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央柒小姐从袖子中掏出的物件,阿杜看着央柒小姐的眼神带了敬佩,心里默默给央柒小姐举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殿下的人,一举一动都与一般的世家小姐截然不同,就刚刚顺手取物的本事,实在让人惊叹,也不知央柒小姐从何处学的这些本事。
接过央柒小姐手中的帕子,放在怀中,阿杜将小姐重新带回了院子,接着,脚尖一踮,消失在了窗外。
刚刚在外头摔了一跤,又淋了雨,央柒现下的样子着实有些狼狈了。
让贺妈妈备上热水,央柒将换下的衣物放在筐子里,祝嬷嬷连忙拿了下去处理好。
这么多年下来,央柒和祝嬷嬷、贺妈妈之间早就有了默契,祝嬷嬷、贺妈妈从来不会过问央柒的行踪,只会在后头帮央柒处理小尾巴。
没有央柒在拖后腿,阿杜很快就回了京城。
除了阿杜,太子殿下这次并没有派额外的人保护央柒。
有御花园那一出,老五必定会派几个人盯着那丫头几日,若是自己派的人多了,被老五察觉了什么,这才是害了那个丫头。
重新回到干了多年活的地方,阿杜非常熟练同今日值班的几个伙伴打了招呼,接着,畅通无阻地到了殿下的书房。
将央柒小姐给的物件呈上,阿杜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今日一行共十三人,观其动作,并非是野路子,都是些训练有素的。”
元睿渊看了看帕子里的茶叶,凑近闻了闻,接着,拿着茶叶在手里转了转。
视线一直跟随这茶叶的样子,元睿渊忍不住笑了笑,这丫头的运气也是没谁了,霍轩和卢骁军都快把京城翻了一遍,这才找到些许的线索。
可谁能想到,这丫头安安静静在庄子里坐着,都有线索找上门。
把茶叶扔到一边,元睿渊收起笑容,将帕子放好:“孤知道了,那一行人有古怪,记得护好小姐。”
每次太子殿下发布命令的时候,阿杜都会挺直背,这次也不例外,背挺得板直:“是,殿下。”
阿杜一走,霍轩就赶到了书房:“听说有线索了,是何处?”这段日子,自己可谓是处处碰壁。真是倒霉,五皇子的人似乎总是先自己一步,自己赶到的时候,据点的人都撤走了。
元睿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叶:“刚刚暗卫来报,有十三个武艺高强的人装扮成商队的样子,在小羽庄借住避雨。”
霍轩拿起茶叶,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通知卢骁军带着人冲过去。不就是十三个人,本将军一打十。”
“不急,等他们快到京城再动手。”若是现在动手了,老五的人定会查到央柒的头上,还是略等等吧。
霍轩有些不解,但也乖乖照做了。从小到大,自己这位表哥就显现出超凡的智慧和能力,很多事情该怎么办,很多人在想什么?自己这个表哥事事都能算清楚。
什么叫做智多近妖,自己身边就是啊!
背书背得快就算了,连武功学得都比自己快许多。
想想那套超级无敌难的天下第一拳,自己只学了21日,就能熟练掌握,当时霍轩忍不住有些小骄傲,这速度,可算是极快的。
结果武学师傅却幽幽地说了句,太子殿下只花了11日就掌握了,其中的4日还都是在温习。
这个大实话,将霍轩那好不容易生出的小得意,立刻扼杀在了摇篮里。
从小到大,每次遇到事情,现实都会告诉霍轩,太子殿下说得才是对的。
就这样,霍轩也养成了万事都按照表哥意思行事的习惯。只要有表哥在,自己都不用动脑子,反正表哥算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
既然时间不着急,霍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小橘子:“对了,那小羽庄是哪家府里的?”这些人选在小羽庄借宿,不会是因为这小羽庄是五皇子的窝点吧?
元睿渊的眼睛都没从书上抬起来:“是宋国公府的三小姐,对了,你明日行事,不要牵扯到她。”
听着殿下的话,霍轩的眼睛亮了亮:“可是宗岳大夫后头的主子?”
自打宗岳成功解了英国公身上的毒,霍家上下都对宗岳的态度和观感都不错。
这次也是娘非要说霍轩身上的伤口没好,让霍轩同宗大夫一道回了京城。
元睿渊抬眼,看了看霍轩。
就这一眼,看的霍轩有些发毛,连忙说:“好了好了,我这就下去同卢骁军商议一下明日的事情,必定抓着活口,审问清楚。”
走的时候,霍轩还将殿下桌子上的橘子统统带走了,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虽然自己屋子里的水果和殿下屋子里的水果,尝起来味道相像,但是霍轩打小就认定殿下屋里的东西要比自己的好。
央柒除了让钟管事派了些人盯着,还把宋好派了过去。
钟管事手下的那些人,做农活是一把好手,可是盯人这件事情,央柒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双管齐下,事情才算稳妥。
坐在桌子前,央柒忍不住开始盘算起来,现下阿杜应当已经到东宫了,想来明日就会有动作了。
霍轩将军和卢晓军有人有刀,希望这“五石散”能够尽快解决,不要再拖了。
那一行人等到雨停了之后,便匆匆出发了,没有片刻的耽搁,全然一副急于赶路的样子。
央柒叮嘱过钟管事,只需派人看着那一行人,不能有其余的动作。
见那些人要走,钟管事只是派人告知了小姐,并没有主动搭话。
祝嬷嬷来传话的时候,央柒也不意外。
小羽庄是自己的地盘,太子殿下不会选择在这里动手的。不过,那队人应该到不了京城了。
就是不知,太子殿下会用什么手段让那些人开口?
那一行人出了小羽庄,央柒就把钟管家安排的人都叫了回来,只是让宋好在后头远远看着。
出了庄子以外的事情,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