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宴扫了一眼表上的内容。
脸色一沉。
“出国?”
储物间的门外有什么响动,好像有人。
任桑急得冒汗,她一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
陆今宴随时可能暴走。
她一把夺过申请表。
陆今宴眼疾手快地拉拽住她的手腕:“桑桑,你要出国?”
陆今宴语气已经很不好。
干嘛用这样凶巴巴的语气责问她。
任桑来了脾气,甩开陆今宴的手:“用不着你管。”
没等陆今宴拉住她的手,任桑就急匆匆哦地跑出了储物间。
陆今宴握拳,阴森森地笑了一声。
想跑?就这么怕他?
……
三月天寒,任桑小病了一场,迎来了自己的生日。
这场生日宴,上流社会的人能来的都来了,一个个捧场得很。
任桑今天穿了一件中式旗袍,端坐在屋内的正中央,供人观看,听人祝福的话一箩筐。
她挽着淡雅的小发髻,一身浅蓝色的旗袍,领口、袖口处绣着白边,精致又高贵。
任桑微微弯眸,时不时对着别人点头微笑,旁人说了几句她爱听的话,又一副明眸皓齿的可爱模样。
鲜活灵动得很。
可她始终记得一件事。
今天的第一要紧的事,去机场,江礼今天出国,她和江礼说好的,去机场送他。
她一向说话算数。
任桑环顾了四周,陆家的人还没来,陆老太太和高晓惠早早的去寺庙帮她祈福去了。
任柏林在二楼应付贵客,大厅里的客人全都自顾自的说着玩笑,她是今天晚宴的主角,又好像不是。
任桑耸耸肩,直接和任柏林说去机场,任柏林一定不同意。
她只能偷跑。
“十一,怎么没有荔枝味奶糖?”
任十一跟在任桑身边伺候着任桑。
“小姐,糖果在后院偏房放置着,我这就去拿。”
“好。”
支开了任十一,任桑大大咧咧的走出了门口。
门口摆满了车。
陆陆续续来了人。
任桑装作自己是客人,回头找车上遗落的东西,演技逼真的冲着每一个进大门的人礼貌微笑。
那些人不明就里,却也同样给了礼貌的微笑。
这是一场双方都觉得尴尬的点头微笑。
好容易出了大门,问题来了,她没和司机沟通好,她怎么去机场。
完了,她真蠢,真的。
任桑泄了气,想到江礼失望的表情,她就觉得自己不够义气。
蒙蒙细雨还在稀稀拉拉的打湿树叶。
雨滴不一会儿,就渗入任桑的旗袍。
她可爱的脸蛋上沾了几滴雨水,睫毛微颤,显出几分无措的可怜神色。
车辆喇叭声恰到好处的响起。
任桑不想再被雨淋湿,对着车子招了手。
“师傅,去江林机场。”
车子停了下来,任桑匆匆上了车。
才发现这车和普通的汽车有很大的差异。
这车宽敞舒适,大而阔,华而不艳,绝非普通司机能买得起的。
她只有一次坐出租车的经验,但也知道,这车子的身份不一般。
任桑坐在后车座,扫过司机的后脑勺,却见司机戴了口罩,戴了一顶鸭舌帽。
她不由地后缩,有点害怕地道:“你为何戴口罩?”
半晌,没人回答,任桑想打开车门,无果。
“你停车,我要下车。”
她怀疑这人绝非善类。
只见戴鸭舌帽那人咳嗽了两声。
“任小姐,我今日感染了风寒,怕传染到您。”
听到他这样说,任桑才松了口气。
“江林机场是吧,小姐放心,一定把您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