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军突然正色道：“咳咳，这个，荧妹，刚才我有感而发的话，你别跟柳寒说啊！”
“明白！”周荧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男人嘛，还是要面子。
而且像钱小军这样的中年男人，一般是羞于表达自己的情感的。
他们往往嘴上说着最硬的话，手里也做着最硬的事。
离开钱途集团后，周荧回到潭州市，来银鸾传媒找到了娜娜。
“荧妹，出什么事了？”没想到见面后，娜娜竟然看起来比她还急。
“刘瀚怎么联系不上了，公司也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
“你先别急。”周荧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这里还是人多眼杂，咱们去个安静点的地方。”
二人悄悄离开，周荧开车带她去了一个离猫儿山有些距离的小咖啡馆。
“到底怎么啦，你快说呀，急死我了！”娜娜跟着周荧七拐八绕地，心中愈发迷惑了。
“首先，我要给你说一个秘密。”周荧严肃地说。
“刘瀚，其实就是柳寒本人，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有两个人。”
“什么！？”娜娜惊呼一声，引起了周围异样的目光。
她赶忙作出抱歉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问道：“荧，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周荧说。
“柳寒和刘瀚从来没有同时出现在人前或者镜头前。”
“他们的声音、容貌都很像，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
“可……可他们的气质差的也太远了。”娜娜说，“柳局长是我的偶像，我对他太熟悉了。”
“他的眼神充满智慧，谈吐平易近人，有时又威严凌厉。直播拍卖雪画自信果断，手段高明。”
“你再看那刘瀚，一副呆傻的模样……啊，我没有人身攻击的意思，我是说相对于柳寒来说。”
“他看起来毫无城府，最喜欢的就是呵呵的傻笑。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问这问那的。”
“而且也没有才华，只会喊几句刀乐，说几句祝福语。”
“有一次一个土豪大哥打赏了很大一笔钱，定制了一段话，结果他连字都认不全，说的也磕磕巴巴。”
“气得人家差点报警要退款！”
“你不知道我们公司有多少人，最开始都把他当做柳局长的替代物，进行幻想或者情境模拟。”
“最后所有人都很失望，因为在他身上，除了那张脸，根本找不到柳寒的一点影子！”
周荧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此时也有些惊讶。
“乖乖，他演技这么好呢！？”周荧啧啧称奇，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细节，“看样子我还是得重新审视一下他了。”
“演技？”娜娜摇了摇头，“我不觉得那是演技。”
“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非要坚持跟我开这个玩笑，还搞得这么神秘。”
“但是，我相信，刘瀚绝对不是柳寒。”
周荧叹了口气说：“哎，看样子必须给你拿出点真东西了。”
周荧掏出手机，在上面进行了一通操作。
“你看下，这个是刘瀚，对吧？”
娜娜接过手机，上面是逗音短视频的个人主页，id是“刀乐哥”，下方有银鸾传媒mcn的认证。
如果是用自己的账号看别人的主页，上面一般只有“作品”和“喜欢”两栏。
有些达人还有橱窗之类的。
但“收藏”和“私密”两栏，只有本人在自己的主页上才能看见。
刘瀚的这个个人主页界面就有这两栏，证明这是周荧登录了刘瀚的账号。
“看过了，他的号日常是你在运营嘛，你是他的经纪人，这很正常，所以呢？”娜娜问。
“那你再看看这个。”
周荧操作了一番，登录了另一个账号。
“不知我拿出这个，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娜娜接过手机，瞬间瞳孔地震。
主页上赫然写着柳寒两个大字。
简介中有蓝色的v型标志认证：潭州市文广旅局局长。
最重要的是，在下方，也有“收藏”和“私密”两个频道！
这说明，这正是柳寒本人的逗音账号！
“这……你……”娜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没有骗你，柳寒就是刘瀚。”“我和柳寒很早就认识了，当时我和柳寒都还没有现在的名气，也没有认识你，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这一次，柳寒是特意找到我，想要以主播的身份卧底到银鸾集团，就是为了摸清楚一些他以局长的身份看不到、问不到的真实情况。”
“之后，金凤传媒也会成立mcn部门，到时候，他就要将从银鸾集团这里收集到的问题全部解决，打造一个全新的网络红人生态。”
娜娜听得一愣一愣的。
但她见周荧如此认真，又能登上柳寒自己的逗音账号，对于之前说的，她基本都相信了。
也就是说，娜娜这几个月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能和自己的偶像近距离接触。
并且还回答了他各种各样的问题！两人还一起工作了！
但她由于认为这不是本人，没有要到签名也就算了，就连合影都没有主动要拍一张！
啊啊啊！是想到就令人崩溃的程度！！
“荧，你不会想跟我说，他，已经完成卧底调研，不会再来银鸾了吧？”
“哦，这倒没有。”周荧说，。
“呼！那太好了，那我之后就可以……”娜娜开始畅想未来。
“他可能连潭州市都回不来了。”周荧说。
“什么！？”娜娜的美好幻想立刻破碎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是你太着急了，我话没说完你自己先美上了。”周荧说。
“那你赶快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荧把柳寒可能被人陷害的事情跟娜娜讲了一遍，但她隐瞒了钱小军组建团队试图营救柳寒的行动。
虽然她对娜娜还算比较信任，但毕竟她是银鸾集团的人。
保险起见，做人还是要留一线。
“什么！？”娜娜气愤地说，“竟然这样欺负柳局长！？”
“我知道了，一定是章凡宇那个狗东西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