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按主子的吩咐,查了京里明里暗里各种交易兜售稀罕物和见不得光的物件的地方,听说京城黑市有一个制药的高手,只要出的起高价,就能买到一些特殊的药物,包括毒。”裴叔恭谨的像顾琳琅交代着探来结果。
白芷也道:“京里,制毒?我怎么一下子没想起来了。主子,这梦枉生他的特殊之处一个是药性特殊,还有一个就是这东西制出来之后必须在三五日之后就给对方服下,时间一过,这药就失效了,想来这老太爷和楚大公子的毒就是在这黑市得来的了。还有这药必须得是沾了嘴上亦或者是被服下了才能有效果,这老太爷和楚大公子必然是沾了嘴上了”
“老太爷?就是小东西说的和家兄一同中毒之人?小东西可否告知楚某,是哪家的大人?”楚淮序话语含着笑意,犹如一只笑面狐狸。
“是家中对我极好的一位长辈,具体是谁日后会告知与你的。我们眼下首要的事情,理当是查清楚是何人在黑市购下的梦枉生。”
南宫满不愿多说,楚淮序亦没有继续追问。毕竟两人共同的目的是调查出下毒之人和下毒的缘由。
“小东西可是要去黑市,楚某可否一同前往?”
“那必然是要去的,阿满的安全可就托付给阿序啦。”
夜里的京城是热闹的,繁华的,令人迷醉的
即便是晚上街道上的小摊那也是琳琅满目,令人烟花缭乱,目不暇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市井民风开放,有情的郎君小姐郎情妾意的夜游,还有小童欢快的笑声。
南宫满,楚淮序,白芷三人渐渐地走过市井闹巷,往偏僻而又幽静的小巷子深处走去。三人越走越深,离闹市越来越远,来到小巷尽头是一座已经荒凉的小院。白芷上前推开小院那已经风化败破不堪的门,门里有一些看似像乞丐一样的人,用着打探打的眼光注视三人。
“我们手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想来寻个出处。”白芷说着,伸手从腰后摸出来一个瓷瓶。
“是白,是黑?”乞丐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者问道
“黑”
“先随我来吧”老者杵着拐杖,从人群里走出来,带着三人来到小院的后门,进入另一个小巷,走到一处不起眼的人家,叩了叩门,门里出来一个样貌奇丑无比的老妇。“有人出黑货。”老者和妇人说着。妇人打量的看了顾琳琅三人一眼然后抬起手向后摆了两下。“让你们跟着她走”原来是个哑婆婆。
楚淮序一脸意外的看着南宫满:“没想到小东西懂得还挺多。”
南宫满傲娇抬头:“那是。”
哑婆婆带着三人进入后院打开门居然是一条小河,四人上了小船。这里俨然已经离开了闹市,周围除了船上一盏引路的灯,鲜少能见到别的光亮,无法辨认自己是在何处。
撑船的船夫带着四人顺流而下。半盏茶的时间,小船靠岸,哑婆婆把几人带下了船,拿黑布蒙住了三人的眼睛,用手牵着三人继续走了一段路。
因为眼前全黑,南宫满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被绑了多久之后,有人给三人的眼睛解了绑,然后给三人递上了面具,戴好面具三人不留痕迹的转眼看了看,这里应该是京城外圈的某一条小巷。小巷的灯火不像京城内城那样明亮,只是堪堪能够看清而已。巷子里到处都是都是戴着面具来来回回走着淘宝的人,有卖东西的也有买东西的,卖东西的大都坐在巷子的两侧。哑婆婆朝三人比了摆手,意思是继续跟着她走。
来到巷子深处的一个屋子里,哑婆婆把三人安置在这便离开了,前脚刚走后脚屋子外就有进来一人问“你们要出黑货?先给我过个眼,看看能不能出。”进来的是个男子,黑衣黑袍,带着面具,完全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个头很高,说话带了点淡淡西南方向的口音。
白芷掏出自己的小瓷瓶递到男子面前。
男子拿过瓷瓶,去到另一个房间。片刻后又回来“怎么交易,卖还是换?”
“换,我用配方换梦枉生一个消息。”男人没有立即答复,沉默思考了半晌,点了点头。
三人被带到巷子中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衣人的小地摊前面,说了一句“这三人换一个消息”就转神离开了
“黑市规矩,买卖双方交易完就互不相识啦”开口的是一个声音沙哑的老者。
“我们不问人的事情,老先生只需要告诉我你的梦枉生售出去的时间即可,这个问题没有坏了黑市的规矩吧?您老要是同意了,这瓶子里的东西和配方都是你的。”南宫满说话之际,把白芷手里的瓷瓶放到了老者面前。老者拿过瓷瓶嗅了嗅。“上月二十五,把方子留下。”
三哥给老先生行了礼。离开了黑市。顺着原路返回,又回到了繁华的京城内城,白芷识时务的早早退下研究梦枉生去了,留下南宫满与楚淮序在夜市闲逛。两人并排走在街上,灯火打在两人脸上营造着朦胧的美感。看到街边有小贩在卖着冰糖葫芦,小姑娘停下脚步,拉住楚淮序的衣袖,笑着转头语气欢快的说:“楚二,给我买个冰糖葫芦吧。”
楚淮序看了一眼自己被拉住的衣袖,伸手扯了扯没扯动,无奈的摇了摇头,付了钱另一只手往冰糖葫芦小贩的架子上拿了一串糖葫芦放到她手里。
小姑娘咬了一颗下来“唔,好甜啊,你试试看”一串糖葫芦被递到了楚淮序的嘴边。见楚淮序不动,南宫满固执的把糖葫芦凑得更近了一些,眼睛盯着楚淮序的眼睛,撸了撸嘴,“吃啊”大有你要是不吃我就和你一直耗着的架势。
楚淮序无奈的张嘴要下一颗,扭头然后被酸的“嘶”了一
南宫满低头捂嘴笑了,小姑娘的眼睛笑的弯弯的,眼睛亮亮的,像满天繁星一般闪到了楚淮序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