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佑才不管他在说什么胡话,眼看着自己这只脚深陷敌营,另一只脚顺着同样的方向蹬踹出去。
这下两只可爱的小足都被男人牢牢握住,抵在自己的小腹处。
乌佑这时才察觉出不对,詹宜年来叫她起床时很少和她胡闹,一切都排在早饭的后面,可是现在看着对方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带她去吃早饭。
她有些狐疑:“你在搞什么?”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松开抓着乌佑脚踝的双手欺身上前,沉重的身影死死压.在少女身上。
“佑佑怎么这么好骗?”
“那是不是谁都可以,我也可以对吗?”
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在自我嘲讽。
乌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男人俊美的脸线条流畅,是放在星际人均帅哥美女的世界中也属于顶尖的帅气,难得是作为alpha,他的容貌没有太多的攻击性。
姜酌给人的第一感觉也是温和的,但那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一种亲和与温柔,他本人的长相是偏向于冷漠锐利的。
詹宜年完全不是这样,即使他有时依稀白大褂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但很少会让人感到威胁,只要不去招惹就是绝对安全的。
可惜乌佑早就闯进了这个一心只有实验的男人心里,让他嫉妒、无奈,甚至是颓然。
上一刻还居高临下的看着乌佑的男人就像是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压力,有些无力的垂下头,头颅靠在少女的颈.窝,深深嗅着少女的发香。
乌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长长的睫毛搔过皮肤的感觉,有些痒,她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想要退却。
下一刻,颈窝处湿润的感觉让她的动作顿住。
詹宜年……哭了?
乌佑现在更加茫然了,本来早起就不甚清明的脑瓜现在更是卡机一般,詹宜年一早上进来就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现在座位一个alpha他居然在她面前哭了出来。
若是那些和詹宜年同一个实验室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做实验做疯了。
平日里冷静理性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ai加班的詹宜年竟然还会有眼泪这种东西。
乌佑回忆了一下阿爸安慰她的样子,有些笨拙的抚摸着詹宜年的头发,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只是似乎收效不佳,乌佑感觉自己本就薄薄的睡衣几乎要被浸透。
“……我也可以吗?”
又是这个问题,男人似乎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就要不起来,乌佑甚至没有搞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问题,一口答应下来。
“真的吗?”
詹宜年迅速抬头,仿似刚刚窝在少女身上哭泣的人不存在一样。
除了眼眶有些生理性的泛红外一点都看不出对方刚刚哭过,即使迟钝如乌佑也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男人好几眼。
不过好歹两人终于离开了床。
看着少女跳下床快速跑去洗漱的背影,詹宜年深深吐了一口气。
刚刚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嫉妒与酸涩将他的心啃噬,让他面目全非,这些都只是次要,若是让佑佑害怕他才是真的该死。
谁也看不到的眼泪下是至死方休浓烈占有欲,他不怕佑佑答应靳崇雪,他害怕从此他会出局,以后的人生中再也没有她的存在。
他无法忍受。
好在现在看来结局是好的。
靳崇雪利用佑佑的天真时,有没有想过这也给其他人指明了方向呢?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靳崇雪,明明他是最稳得住的那个。
将乌佑的床铺整理干净,看了一眼还在卫生间的少女,詹宜年又下楼将已掉的食物重新加热。
等到少女穿着拖鞋踢踢踏踏下楼之后,餐桌上的食物已经再次摆好了。
乌佑坐在餐桌上,纤白修长的腿在椅子上晃晃荡荡,偶尔会不经意间碰到坐在对面男人的腿上。
一触即离。
她边小口吃着餐盘里的全麦吐司三明治,一边以为男人看不见一样觑着对方,显然对乌佑来说在卧室发生的事依旧好奇。
将餐盘放到自动洗碗机中,詹宜年缓步从厨房出来站在阳台,看着有些慵懒的躺在吊椅上晒着太阳的乌佑。
自从之前乌佑被孟逸然带走,她已经很久没有去上课了,整日在别墅过着养老的生活。
将手中的柠檬水放在阳台茶几上,透明的玻璃杯与胡桃木材质的茶几磕碰出沉闷的声响,乌佑的目光顺着水杯一路上移。
“詹宜年,你最近是易感期到了吗?”
男人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自己的易感期确实就在最近,可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只要理智足够清醒,那么就没有易感期这么一说,身体的异样是可以被忽视的。
只是乌佑这样问,显然对他今天早上的态度还心有戚戚焉,男人微笑着承认了她的猜测。
乌佑松了口气,说实话今天早上男人诡谲的态度还是有些吓人的,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詹宜年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剥皮拆骨的吃掉。
“佑佑,早上答应我的事情不会反悔对吗?”
詹宜年般蹲下身,目光直视着少女漂亮的双眸,原本纯黑的瞳仁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几分剔透的茶色,更显出少女灵秀的气质。
乌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答应了什么都不知道,乌泱泱的睫毛有些心虚的抖动着,像是短暂停留在花蕊中的蝴蝶。
“当……当然啦。”
詹宜年就像看不懂少女的心虚,自然而然的牵过少女的手吻了吻,“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
什……什么?
她答应的是这个吗?
乌佑有些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看着男人笃定的样子也说不出否定的话。
一个人可以拥有两个男朋友吗?
乌佑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或许可以吧。
就在乌佑在光脑上查询的时候,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