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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依茉额角渗出一丝冷汗,矢口否认:“我没有,你莫要妄言。”
与艾依茉一起生活了近三十年,她的异样能瞒过别人唯独瞒不过陶渊。
看着面色泛白的艾依茉,陶渊担心的握住她的手,发现掌心一片湿濡:
“阿茉可是哪里不舒服?怎的手心都是汗。”
艾依茉神色不自然的躲避陶渊的视线:“许是这法庙内的神像与我这南夷圣女不投缘,两者相冲,让我待着难受不舒服,渊哥,我们离开此处可好?”
雍容尊贵的南夷圣女为了离开此处,表现出了罕见的凄楚,因为这样柔弱的姿态能博得陶渊的怜惜,她屡试屡成。
顾琳琅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一片淡漠:
“据我所知南夷也崇拜信仰神明,圣女这般言辞,就不怕诋毁了法庙供奉的神明,被神明降罪吗?”
顾琳琅这方话音刚落,神像后方向传来一声奇特的声响。
艾依茉吓得差点跳起来,往陶渊身边缩了缩。
陶渊看了神像一眼,转回视线看向顾琳琅:“小丫头这是唱的哪一出?”
顾琳琅心知肚明,依陶渊这样的高手不可能察觉不到神像后的猫腻。
顾意顺着陶渊的视线也看朝了神像方向:“不管晚辈唱哪一出,都缺个主角,不知道陶前辈愿不愿意陪我演这一出了。”
神像后哑婆婆心悸心痛难忍,白芷和扎罗两人共同搀扶也站立不住摇摇欲坠。
“婆婆!”白芷担忧的声音从神像后传出。
顾琳琅顾不上继续与这夫妻二人纠缠,放下手里的茶杯,穿着棉袜就往神殿的神像后小跑过去。
哑婆婆已经疼的支撑不住坐倒在地,虚软的上半身被白芷细心护在怀里,盖在头上的帽兜掉落,因为疼痛渗出的冷汗汗湿了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露出她疤痕遍布的脸庞。
顾琳琅掏出手帕,拭干哑婆婆额头上的冷汗,接着抬起哑婆婆的手,翻开衣袖,手腕脉搏处粉色的花印若隐若现,比前几次看到时停留的时间都长,颜色形状也更明显。
顾琳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神像后探出头来,看着站立神殿外被艾依茉扯住衣摆的陶渊:
“前辈,可否进殿。”
陶渊前脚刚跨过门槛,后脚还没跟上,艾依茉用含着泪的眸子,楚楚可怜的乞求。
“渊哥,别去,我一人在殿外好生害怕。”
就在陶渊摇摆不定之际,顾琳琅又一次适时开口:
“圣女既然害怕一个人在殿外那就随陶前辈一同进殿吧。”
艾依茉虽然不愿意,但是心中充斥着不安,这份不安只有在陶渊身边才能获得安宁,颤抖汗湿的手被陶渊牵着进了神殿。
随着陶渊一步步靠近,哑婆婆心疼的症状愈发严重,就在陶渊走到神像旁时,哑婆婆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婆婆!”
“哑婆婆!”
顾琳琅看向哑婆婆的手腕,原本若隐若现的淡粉色印记,变得鲜红,随着陶渊的靠近,印记越来越深,就像烙印烙在皮肤上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