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扯动,衣带凌乱的绕在一起,不知打了几个结弯弯绕绕的迤逦在洁白的腰部,像是诡异而鲜艳的纹身。
不知为何因伊维尔的手有些许的颤抖,手指无意识的轻扫过细嫩的肌肤,分明是极细软的衣带,却仿佛是千斤重担一样压的他手上青筋暴涨。
极轻微极细微的搔痒的感觉从腰部传来,乌佑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来,凶巴巴的看着他,一双透亮的猫瞳睁得大大的:“你到底会不会解?”
说着用力扯了几下衣服,不盈一握的腰部肉眼可见的浮现出几道红痕,让人忍不住想要揉弄着再添些其他色彩。
伊维尔有些狼狈的低下头,不敢再多看,生怕自己心中的躁动会按捺不住。
乌佑有些烦恼,衣带缠的太乱太紧,剪掉自己有些不舍得,可是站着也有点累,灵机一动,让伊维尔坐在床上,而她则顺势趴在他的怀里让他伺候自己解衣。
伊维尔还没缓过就又一次遭受巨大的冲击,简直难以自持,他仰起头神色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
乌佑才不管他在想什么,看他半天没有动静,就用手随意拍了拍,那只就听到伊维尔倒吸了一口气,这一下有些惊着乌佑了,她撑起身子看着对方,粉紫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紧张:“你怎么了?”
说着细细的查看起来,公主还是有大用途,可不能出什么事儿。
伊维尔皮肤白皙,但平日里并不显脆弱,在乌佑面前,给人更多的是玉一样温润的感觉,可是现在这块玉染上了红霞,清冷的眸子也像是被烧红了一般。
缺乏常识的小巫师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起来像是被伊维尔的状态吓到了一样。
身娇体弱的小巫师得天宠爱,几乎从未生过病,也不明白对方突发的状态是什么,她有些磕磕绊绊的问道:“伊维尔,你怎么了?”
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伊维尔本就忍得辛苦,理智的弦绷的紧紧的,现在几乎要被这透骨生香的小巫师给冲垮。
他喘着气贴近这个傻乎乎的小巫师,声音低沉沙哑:“大人,这是我生来就有的一种怪病,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我……”
乌佑理所当然的补全了他未尽的话语,恐怕就会死吧,这怎么行:“那你吃什么药?”
伊维尔凑近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个字,热腾腾的呼气将乌佑的耳廓也染上了一层红霞。
……
伊维尔的宽大的手抚上乌佑的脸侧,将她的脸正对着自己,抵着彼此的额头压抑着喘了口气,随即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乌佑的眼角眉梢处。
伊维尔整个人都在发烫,心中的火焰几乎就要喷涌而出,随后有些急切的去寻乌佑的唇。
相贴的唇瓣带起一阵电流般的酥麻,乌佑不知为何轻抖了一下,却让对方将她抱得更紧,两人本就挨得极近,此刻伊维尔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软嫩香甜的唇肉一压上去就陷落下来,引着他更加努力的去追寻、去压迫,细细密密的啃噬着这令自己灵魂都颤抖的美好。
从未有过经验的乌佑哪里经得起第一次就如此深入的吻,甚至她还有些呼吸不上来。
最重要的是,说好的治病,怎么她感觉伊维尔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最后晕晕乎乎的乌佑都不知道这场“治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知伊维尔到底好了没。
她像是被亲傻了一样呆呆的坐在床边看着伊维尔,眼睛里像是噙着泪一样雾蒙蒙的,不仅嘴巴红嘟嘟的,甚至连原本白皙的唇周都布满红痕。
伊维尔看着眼热,本就就没消下去的情.欲又有了复苏的趋势,没忍住又轻轻啄吻了几下乌佑殷红的唇,轻声唤她:“佑佑。”
这是他一度藏在心里的称呼。
初识的随意漠然早不知丢在了何处,相处时间越长,伊维尔越来越感到一种惶恐,那是对于欺瞒的不安,或许乌佑什么都不懂,甚至不明白世界上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分,在她眼里只有身份没有性别,可是欺骗就是欺骗。
害怕她会因此恼怒,更害怕她发现他不是公主对他弃如敝履,转投他人怀抱。
或许会对另外一个人无意识的撒娇,嗔怪对方的粗手粗脚,不是合格的是侍从。
不过没关系,佑佑如此娇气,除了他其他人都没有资格靠近,也没有资格守护。
想到今天听来的消息,他的眉头微皱了皱,平日里在乌佑面前的温顺和平和终于被撕裂,露出他藏在深处的獠牙。
这一天乌佑都过得晕乎乎的,除了早起没有睡够之外当然还有伊维尔的功劳。
果然是公主,不可小觑,乌佑表情有些沉重的想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算算日子来解救“公主”的队伍应该也快到了,只是不见乌佑有一丝担忧。
伊维尔倒是想过悄悄解决这件事,只是从得到消息那天起,乌佑就对他看得更紧了,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就连晚上睡觉也要在一个房间,他稍有动静乌佑就睁着惺忪的眼睛坐起来盯着他。
折腾了几回,实在是心疼乌佑乌青的黑眼圈,伊维尔也只能躺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他挡着,索性乌佑也受不了什么伤害,说不定还是个坦白的好机会。
直到这天深夜,乌佑一脸严肃的让他穿上黑色的斗篷,乌佑伏在他身上,软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脖颈处,这让他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场景,果不其然,代表着魔法阵的微光闪烁,两人从干净温暖的小屋传送到了一片漆黑的森林中。
乌佑从伊维尔身体上爬下来,牵着对方的手在原地绕来绕去,又是一个传送阵。
昏暗的光线并不能将房间全部照亮,但仅窥见的些许就已然让人感到不舒服了,是和乌佑居所截然相反的样子。
更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是,这个阴沉昏暗的房间还有一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