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霞最后成功了,这实在归功于她的年轻和忍耐力。寒冰在体内融化,一滴水都未滴落。当最后她意识模糊全身虚脱时,她竟坚持了两个小时。
老娼婆对肉鸡十六号的优异表现,相当满意,也对其他肉鸡提高了难度要求,这让其他本身就难于忍受的肉鸡气得七窍生烟,都认为她太爱出风头,有些事适可而止就行了,何必那么较真!弄得大家每天光着屁股,站在冷风中,日日受那管教凌辱调戏!特别是郑爽和她那一帮姐妹,望着大获成功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上的美霞,抓狂得恨不得把她身上的鸡毛全拔光。眼中更充满羡慕妒忌恨!
通过肉鸡第三级考核,美霞获得“叱女”封号。今后上课,可以着素衣,不再叫肉鸡十六号,而叫美霞师姐。管教见到她,需点头行礼。肉鸡上课,先跪拜教练,次向叱女问好。
“美霞师姐,老娼婆不在,教你暂行监管上课,你看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管教低头尊敬地问道。
美霞面无表情,冷漠点点头。
“美霞师姐,教练不在,这五十臀刑,能否轻点,或者就免了吧,你知道我们一天不知要挨多少鞭惩啊!这屁股都抽出老茧了。”郑爽、云蔓,甚至小蝶都低声下气求她。
美霞露出片刻不忍,最后仍摇摇头,冷漠地说:“这是害了你们,使你们修不成,臀刑不能轻,相反比教练在时还要重才算对你们负责。”
获得“叱女”封号,按规定必须入住玉树森林中另一处住所“叱女”行宫。
但奇怪的是,如此短暂时间获得叱女封号的美霞,获得了如此优异成绩,竟没能入住叱女行宫,而仍然住在“肉鸡行馆”。
对此异常安排,有两种解释:一、“福地洞天”如此短暂修成,数百年来第一人,可见修的令人生疑,说不定有取巧成分,需要继续观察锤炼;二、如此爱出风头的人,叱女行宫众位师姐早已厌恶,不许她入住。
但最后老娼婆对她的安排,证明大家都错了。老娼婆要美霞沿着小溪向下走两里地,那里有个乱石滩。她给了美霞一个口很小的美人觚,她要美霞每天必须朝美人觚里扔进去一百个小石子,以锻炼一种叫精神力的神奇力量。据说这是一种神秘的力量,练成后会使修成的淫术、媚功拥有一种神奇的精神控制力。听到这个传闻,还在肉鸡一、二层痛苦徘徊的众肉鸡们更是羡慕嫉妒恨。
晚上,练银瓶投石的美霞眼睛和手又酸又涨,倒在床上即沉沉睡去。
梦中,忽然感觉一片浓重的乌云铺天盖地罩来,接着便是拳脚如雨般袭来。美霞痛醒,全身已遍体鳞伤,胃部不知被谁重重踹了一脚,疼得她身子比虾米还弯,冷汗直冒,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几只母鸡般锋利的爪子在她美丽惹人怜爱的脸上使劲蹂躏几把后,唿哨一声,都跑了。美霞蹒跚把罩在脸上的被盖掀开,她感到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鲜血一滴一滴自脸上滴落下来。
门开了,一个女孩走了进来,正是小蝶。
小蝶轻轻把美霞从床上扶起,安慰她,查看她的伤势。镜中,脸上几条长长的伤痕太深了,一道道血槽,两边皮肉往外翻,比鬼脸还狰狞,显然施予者与她有天大仇恨。美霞疼得直抽冷气,但脑子却异常清醒。她清楚记得打她的人不是一个而是几个,而且下手很重,重到把她往死里整。
“一定是郑爽她们干的,她们下手也太狠了!”小蝶愤怒地说。
美霞伏在小蝶肩上,咬着牙,无声抽泣。
“这么晚了,又找不到药,你这相貌破了怎么办啊!”小蝶着急地说。
“不碍事,你把床单撕一大片下来,我把脸蒙着便能止血。”美霞抽噎着说。
“美霞,哦不,师姐,我真的要劝你一下,以后别再逞强了,你何苦如此害人害己啊!”小蝶扶着美霞的伤口,动情的说。
美霞晃眼看见小蝶袖口的纽扣落了一颗,她忽然变色,急着催促小蝶道:“好!我听你的,天已晚了,你赶快回去睡吧,明天上课时间很紧张。”
小蝶说好,她紧握着美霞的手,说:“师姐,我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我们以后还是要互相帮助啊!”
送走小蝶,美霞的心重重沉了下去,沉得若落入那日的冰湖。
“人心太险恶了,你真心诚意为她好,希望她尽快修出来,而她,却如此险恶地对待自己!这是为什么?我真的希望这不是她袖口上落的。”
美霞摊开手,正是一颗闪着寒光的金属钮扣。刚才挨黑打时,她慌忙抬手抵挡时,从一个打人者袖口上扯下来的。
脸上包着纱布,全身疼痛,但今天河滩银瓶掷石的功课仍然不免,如果达不到要求,五十皮鞭仍不免。一个管教就站在不远监督。
手臂每一次用力,牵动全身肌肉,疼得她腰都直不起。准头也大失水准。但美霞仍没有放弃,她在坚持。
忽然听后面一个童声说:“姐姐,你好可怜啊,身上有伤还在练,不如先歇歇吧!”
美霞回过头,见前段时间挨打的小姑娘,背着手,站在她身后,关切地看着她。
准确地说,她不是小姑娘了,她是一个侏儒。
美霞蹲下来,笑着对侏儒女说:“姐姐不累,姐姐要练好功夫,不然要吃鞭子啊!”
侏儒女惊讶地说:“姐姐,你脸上怎么包了那么多纱布?怎么回事?”
美霞眼睛红了,说:“没什么,昨晚不小心碰伤了。”
侏儒女看看四周,见没人,她悄悄附耳神秘地对美霞说:“我身上藏有治外伤的灵药,她们经常打我,我就偷偷藏了些在身上,来,我给你敷上,保管很快就会好,很快就不疼了。”
美霞感激地谢谢侏儒女,也为她的凄苦身世眼中落下泪水。
敷好药,美霞果然感到伤处一阵清凉,也不那么疼了。
美霞将侏儒女拉到小溪边,两人在河边大石上坐下来。玉树洁白的叶子落了下来,真是奇怪,这种植物叶落枯萎了,如玉片一般,也不变色,晶莹剔透。也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否也到了秋天。
美霞问:“你的家人呢?你为什么流落到这里?”
侏儒女眼中含泪,说:“你看我这样子,也知道我的身体有病,不正常,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我还有个丈夫,他就住在这溪水往下一里远,河边的一处宅院里,那里是这不忧谷训练营的灵药园,他是掌管灵药园的教练。”
听了侏儒女的话,美霞惊讶地说:“什么?你说你还有丈夫?”
听美霞说丈夫二字,侏儒女眼中立即露出怨毒神色,恨恨地说:“与其说他是我丈夫,还不如说他是我仇人!很多年前,他和来这里学习淫术魅功的一个女子好上了,嫌弃我了,他俩就偷偷下毒害我,不知他给我吃了什么毒药,让我在生死边缘昏迷了三天三夜,就倒在灵药园河边白鹭洲上,不忧谷当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是死是活,而他,却忙着和他相好的,在药园里寻欢作乐。最后,天不亡我,我竟然没死成,却落了个无药可救的软骨病,骨头不断溶解,到现在我竟成了这副丑陋的侏儒模样。”
美霞想不到侏儒女的命运比自己还凄惨,不由将她抱在自己怀中,两人埋头痛哭起来。
哭够了,侏儒女哽咽着说:“姐姐,你好好练功吧,我不打扰你了,不然你得挨皮鞭了,我会没事常来看你的。”说完,侏儒女依依不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