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听便垮了脸,“你知道的,我不喜与她相处。”
先太子还在时,她便不喜欢那个脑子里只有皇兄,谁靠近皇兄她都敏感的要死的皇嫂。
更别提皇兄不在了之后她更是整天抱着皇兄的衣物哭,言语无状看起来跟疯了似的。
小悦儿在那样的环境下也跟着整日以泪洗面,所以她才会把她一同带去皇陵散心。
没想到那个女人连问都不问一句,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了。
背后说人长短实在是不太好,但长公主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说起来她好像很在意皇兄,可那么伤心也没见她与我一同去皇陵陪陪皇兄呢?反而连皇兄唯一的孩子都不管。”
长公主都想说怀疑她心中是否真的有皇兄了。
当然,如果棠鲤能听到她的心声的话肯定会直白的告诉她,“有,但又不太有。”
那位瑾王妃,与其说是喜欢皇兄,不如说是喜欢身为太子的皇兄。
与其说是敏感皇兄周围出现的女子,不如说是敏感自己的太子妃之位。
毕竟太子受到先帝和先皇后的影响,除了一位太子妃之外什么侧妃侍妾都没有,偏偏她只是一个没落的清贵家族的女儿。
本就有一些敏感自卑,在成为太子妃之后又总是会听到那些世家女议论她不堪母仪天下的话。
时间久了人就变得更加偏执,对皇后之位的执念也深的离谱。
原剧情里的棠悦也在新帝登基后没几个月就被送回了京城。
长公主是考虑到孩子还小总是会思念母亲,又想着过了这么久那位瑾王妃也差不多歇了,才把孩子送回来。
谁知道那时候的瑾王妃哭是没哭疯是没疯了,但是却被周围的人带偏,认定的新帝害死了先太子呢?
她还发疯一样的针对孩子,每天都给她灌输如果不是原身太子也不会死,如果她不是女儿身这皇位就是她的的言论。
时间久了,棠悦好好一个孩子也被洗脑的掰都掰不回来了。
几年后还干出了行刺帝王的事,误打误撞揭露了原身的女儿身。
“她确实不见得有多喜欢皇兄,主要是脑子有问题。”
想到这里棠鲤按了按眉心,声音有些冷。
“我知皇姐不愿与她接触,但她周围怕是有些嚼舌根子的,她自己也就算了,可别把我可爱的小悦儿给带偏了。”
长公主本来还在稀奇曾经对瑾王妃默默避让的“皇弟”居然开口骂她了,听到后面半句瞬间严肃了眉眼。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注意的。”
她倒是要去看看到底是哪儿蠢货在背地里捏造谣言!
长公主提出要离开,棠鲤不舍的拉着她的手。
“皇姐也太心急了些,我还想让在宫中住段时间陪陪我呢。”
“你交代的事越早办越好,何况你不是还要我护着悦儿吗?总不能我在宫中住下,悦儿也留在宫中吧?”
“也不是不行。”棠鲤嘟嘟囔囔。
“尽说一些任性的话。”
长公主笑着摸摸她的头,又轻轻拥住她。
“好啦我走啦,看到小璃长大了不少,皇姐心里高兴着呢。”
松开之前,她又小声在棠鲤耳畔说。
“小璃等着皇姐明日给你一个大惊喜!”
惊喜?
棠鲤笑着点点头,心头已经期待了起来。
长公主带着棠悦出了宫。
不过半个时辰,密切关注的群臣都得到了消息:
景元长公主与陛下相谈甚欢,关系密切一如从前,临走时陛下还泪洒当场挥泪送别。
听到消息的棠鲤:什么泪洒当场挥泪送别!
谁、传、的!朕明明没哭,只是稍微红了眼睛而已!
不管这挥泪送别到底是不是真的,得到消息的大臣都了解到一点:
陛下与长公主的关系,并没有因为陛下登基而冷淡。
所以民间暗中传的,陛下害死先太子上位,长公主避其锋芒躲到皇陵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嘛!
什么?你说景元长公主是装的?
不可能!
这么多年了,京中谁不知长公主这人最是直来直去,从未隐藏过自己的喜好,她能装的出来装的那么像吗?能吗?
再说了长公主也完全没有装的必要。
虽然陛下是皇帝,但景元长公主毕竟是嫡长公主,身份高贵,皇室宗亲老臣勋贵均会给她几分薄面。
更何况先帝在长公主十六岁那年专门下了旨,令她可自由选择心仪对象婚配,还赐了一神鞭,特许上鞭天子下鞭臣子。
啊没错,这里的上鞭天子其实指的是未来的新君也就是当时的太子,不过现在该汗流浃背的却是新帝。
当然真往一国之君的身上打不太可能,但挥两下借个势还是可以的。
总之一句话,长公主需要因为新帝的身份而勉强自己吗?
完全不能也做不到。
所以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都是真情实意的。
之前就已经有所动摇的先太子党彻底迷茫了。
只是还不等大臣头脑风暴究竟是怎么回事,第二日早朝,长公主殿下就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吓。
也是她给棠鲤的惊喜。
“景元长公主到~”
看着一身公主朝服、手中拎着鞭子缓缓走进的长公主,棠鲤眼神一亮。
“皇姐?!”
长公主从容跪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完整的大礼。
“景元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堂之上,皇帝为尊,其余皆为臣。
棠鲤抿了抿唇,“皇姐请起。”
长公主站起身,目光扫过最前面的大臣,笑容不打眼底。
“诸位大人方才在讨论什么,如此激烈,本宫在殿外都听见声音了。”
一群老东西,就知道欺负她弱小无助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