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已醒,眯缝着一双眼睛,奇怪地问道:“你在做什么?”美霞红着脸说:“我想挤点奶汁,抹在你受伤的地方,给你消眼睛的肿。”
小伍笑了,却一咧嘴,疼得嘴都歪了,笑得比鬼还难看,却仍然说道:“敷眼睛就算了,如果你能把奶头放进我嘴里,让我吃吃,我心里会更舒服些。”
美霞嗔目怒道:“想死啊,那我成全你。”说完,夸张地举起手掌。
小伍扑哧一笑,说道:“你杀我?你要是能杀我,方才我也用不着保护你了!我看你这春葱玉手,抓小鸡仔还差不多。”
边说,他边用眼神瞟了眼四周。
这一瞟不打紧,瞟完后,他嘴就再也合不上了,不但合不上,几乎将下巴顶脱。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伍惊问。
美霞望着小伍,眼中已有笑意。
“怎么银库管教全死了?谁杀了他们?”
“也没谁杀他们,他们自己杀自己罢了,我躲在角落里,看得清清楚楚,那五个,叫‘关中五鼠’,起内讧,彼此把对方杀了,有趣得很;那两个,叫大理‘并蒂罂粟花’,杀了那五个叫什么‘灵璧五毒’的,他俩,又被这个,叫‘大漠神眼金雕’斩了,而这只剩下一只眼还不歇火的臭金雕,却被这一伙子人合起伙杀了。”
她说这些时,简直叫云淡风轻,好像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我怎么从没听他们说过,刚才和他们交手,都稀松平常得很,我还狠狠揍了他们一顿,听你说他们有那么响的名头,仿佛武功都很高强。”
小伍说这话时,不光嘴张得大,连眯缝着的眼睛,都大大张开了,血红血红的。
“这帮人呢好像都是些江湖刀客,好像都犯了事,或躲避江湖仇家,不得已躲到这不忧谷中避难,平时怎肯显露武功,怎肯让别人识破自己的踪迹呢?”美霞梳理着衣服和秀发,说三拉四,毫不在意。
夜将破晓,美霞靠在小伍肩头上,甜甜睡着了,这是她来不忧谷,睡得最舒服,也是最踏实的一晚。
门哐的一声打开,惊扰了美霞的美梦。
美霞骂道:“这他妈谁啊,这一大清早,就来敲门,还要不要人活啦!老娘今天不做生意,快滚!”
她显然还没睡清醒,把这里当成马老板的卡拉ok厅了。
来人正是青铜权杖教练春申婆,她将权杖一顿,本想大大发顿脾气,大大显显威风,却被这突然跃入眼目的死尸堆,弄得大大吃了一惊。
呆立半晌,她抄着尖锐刺耳的声音,大吼道:“管教,快来,死哪里去了!”
黑牢管教都来了,也吃了一大惊。一个个嗫嚅说:“昨夜是听到里面闹哄哄的,不想竟闹腾出这么大动静。”
老娼婆怒骂道:“你们是怎么看管的?人都被你们看死光了,银库被盗的案子还怎么破?”
另一个管教头目不大屌春申婆,语带讥讽道:“人怎么都死光了,角落里不是还有两个么,把他们一审问,不都清楚了么。”
美霞当然是将她对小伍说的,又懒心无肠,对春申婆说了一遍。大家这才清楚,妈呀!原来弄拙成巧,将这帮银库管教关起来,是关对了,说不定,银库就是被他们中的那几个江洋大盗盗的,这下大好,不光自相火并死光光,也为不忧谷消了重大隐患!”
春申婆冷冷对美霞说:“跟我走。‘
美霞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到哪里去?”
春申婆道:“咤女行宫。”
美霞奇怪问道:“呃!不对,不是说我盗窃银库珍宝嘛,让我到叱女行宫去干什么?不弄清楚,我还真不去了。”
说完,美霞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耍赖。
春申婆若响尾蛇被人踩住了尾巴,颤动的嘴角颤动得更厉害,又小又圆的眼睛闪着凶光道:“到现在为止,我仍认为你是盗窃银库最大嫌疑,不过以你那点小小修为,你只能算个小配角罢了,何况人家又给我求情,说你跟银库盗窃没关系,老身这才来救你出来,你以为我想来捞你么?”
春申婆说的人家,自然指的是碧玉权杖教练老娼婆。
临出黑牢大门,春申婆一脸奸笑地对美霞说:“到了咤女行宫,就是我春申婆的天下了,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这鬼丫头!”
美霞理都懒得理春申婆,她只是回头,充满深情地望了小伍一眼。
牢门又被关上,管教出去叫人,尸体等待被运走,黑牢里只剩下小伍一人。
尽管身子骨都快被那群隐藏很深的江湖刀客拆散架,但他仍然笑了,而且笑出了声,觉得值!那个把他送进不忧谷的人,告诉他,以后他一切希望和梦想,都全在这个拥有不凡淫术魅功的不忧谷叱女,美艳绝伦的美霞身上了。而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叫美霞的女子,和现在的美霞有些挂像,但一个貌若春花秋月,一个却容颜凋败,差点被他扔下后山山崖喂狼。
小伍正笑的得意,忽然死尸堆中,一只干瘦的小手,又颤巍巍慢慢举起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慢悠悠说道:“还有人活着吗,活着的请举下手。”
小伍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一只血淋淋的老鼠,从死人堆中钻了出来。不光钻出来,而且这只死而复活的老鼠还把裤子脱了,在他的生殖器上,竟然束腰戴着副银套子。
小伍不得不佩服这死老鼠的毅力,一整晚躺在死人堆里,装死,一动不动。
戴在生殖器上的这副银套子上,赫然印着五只醒目的爪印。
这自然是鼠老五,他将银套子解下来,光着下身,围着小伍转,边转边庆幸地说:“凶险啊凶险!幸好这小妞不知道我鼠老五有身横练功夫,她更不知道,我这身横练功夫,比龙老大、虎老二,还横练!她更更不知道,我唯一的死穴,就是下面那两个蛋蛋,所以我从来都是银套子不离身,这次真是天佑我鼠老五,大难不死啊!”
他忽然停住,一双又圆又亮的鼠目盯着目瞪口呆的小伍,说道:“看那小妞对你动了真情,看来我要报今日之仇,只得在你身上打主意了。”
说完,他若一只飞鼠般扑过去,不容小伍分辨,右手食指如电般点了小伍几处非常古怪,一般修为者难以想象的穴位。也许每个穴位单独点下,等同于妹妹给你按摩,非常舒服,但如果按一定次序,不同力度,一气呵成,就出现恐怖异状:只见小伍白眼一翻,软倒在地,气息皆无。不一会儿,身子竟然慢慢变僵硬。
鼠老五满意地点点头,拍拍小伍英俊的脸,而后也同样在自己身上点了同样几处非常古怪的穴道,他也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气息皆无,身体也慢慢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