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和她之前做的那个梦里的房间完全重合,从布局到装修全都一模一样。
所以那个也不是梦吗?
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那……为什么她是以第一视角来梦见的呢?
还有梦里的一切似乎很真切。
司北寒收回视线,来到她的身边。
“夫人已经六年没有来过这个房间了”
指尖摩挲着,侧头看向季夏“上次来这个房间还是……”
季夏连忙出声打断他“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先去洗澡吧”
所以是真的。
梦里那些事情是真的。
想着梦里的事情,季夏脸颊一阵发烫。
眼睛有些不敢去看身侧坐着的男人。
等季夏去浴室的时候,司北寒看着他这两个穿着他衬衣的儿子,眉头皱起来。
“你们两个…里面穿衣服了吗?”
司哲有些不好意思的夹着双腿,样子扭捏极了。
连司澈也有些别扭。
穿个到他们脚踝处的衬衣虽然长但不安全啊!他们睡觉时肯定会将衣摆卷起来的。
到时候他们两个就要被妈妈看光了!
司北寒看着司哲那副死样子有些嫌弃。
“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气概,你不好意思就算了,夹着个腿做什么?”
司哲撇了撇嘴道:“没有睡衣,连浴袍也没有。我们只能在衣柜里拿你的衣服了”
司北寒房间的浴室是和衣帽间相连的,所以他们在发现没有浴袍的情况下只能穿着这个出来了。
司北寒看着他们阴阳怪气道“你们怎么不穿个裤子出来?”
“本来是穿了的,可是走了两步哥哥就‘啪叽’摔倒了”司哲小声嘀咕着。
司澈眨巴下眼睛有些不好意的别过头。
那裤子太长了,他刚走一步就摔了。
“哥哥小膝盖都磕红了”
司北寒按了按眉心“去床上坐着”
司澈穿着一身白衬衣,司哲穿着一身黑衬衣两人撅着屁股爬上了床。
司北寒拿过医药箱,回到床边将司澈衬衣往上拉了拉。
给他处理着伤口,动作放的很轻。
司澈低头看着司北寒的动作,心里暖暖的。
原来父亲也很好的。
等处理完伤口司北寒看着司哲道:“去你哥哥卧室里拿两套睡衣过来,左拐第二间”
司哲点了点头“噔噔噔”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拿了两件睡衣过来,依旧一身白一身黑。
等他们换完,季夏也出来了三人回头看去只见季夏穿着一身黑色睡衣走了出来,不难看出睡衣的主人依旧是司北寒。
“那个…里面没有女士的睡衣,所以……”
司北寒别过脑袋看向别处,喉咙上下滚动几下“没事儿,这件事是我疏忽了,夫人莫怪”
一身黑衣将她皮肤衬着更白了。
滑动着轮椅自己前往了浴室。
季夏看着床上的两个团子,捏了捏他们的脸蛋。
“我给你们讲故事,躺好”季夏忽略那个梦,依靠在床的的中间处。
司哲直接躺在季夏一侧。
而司澈则耳尖红红的躺在了她的另一侧。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一个农夫外出,而在路上时他遇见了一条蛇……”
听着季夏的声音司哲渐渐进入睡眠,司澈眼睛也紧紧闭着。
季夏以为他们两个睡着了,于是给他们拉了拉被子,自己也躺下休息,而待季夏睡着后司澈原本禁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了。
微微抬头看向季夏熟睡的脸颊,眨眨眼睛,脸颊升起一抹薄红。撑起自己的身体俯身悄悄的在季夏脸颊上亲了一下,嘴角疯狂上扬。
挪了挪了自己的小身体趴在了季夏胸口处,然后满足的进入睡眠。
等司北寒出来时就是看见季夏胸口处趴了两个黑乎乎的小脑袋,穿着一身睡衣的他直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在司哲的另一边。
司北寒撑起身体,将兄弟二人的脑袋从季夏胸口处拨了下去。
若真让他们这样躺在她身上一整晚,她明天会不舒服的。
两个小孩儿从季夏胸口处移开后就一人抱着一个手臂,丝毫没有影响他们。
司北寒视线落在司哲身上。
“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
“不是挑衅我吗?”
“不是让我离婚吗?”
司北寒盯着司哲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要是离婚了第一个丢了你”
“你惹我生气,可要付出代价的”
于是司北寒硬生生将司哲抱着季夏的手臂给拨开,然后抱着他将他移到了自己的身侧,而他则是躺在了季夏身侧。
司哲刚被司北寒放下,就又黏了上去,只不过这次他抱着的是司北寒的腰身。
垂眸看着自己腰腹处的儿子,给他拉了拉被子,将他额前碎发给他剥开,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手轻拍着司哲一手紧紧握着季夏柔弱无骨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手强行穿插在季夏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夜,是这般寂静,整个黑白格调的房间里几道呼吸声均匀的响起。
华灯处上,万籁归宁,一间纸醉金迷的包厢里,温逸年和苏凌风、陆行舟容祁几人把酒当歌。
苏凌风轻晃酒杯看着他问“阿年怎么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啊?”
容祁轻抿着杯中红酒,摇了摇头。
温逸年一口将杯中红酒喝光“我那救命恩人又消失了”
陆行舟翘着二郎腿道“你还上心了?”
“嗯”
“行了,若你们真的有缘的话以后一定会再见的”苏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凌风看着容祁道“对了容祁,那个叶恒怎么样?”
温逸年和陆行舟也看向他。
“没有生命危险了,后续好好配合治疗就好”
苏凌风摸着下巴道“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阿桁这么冲动”
陆行舟放下二郎腿,眉头轻皱“奇怪吗?不奇怪,因为是关于季夏的所以他就没有理智可言了,六年前他陷的有多深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那个叶恒肖想季夏才会有那么惨的下场”苏凌风道。
“季夏可不是一般人能肖想的。”
容祁摩挲着酒杯,眼神却是看向了温逸年。
苏凌风看着他们说“从这件事情里我倒是知道了,阿桁那个计划说不定就成不了,我看我以后见了季夏还是尊重她吧”
陆行舟看向他“我不这么觉得,我觉得大哥那计划还会进行,但对季夏却又从没放弃,既然没有放弃他们以后定然会好好在一起的”
苏凌风笑着看他“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谁赌输了谁以后没有老婆,怎么样?”苏凌风笑嘻嘻的看着他
“行啊,反正我留恋花丛的绯闻不断,往后也没有女孩会喜欢我的,”陆行舟挑眉看着他。
“别人不知道你,我们还不知道吗?你只是外表看着这般孟浪实际上还是张白纸上话说见你对女人最有耐心的好像就是嫂子她妹妹了”
陆行舟拿着酒杯的手一顿,脑子里清晰浮现一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笑脸。
陆行舟引起眼里莫名的情绪“行了,打赌呢。别说我了”
“好了,谁输了以后没有老婆”
于是两个幼稚的大男人许下了这个赌注。
容祁闻言先是看向苏凌风眼里含着怜惜。
至于行舟的话,前半句确实是真的可后半句……
他了解她,她性格敢爱敢恨,若北寒真那么做了于往她心上捅刀子无异。
预言家如容祁,不久后的二人确实赌输了,一个赌住他们本没有在意。
可直到后来一个联姻后任他如何卑微求她去爱他,她都不为所动。
一个强取豪夺将心爱之人紧锁在自己身边,可依旧无法撼动她心里朱砂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