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任桑因为被陆今宴拒绝,都自残了!”
“啊?真的假的?”
“你们难道没看见吗,她手腕上那么大的绷带,只要不瞎都看得见的好吗。”
“也难怪,保姆家的孩子,妄想攀高枝没攀上,要是我,也自卑想死。”
几个人不嫌热闹的八卦,青春时期的言论听风就是雨,丝毫没有一点判断力。
任桑和林姨流传在贴吧上的照片第二天就被删了。
可正是因为删帖太快,才让有心之人嚼了舌根。
更加肆无忌惮的造谣。
说任桑麻雀一只,却攀上了某位大佬,给她删帖。
这种言论比比皆是。
但只要涉及到侮辱任桑,谩骂任桑的帖子,没过一个小时,全被删帖。
大家又都好奇,任桑背后的金主。
而当事人任桑,完全不知晓自己在贴吧上的风评,更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很多人饭后闲谈的对象。
她摸索着受伤碍眼的绷带,手晃了几下,还是没办法适应让包扎的手来去自如。
她本想来一招苦肉计,让陆今宴看到她受伤的样子,委屈巴巴的说声道歉。
结果,陆今宴上午根本没来上课。
她托着“受伤”的手,小心摩挲,又愤恨扯了几下绷带。
该死的,陆今宴真难哄。
连个人影都没有,让她怎么哄。
苦肉计失败。
一直到下个周一,任桑才看见陆今宴出现在主席台上。
每周一按部就班的晨会,陆今宴总是作为代表上台演讲,这次也不例外。
平时任桑都在底下咬牙切齿,暗恨陆今宴装模做样,可今天,她不得不抬起头,朝着主席台看去,操场上井然有序的站满了人。
陆今宴拔尖的站在高处,任桑第一次审视着他。
陆今宴好像瘦了点,穿着校服,身型高挑,风拂过主席台,吹动红旗飘扬,少年肆意疯狂的散发魅力,微风吹过他额头的碎发,他眉眼轻笑,落下轻轻一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赛道,请同学们朝着自己的赛道,务必努力努力再努力。”
话音一落,任桑突然很想哭。
她突然想和陆今宴交朋友,真心的那种,不带着任何利用,尽管,她依旧想让林菲菲倍受刺激,可这一刻,她想亲近陆今宴是真真切切的感情。
任桑和班里的文艺委员刘玫站成一排,眼泪打转。
刘玫跟着唱国歌,激情豪迈,大家纷纷齐声唱了起来,任桑唱着唱着,又想到自己把陆今宴惹毛了,眼泪再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刘玫嘴巴睁大,说不出一句话,却倍感惊讶。
心想:任同学竟然这么爱国。
国歌唱完过后,她拍拍任桑的肩膀:“任桑,没关系,现在国家太平,繁荣昌盛。”
任桑:?
几个八卦的女生嚼着舌根。
”看吧,哭得那么伤心,一看就是把陆今宴惹毛了。“
任桑偏偏这句话听见了,耍起大小姐脾气来,咬着嘴唇,委屈巴巴,哭得更大声。
暗道:都欺负我,好想回家找爸爸。
啊啊啊啊,连爸爸都站在林菲菲一边。
离晨会散场还有几分钟,大家纷纷闭了嘴,不敢惹事,那几个胡说八道的女生看着任桑哭得伤心,也匆忙闭了嘴。
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还真有点可怜。
看来是真爱惨了陆今宴。
……
英语课上
“陆今宴……我……”
任桑把一颗荔枝味的糖果推到陆今宴的桌上,眼巴巴的等着陆今宴做完一份英语试卷。
“你吃糖果吗?”
要是再不主动,她就没办法和陆今宴搞好关系了。
她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握住糖果的手还留有糖果味的余温。
陆今宴轻轻一嗅,就能闻到她手心的甜腻。
看到她左手手腕处一道很浅的疤痕,像是最近才有的。
他稍微皱眉,却不表明自己的关心。
陆今宴只是微微转头,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我不吃。”
陆今宴话语刚落,就关注到她眼睛里的红润,刚刚哭了,这是陆今宴得出的结论。
白净的脸上皱着秀眉,任桑鼓起的勇气全被泄气。身子微微后退,带着最后的倔强,有点失望的点点头。
“哦……”
小白兔像是受了惊吓,立马把那颗糖果重新拿到手上,手缩回去,似乎不想打扰陆今宴桌面的清洁。
哦的声音很是失落,看得出来,任桑的窘迫。
陆今宴顿了几秒,心情复杂,这些天他胃疼得厉害,在床上躺了几天,日思夜想任桑那天说的那句,想和他做炮……友?
是任桑疯了还是他疯了?
总之,这些天,他非但没有养好自己的胃病,反而患了失眠症。
而症结和解药就在旁边,可惜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