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梓恒拍了拍齐梓川的胳膊,压的他差点喘不上来气。
“我说还不行,就我们游学完,我回来后,她跟我说的......咳咳咳咳咳。”
齐梓川松开他。
一脸恍然大悟。
“难怪有段时间你老是去江梦姑娘那,原来是去谈情说爱去了!弟弟,我对你很失望!你怎么能这么不坚定呢!要我说陈丹宁那小子表白失败那会什么都不说,肯定是发现江梦姑娘对你有想法了,他可真惨,我兄弟......”
齐梓恒看他这副痛心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当时去找江梦是因为受伤了在那养伤,好气,不能随便说出口。
“喂喂喂,少演戏,再这么随地大小演,我就把你也送上江梦台。我看你真是话本看多了,不让你看话本是对的......”
卢晓骏又抬头,盯着齐梓恒看。
“当时江梦姑娘是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啊,难道丹宁兄真的是因为要成全你们俩才忍痛退出跑去西北那边去开始新生活了?这样不是反而辜负了丹宁兄的一片苦心?这样的故事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得到了想要的幸福......”
齐梓恒瞪了卢晓骏一眼。
什么啊。
家庭伦理剧啊?
果然得少看点话本,连晓骏这样的都会开始举一反三了。
没救了没救了。
他甩了甩脑袋,直接大步往外面走去。
“哎,梓恒兄......”
“你们自己写信去问陈丹宁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
“你说的是真的?江掌柜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连齐梓恒都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虽然后手已经准备好了,但也还没出手,更没想直接就要了江掌柜的命。
小六简直是个听消息的一把好手,跑堂的功夫都没有他打听消息来的灵通,上到青阳官邸,下到乡野农夫,他想知道的八卦就没有搞不到手。
甚至连京城的八卦都能撩闲上一两句。
放到现代妥妥的娱记狗仔圣体。
所以齐梓恒也就一直容忍着他上班打听八卦的行为。
“千真万确,那老渔夫去河里捞鱼,竟然捞上来一个人来,吓的那老渔夫差点尿裤兜子里。啧啧,官府的人过来查看,妈呀,都泡浮囊了,鼻子眼睛都让鱼给吃了。从身上穿戴还是能分出来是望江楼的江掌柜。看热闹的人可多了,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江掌柜恶事做尽了这奉阳娘娘来收了他。”
齐梓恒举手适时打断。
“这后面的鬼神之事就不用说了......望江楼呢?”
“被人偷光了,重要的物件好像什么也不剩。本来因为江掌柜下毒那事儿大家对望江楼挺犯怵的,生意不好每日也闭店,小二伙计们早就被赶出来了。可能看着家大业大又空荡荡的就遭了贼。现在已经让封锁了。”
“鬼神之说不听的话,那江掌柜就是自己想不开跳河了?还是被谁推到河里了?不敢想,这青天白日的说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六边说边搓了搓胳膊。
齐梓恒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虽然找人在其他酒楼掌柜耳边吹了点风,但这点打击绝对不会让江掌柜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认输,亦或者,自尽。
难道他在过去得罪了什么人?
这其中必有隐情。
他揉了揉脑袋。
前几日院试的文书已经下来了,他这边也早就事先准备好的材料递交了上去。
这几日正是要好生学习的时候,他可没什么功夫去调查江掌柜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又或者去为可能含冤而死的江掌柜去伸张正义。
但眼下有一件事情还是能做。
他看向旁边的卢晓骏。
“晓骏啊,我的想法就要实现了......”
卢晓骏抬起脑袋,下意识的就想到那日,齐梓恒指着望江楼说想要的神情。
鬼使神差般的对上了。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唇,抖着手摸了摸心口又摸了摸账册。
“我先算算够不够......”
......
望江楼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正常营业了,除却本该难过已经西去的江掌柜,剩余最难过的当属那些爱在这里聚会的小姐们。
丁小姐看着这贴着封条的酒楼忍不住长吁短叹。
“今日好不容易林小姐大方一回说要请客,想要吃点好的都没有机会。”
林小姐有些得意的看着丁小姐,笑嘻嘻的又看了看周边的姐妹们。
“丁小姐你这便宜没占到就这么回去会不会气的晚饭都吃不下啊。”
丁小姐家门户比较小,时常就爱被这些小姐们打趣,或者使唤着跑腿。
丁小姐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敢出言顶撞。以前陈霜霜还经常跟她们玩的时候都在巴结陈霜霜,陈霜霜小孩子性子,也好哄。就算说了难听的话三言两语就打岔过去了。
哪像这个林小姐,整日精打细算,就知道挖苦别人。
正想着要怎么挤出笑脸来,面前一辆熟悉的马车一晃而过,窗口一闪而过那姑娘精致艳丽的小脸。
她下意识的惊呼道。
“陈霜霜,这是陈府的马车?她出门了?”
林小姐一下来了兴致。
“不是说陈夫人正在给霜霜找夫婿?怎么还让她现在在外面疯玩?这个方向.......难道她是去见齐二少爷的?”
“她跟齐二少爷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丁小姐捂住了胸口,惊呆的瞪大了眼睛。
“是不是真的,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好这么些日子没见霜霜了,我们姐妹几个去打个招呼怎么了?她又没说真的再不跟我们往来了。”
小姐们都一脸八卦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