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书呆子一样,书上说什么就信什么,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就算是她也知道书里的东西也不是那么靠谱。
还是古代版书呆子,把一本不知什么破书当做圣贤一样奉为圭臬。
乌佑的眼珠转了转,伸出自己指尖透着粉意的纤纤细指,理直气壮的说道:“拿来!”
秦骥没有任何犹豫将自己一直珍藏的书放在乌佑的手上,只是眼神却是垂涎的。
“这些我都背下来了,老婆可以考考我。”回答对了有奖励的那种。
乌佑才不上他的当,一只手将对方的靠近的脸推到另一边,一只手将翻开书页。
和花里胡哨的封面不同,里面其实很干净,素白的纸页上清晰的印着黑色的宋体字,除了一些冷笑话外就是两性关系之间的问题,而答案嘛……
这可真是不正经。
她有点怀疑秦骥到底是真傻假傻了。
乌佑怀疑的看了秦骥一眼,对方立刻像小学生一样直直的坐好,原本贴在少女手上的脸颊也不舍的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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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的一天总算是过去了,等到秦骥也不得不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守在院门外的两个男人像是门前的石狮子一样寸步不动。
秦骥出来时就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但显然他一个人是躲不过两个人的夹击的。
在最开始秦骥进去时两人都没当回事,秦骥在无限世界里是出了名的怪胎,单论出众的身手可以排进玩家前十,单打独斗从不与组队,最怪的是别人做什么剧情任务他都要插一脚进去,起初其他玩家还以为他是像找线索或其他,知道玩家合并走剧情时才知道,秦骥这家伙进了剧情就像是木头一样。
到了时间自动退出,就好似为了完成任务一样走个流程。
久了大家都习惯了。
但显然这一次出现了意外。
剧情时间结束后,副本对玩家的排斥力量是逐步增强的,如果不想被太早排斥出去却又不想暴力破坏掉副本,卡点是十分重要的技能。
秦骥卡点了,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想想乌佑,又觉得一切都说得通。
自己不也栽进去了吗。
出手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想着,下手愈加狠辣,几乎招招致命。
秦骥也不是吃素的,尽管在狭小的空间完全避开两人的攻击不太现实,但是避开要害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三人之间互相掣肘着,虽说是萧承宽与魏子阳联手打击了秦骥,但他们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防以及找到打击对方的机会。
直到村长推开了院门。
黑夜似乎确实是一道奇怪的分界线,明明今天的村长没有狂化,但是三人确实感受到了他比之昨天还强大的阴郁实力,浓稠的像是墨汁一样围绕在身边。
三人快速对视一眼,显然随着副本时间过去,npc的实力也在逐步增强,秦骥和魏子阳倒是无所谓,但是萧承宽却要魏实力没有那么强的队员考虑。
虽然是生存本,但却没有给出明显的时间,一切线索都指向村长家的婚礼。
和乌佑结婚,一定是一个重大的剧情节点。
一样这样危险麻烦的剧情身份除了秦骥,另外两人基本是能避则避,但今时不同往日。
魏子阳借着地理位置优势首先上前一步,似乎没有看到村长身边那浓黑的几乎要将他吞吃掉的恶意,笑脸依旧的打了个招呼:“爹,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啊!”
慢他一步的两人被他的不要脸深深的震撼到了,只是不同于萧承宽的迟疑,秦骥立马现学现用,一句爹已经叫出口。
自然的就像每次蹭剧情一样。
这两个无耻之徒。
村长的震撼一点都不比萧承宽少,尽管女儿在自己心里永远是最好的,但不代表他自信到认为明显对立的两个阵营中,处在敌对阵营的人会对喜欢自己的宝贝女儿。
只是看现在的情况,难道是自己太不自信了?
没有理会像是突然犯了病一样的三人,村长满腹狐疑的走向乌佑的院子。
听了宝贝女儿一天的经历,村长愈加困惑了,这些所谓的选郎环节本就是子虚乌有,一切不过是为最终的仪式铺垫,新郎是谁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但是看着宝贝女儿一脸认真的纠结选谁的样子,村长也不免被带入开始认真思考。
“萧承宽不行,手底下还有女队员,不守男德,这个不能要。”
可是他有甜甜的药水,乌佑在心里悄悄反驳,今天发生的好多事情都被她简单的带了过去,不然爹爹不仅不让自己再见到他们,还会重新检查自己的身体,限制自己的活动。
“魏子阳也不行,对谁都能笑出来,不像是良家子。”村长一边转悠一边念念叨叨。
可是他有好多有趣的故事她还没有听呢。
“秦骥更不行,看着就是根木头,不行不行。”
他可不是木头,最过分的就是他,乌佑气哼哼的想着。
在地上转悠纠结了半天的村长突然惊醒,他在干嘛?这根本就不需要选。
在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轻叹口气,村长无奈的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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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众人明显的感受到村子里的气氛不一样了,每家每户都忙忙碌碌的不知做些什么。
但看着村长家高高悬挂起的红色灯笼以及红绸,哪里还能不明白呢。
副本的剧情转折终于在第三天到来了。
这让前两天一直处在安全环境的白乐羽等人反而有了一种这样才正常的感觉。
s级副本应该是处处危险的,而不是这样和平的几乎要磨掉他们的警惕心。
只有昨天进入选新郎环节的三人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村长没有直说新郎会是谁,这导致他们三人看谁都像是竞争对手。
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村里来人将他们带到一个个隔开的小房子,美其名曰为,在正式成亲之前,太多生人会冲撞到新娘。
互相看了一眼,白乐羽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萧承宽才迈步进入房间。
其实对于白乐羽他们的处境萧承宽并不怎么担心,副本原本的流程在昨天显然已经被破坏掉了,进入副本核心剧情的应该只有他们三个,白乐羽他们只要小心一点这个副本还是很容易过的。
小小的房间似乎是不久前才被隔出来的,木板还有着新鲜的划痕,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在这个房间里,外界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
老老实实坐在狭小床边的萧承宽开始想着若是新郎不是他,到时候如何抢亲才更加合适,脑海间刹那闪现了好几个方案。
就在他等的有些不耐烦,想要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时,两个村民举着托盘跨门进来。
托盘上显然是新郎的制服。
同样在头上簪了花的村民脸蛋也红的怪异,用极其平淡的声音说着喜庆的吉利话。
心情大好的萧承宽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也不觉得瘆得慌,反而又种别样的喜悦,尽管他的脸色看起来连村民都不如。
俊美的脸上还是一片平静,但他的心绪却已荡漾开来。
好似准备捕猎的猛兽,皮下的肌肉已经蓄势待发,但表面看来却只有一道趴卧着的身影。
对着村民所说的婚礼前三天不能见新娘的风俗也表示理解。
三天而已。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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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庆的敲锣打鼓声响彻夜空。
红色的喜轿队伍在隐隐绰绰的黑暗中透出几分鬼魅。
早早等在喜堂的新郎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