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记录也被陆今宴修复。
林菲菲:王硕同学,你是不是很喜欢任桑?
王硕: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菲菲: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和任桑在一起。
王硕:……
王硕:什么办法?
林菲菲:任桑虽然现在和陆今宴在一起了,可两人感情都不稳定。
林菲菲:只要给任桑传点绯闻,随便散播点她与别的男人的谣言,你以为,陆今宴还会要她吗?
林菲菲:到那个时候,别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的时候,你就能做她的暖心骑士了。
王硕:你确定任桑真的会接受我?
林菲菲:女人最懂女人了。
林菲菲:你只要把她和江礼的照片发出去,然后把她朋友李乐云和陈霖的纠葛也同时发出去,任桑就一定和你在一起。
这样,任桑就彻底完了。
两组谣言一同散播出去,大家都只会觉得,任桑交了狐朋狗友,不学好,水性杨花。
随便几组照片,就能让一个女生身败名裂,更何况还是在校园贴吧这种群体。
更是可以毁掉一个女生。
陆家知道任桑是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和任桑订婚?
任柏林要是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女儿,一定会想到她这个私生女的好!
……
陆今宴看着聊天记录,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他黑着脸,神情严肃道:“道歉!”
“你们……都欠任桑一个道歉!”
任桑从来没见过陆今宴这样失控的时候,他本该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他的人生不出意外的话,会一辈子顺遂。
他本不用像今天这样怒火中烧,失了体面。
可……
他打了人。
现在还站出来,给了她一个公道。
陆今宴好像,站在了她这边。
陆今宴看着任桑欲哭不哭的模样,很是心疼。
他走过去,想抓住任桑的手。
却只见任桑退了两步,抓住了谢祁安的手腕。
任桑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思考。
她明明很感激陆今宴今天的出面解决问题,可为什么要抗拒!
她都做了什么。
陆今宴的手落空,心里莫名后怕起来,他盯着任桑,眼神勾着她的。
似乎在用眼神警告她:桑桑,你真不乖!
明明,陆今宴那样温柔!
明明,陆今宴没做错什么。
可任桑就是对陆今宴产生了畏惧。
那种畏惧是从每一次温柔的亲吻和诱哄开始的。
……
“不是,不是这样的,聊天记录不能说明什么,任伯父,一定是别人做了手脚。”
……都这个时候了,林菲菲还在狡辩。
李乐云站了出来,把林菲菲偷偷把任桑和江礼锁在自习室的视频放出来。
“那这个呢,你又怎么解释!”
林菲菲这次真的百口莫辩。
不提这事还好,一看到这个视频,任柏林就火冒三丈,竟然敢暗地里陷害他任柏林的女儿,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年级主任低眉顺眼:“任总,您看这该怎么办?”
林菲菲这种情况,严重违反了校纪校规,甚至触犯了法律。
学校会以开除处理。
任柏林不想再看见林菲菲:“该开除开除,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林菲菲:“不要……”
任柏林出了办公室,林菲菲跟了上去。
吃瓜群众被主任遣散!
任柏林给任桑请了一天假,想带着她回家休息。
林菲菲追到车前。
“任伯父……不能开除我,不然,我还能去哪!”
她哭哑着嗓子。
林菲菲的真面目还是露了出来。
所有人都看清了林菲菲的真面目,包括任柏林。
“林菲菲,我已经对你们娘俩仁至义尽了,今后,也休想让我再管你们的死活。”
林菲菲奋力的摇摇头。
“不要,伯父!”
任柏林就要上车。
林菲菲拽住他的手腕,几乎跪在地:“不要,伯父……爸爸!”
“就算我只是私生女,你也不能抛弃我,你让妈妈怎么活下去!”
林菲菲像发了疯一样拽住任柏林。
几个保镖来把她拦住。
几乎嫌恶地看着这个疯女人。
任桑顿住了脚步,也愤恨地盯着任柏林。
林菲菲是任柏林私生女这件事,几乎成了戳在她心头的一根刺,稍微一提就很不舒服。
任柏林想拉任桑的手:“桑桑,上车,爸爸送你回家。”
任桑后退几步,也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爸爸,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背叛。”
任柏林听着林菲菲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声爸爸?
又听见林菲菲疯言疯语地说什么私生女?
他一头雾水,却对上任桑失望的神色。
“桑桑,你听爸爸说,林菲菲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私生女,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任桑也有点绷不住情绪:“那你为什么对林菲菲那样好!”
林菲菲也绝望道:“你连自己私生女都不敢承认吗!”
“你就是和我妈有一腿,那天我都看见你给我妈塞钱了!你分明就是在欲盖弥彰!”
两个保镖没想到这女孩疯起来完全失控,使劲拽着往后退,才拉远了一些距离。
“任桑,你爸就是出轨了,哈哈哈,你绝对想不到吧,他的出轨对象竟然是一个保姆,哈哈哈……”
林菲菲破罐子破摔。
她咬牙切齿得提醒任桑:任柏林出轨了。
车辆疾驰而过。
任桑一时之间恍恍惚惚,看不清周围的影子。
只听见“啪”得一声响。
林菲菲突然痛哭起来。
任桑似乎见到了林落梅的身影,她满脸懊恼与痛苦,不甘与妥协。
林落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学校,她重重的甩了林菲菲一个耳光。
“菲菲,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根本不是任先生的什么所谓的私生女,你的爸爸……”
“你的爸爸……他是……一个劳改犯!”
林落梅哀怨凄楚地嘶吼。
任桑感受到重力在颠倒,她又觉得一阵混乱,最后,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桑桑……哎哟,我的桑桑啊,爸爸对不起你。”
“都是爸爸不好。”
任桑意识模糊,眼泪不间断地流。
她听到任柏林的声音。
是梦吧。
任柏林从来没有这样和她道过歉。
……
她靠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像小时候她躺在任柏林的胸膛时那样温暖。
“爸爸……”
“我想要爸爸……”
“爸爸在这。”
所有的汽笛声消失,她沉沉的昏了过去。
再也没有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