,每次使唤他干什么,干完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希望得到她夸奖,然后又跑到轸越和言言那里邀功。
崔河给余舟晚检查身体,几个小孩都在旁边盯着,一脸紧张担忧。
崔河灵力覆盖余舟晚全身,闭眼感知。
几息之后,睁开眼睛,笑着说道,“小晚,你伤好得差不多了。”
几个小孩这才露出笑容,小珍言抱着姐姐。
“姐姐,以后不要受伤了,言言心疼。”
看到小珍言微红地眼角,余舟晚心软得一塌糊涂。
抱着她哄道,“好好好,以后姐姐尽量不让自己受伤,不过这次多亏小珍言,多亏了你每天给我疗伤,我才好得那么快。”
余珍言像得了糖般甜甜地笑开,开心地抱着姐姐。
余舟晚看向轸越,朝他笑了笑。
余轸越也回以微笑,两人虽然不说话,但是对彼此的关心都是心照不宣。
余舟晚转头,看向一旁的崔爷爷。
“崔爷爷,这半个月辛苦你了,因为我们你都不能出去做自己的事。”
崔河听这话瞬间不高兴了,心中有些生气。
“小晚,你又见外了,按照你们的岁数,都可当我的玄孙了,我照顾自己家的孙儿有什么辛苦,你说这话是把我当外人。”
崔河侧过身,不看余舟晚一眼。
余舟晚眼眶微红,感动于崔爷爷的对他们四姐弟的付出。
忍着眼里的酸涩,笑着说道,“是我说错话了,崔爷爷,你是我们的爷爷,照顾我们是应该的。”
崔河没有理会,看着家里斑驳的墙垣。
余舟晚给弟弟妹妹使眼色,让他们也哄哄崔爷爷。
余轸墨被姐姐推向崔爷爷,不懂什么意思。
但是他能感觉出崔爷爷不开心,他走到崔爷爷腿旁,扯着崔爷爷的裤子。
“爷爷,不开心?”
崔河听不得小家伙奶乎乎的关心,忍不住低头。
看到小家伙的懵懂和关心,还是不忍心,抱起他。
“爷爷没有不开心,只是生某人的气。”
崔河眼角余光扫过余舟晚,余舟晚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