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勇毅侯府未将长辈和小辈分席,屋内的各位夫人都各自带了小辈坐在一旁。央澜进了屋内,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封老夫人的身边。央柒则退下来,在后头找了个位子坐下,在勇毅侯府的人自己可一个都不认识。
拿着手中的金箔纸,央柒突然想到,这封老夫人对央澜如此伤心,真的只是对女儿的思念吗?这勇毅侯府可有着不少宫中的东西。这宋国公府想着让央澜嫁入皇室,那勇毅侯就没动过这个心思?
勇毅侯府在这一辈的确没出什么长相绝佳的女娃娃,那央澜就是他们最佳且唯一的选项。上辈子,央澜能够嫁给五皇子,这勇毅侯府估计也出了不少的力。
正在央柒思索之时,身边突然传来一声:“你是何人?”
这声音听着有些居高临下,央柒转身看了一眼,只见的眼前站了个小姑娘,跟自己大约差不多大,穿了身大红的衣裳,身上的首饰个个价值不菲。嗯,不认识:“我是宋国公府三小姐宋央柒。”
那姑娘露出些不屑:“你就是宋央澜的妹妹?”
这话听着就有些不客气了,央柒没说话,就看着那姑娘:“我既已说了自己的名字,现在该轮到你了。”
见央柒没搭理自己,那姑娘有些生气,但看着周围的长辈,这个时候也不是能发脾气的时节,因此也没搭理央柒。
央澜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一旁,开口说道:“三妹,这是勇毅侯府的二小姐,我的表妹封莲。”
原来是勇毅侯嫡长子封军的二女儿封莲,之前央柒就听徐氏说过,这封莲自幼看不惯央澜,每次见到都要刺几句。央柒看着封莲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怜悯,上辈子,这封莲的结局可不太好:“封表姐,新年好。”
看着站在一起的央柒和央澜,封莲觉得讨不到好处,生硬地说了句:“新年快乐。”便转身离开了。
央澜在外头的场合里永远不多说话,见封莲走开,便带着央柒往前走了走,坐下。央柒也担忧在这种场合多说多错,便坐在位置上,听着前头的夫人在闲聊。
“我女儿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现在我家老爷正在相看合适的。”
“恭喜啊,你家兰儿聪慧可人,想来之后必不会差的。”
三两句话,前头两位夫人笑了起来。看来啊,无论什么时候,这种场合就是闲谈各种家长里短的时候。
就在此时,央柒听见屋外喊道:“白夫人到,白小姐到。”
白夫人?哪个白夫人?难不成是当朝白相的儿媳妇?听到回禀声,央柒默默更加坐直身躯。
封老夫人听见丫鬟的通禀声:“快请进来,贵客来临。”
在十几个丫鬟的指引下,白夫人和白瑜昕进了屋内。
两辈子了,央柒从未见过白瑜昕,只在众人口中听说。元睿渊和白瑜昕大婚时,在京城都巡了一圈,比央澜结婚的场景还大。那时候,人人口中都在称赞,天元王朝文武双全、足智多谋的太子娶到了第一才女白瑜昕,儿郎羡慕太子能娶到白瑜昕这样一位品德兼优的心腹,女娘则是羡慕白瑜昕能够价格未来的天子。
央柒忍不住感叹世事无常,这辈子,自己倒是先见着了元睿渊,现下也见到了白瑜昕。看着白瑜昕,央柒默默摸了摸贴着胸口的熔山暖玉。
翻了年,白瑜昕现在已有11岁了,在屋内给封老夫人行了一个晚辈礼,就跟着白夫人在上座落座了。估计,这天元王朝合适的儿郎都在打白瑜昕的主意了。
屋内人多,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打量着白瑜昕,这位天元王朝盛传的才女。曾经坊间有一阵,热传白瑜昕乃是天元王朝第一美人。
然而,白相不喜此称谓,为官多年白相自是小心谨慎。白瑜昕已被外人冠上才女的名头,现在再加一个“第一美人”的称谓,那不就是把自己的孙女架在风口浪尖之处吗?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因此白相便让府内的人在外头放出话。久而久之,这第一美人的称号众人也就不再提了。
央柒趁着大家打量的目光,也暗暗观察着白瑜昕。白瑜昕很美,不同于央澜,央澜的模样虽然精致但如今毕竟只有六岁,还没有张开,白瑜昕的美却已动人心魄,让人有些自惭形愧。
央柒忍不住赞叹,封氏和自己的便宜爹还好将央澜晚生了几年,若是同岁之人,怕是央澜的名气都要比先前小很多。并不是央澜比白瑜昕弱,而是宋国公相较白相差了太多。
白瑜昕似乎没有觉察到屋内人对她的打量,一直带着十分得体的微笑在一旁听着封老夫人和白夫人的对话。
看着白瑜昕的一举一动,央柒越看越觉得熟悉,真不正是央澜十几岁时候的样子吗?
杨先生先后教导了白瑜昕和央澜,因此这俩人在很多方面都有些相似。不论是写字习惯还是处事方式,俩人都有异曲同工之处。
央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奇怪,今日不该是封氏家族聚在一起拜年吗?正月初二的日子,白夫人不回自己的娘家,怎么带着白瑜昕到勇毅侯府来了?这是为何道理啊?
看了看四周,央柒压低声音问一旁的央澜:“姐,今日白夫人为何会来此啊?”
央澜之前就得知白瑜昕在今日可能会来勇毅侯府,这也是央澜为何会带央柒来此的一个缘由,大家都是师承同一先生,多认识认识并无坏处:“回去说”。现在屋内人多眼杂,央澜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嚼人舌根。
央柒点点头,看来央澜已经知道这里头的来龙去脉了,看来这事还不方便在外头说。瞧封老夫人欢喜的笑容,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是件益事。
封老夫人已经在向白夫人和白瑜昕介绍屋内的人,到了央澜:“白夫人,这是我的外孙女宋央澜和宋央柒,她们现在也正跟着杨先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