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个人觉得画面有点美好吗?】
【+1+1+1,姐妹你不是一个人!】
确认内容没有问题后,记准第一时间传给运营,平台官方科技账号联合二院的账号准时把视频推送出来,底下画风没过多久就跑偏了。
画面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青年画风截然不同。
一个淡漠,另一个又看上去格外阳光开朗,但记准说话的时候,段鹜的目光总是老老实实停留在他的脸上,很认真的听,眼神肉眼可见的柔软。
【会嗑的这会儿已经截图了,不会嗑的还在观望。】
【咱们是来学航天知识的,听我说,不要在这里随地大小嗑,话题已经建好,欢迎各位嗑学家。】
记准时不时就要点进去看看视频数据怎么样,于公于私他都希望这个视频的推广成绩能好起来。
除了那些重要的社会意义,还有视频里那群安静又默默无闻的身影,
还有他喜欢的人。
随着评论区的热度和讨论量越来越高,记准才放心下来,继续去剪辑后续内容。
段鹜遵守承诺,没有多耽搁,把工作安排交代清楚就打了请假条。
二院着名劳模,人形牛马,快半年时间没休息过,领导一听有私事当场就批了。
“难得听你说有私事,要回家?一天够吗?”
“不是”段鹜摇摇头“陪对象。”
“嗯,工作和家庭都一样重要,家庭……对象!?”
“刚谈的。”
这下赵生真得震惊,“你小子保密工作这么好??没有一丁点预兆啊速度太快了吧。”
“喜欢就快。”
目送段鹜离开办公室,赵生追着又看看了好几眼,开始拿起手机八卦。
【飞子,段导谈恋爱了?】
【胡说啥呢,我们段导早就脱离了低级趣味。】
赵生看到对面的回复瞬间恢复心理平衡。
张飞都不知道,那他不知道也很合理。
段鹜回到家里,厨房响得噼啦啪啦,记准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却没有出来。
还在生气。
他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正在和锅铲拼命的人,侧脸埋在香香的颈窝,上面红痕满布,显得可怜。
“老婆”男声酥麻。
记准被这个称呼叫得腰软,拧了拧身子,厉声道“乱叫什么!”
“昨晚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叫你么?”段鹜没有被他挣脱开“你听得很兴奋。”
“我才没有。”
“你喜欢。”段鹜拨了拨他鬓角的头发“今早是我们最重要的例会,又刚好轮到我们组主持,否则我不会走的。”
他知道记准没有安全感,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辩解。
记准握着锅铲一副大度的模样“工作当然重要了,我早上说得气话。”
他关掉火,转过身在小心翼翼的男人唇边亲了亲,“你有两个时候特有魅力,
“工作,”
“还有呢?”
“……”
记准在耳边留下两个撩拨到过分的字,而后又假装什么也没说,从锅里把可乐鸡翅铲出来,整整齐齐摆进盘子里。
他觉得自己学坏了。
学会段鹜那套假正经, 还有揣着明白装糊涂。
两人吃完饭,说好一起看视频,看着看着又看到卧室去了。
这次记准没有再把人当成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反而报复式的贴在他耳边,骚丨话一句接一句,说到最后自己都快熟了。
“你小词儿还挺多。”段鹜称赞他。
记准咬着嘴唇“谁跟你一样,没情趣,技术还不好!”
弄得他疼死了,擦过药都没消肿。
段鹜动了一下“你偏喜欢没情趣,技术还不好的。”
记准眼泪被那一下撞了出来,小腹酸涩,还要强忍着嘴硬“我跟你都算扶贫。”
“你的体力要是有你这张嘴一半厉害就好了。”
*
在记准家里待了快半个月,段鹜终于软磨硬泡的将人拐回自己家。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畏惧,记准好像对于见他的家人这件事情格外排斥。
“那次爆炸是有人为了报复刻意操作的,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刺激我大哥和我爸,所以为了保护我,才会宣称我已经不是段家人了。”
段鹜跟他解释网上那些谣言的来处。
难怪上次段熙的态度怎么也不像是对待一个不喜欢的弟弟。
他分明看到段熙眼里的光,恨不得把段鹜捏进手心里保护着。
这一想法,在他到达段家后,验证成功。
段家客厅里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段鹜被举在最中间,画面里他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身边的父母和哥哥簇拥着软乎乎的小朋友。
段鹜鞋还没换完,段老爷子就杵着拐杖叮叮咚咚从电梯里跑出来。
“哎哟爸爸的好大儿,终于知道回家了。”老人家张着双臂就往段鹜身上扑,被某个无情的男人挡开了。
“我对象,记准。”段鹜把拖鞋放在记准脚下。
段燎早就听段熙说自家小儿子动了凡心,只可惜人一直没带回来,他也不敢轻易去干涉。
哟哟哟,臭小子还怪会疼人呢。
段燎打量着记准,记准也藏着直白的目光,却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如果段鹜不说,他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快八十岁的老人,除了年轻时候腿受过伤有些不便利之外,其余怎么看怎么硬朗。
“欢迎欢迎,我说有些人怎一副春风得意的。”段昭也走了过来,友好的冲记准点点头。
没有想象中的傲慢或者审视,也没有让人望而却步的热情,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记准觉得自己好像就应该是其中的一员。
虽然同性之间不算什么主流,但段燎压根也没把传宗接代的任务交给段鹜。
段昭的大儿子的已经两岁了,自从这个小侄子出生,段熙和段鹜肩头的压力立刻松下来。
段燎不理解现在年轻人对婚姻的抗拒,但时不时含饴弄孙也算自在,不至于在这个问题上跟两个儿子闹不愉快。
尤其是段鹜,他们亏欠他良多,只能把最多的耐心和亲情补偿起来。
记准被问到未来打算的时候陡然一愣,看向段鹜。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或者说,来见段鹜的家里人在他最初的计划里,就是不存在的。
他很认真,
感受到这一点,记准做了个冲动的决定,他捏着段鹜的手腕紧张兮兮“如果段鹜想结婚的,我愿意和他举行婚礼。”
证是领不了的,段鹜工作的特殊性也注定他们无法离开这里,
但,所有的仪式感,只要爱人喜欢,他都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