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一处破庙。
破窗射进来些微明光亮,庙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乞丐。
其中一个乞丐手中握着两个花白馒头,正自埋头吃着。
那旁边一众乞丐看着那花白馒头,直盯得流口水。
不多时,几个乞丐围了上来。
“咳咳~兄弟~能不能…”
那为首一个乞丐话还未说完,却见那个埋头的乞丐忽地抬起了头,脸上却是一道狭长的红疤,沾着些污泥与脏黑。从那黑澄澄的眼眸中,径直射出了凛凛的杀气。
那几个乞丐方看了眼,便不觉咽了咽口水,而后战战兢兢地退了后去,也不敢再作声。
待吃完了一个馒头,那红疤乞丐又猛喝了几口凉水。而后看着手中馒头,又看了看那一旁几个乞丐,便将馒头扔了过去。
身后那几个乞丐抢作一团,那红疤乞丐悠闲地伸了个懒腰,而后向外走去。
正要走到门口时,外面忽然骑马跑过几个官兵,高声喊道。
“扬州春楼虞弦梦,涉嫌通敌叛国,将于明日问斩!”
“扬州…”
听着那渐远去的通报,那红疤乞丐径直愣在了那处,午后的斜阳顺着门墙照进,直衬着那身影略显佝偻…
…
……
几个时辰前,朝堂。
“孤意已决…孤年岁尚浅…治国理政之事,需得梁王多加辅弼,遂于今日起,着梁王…暂代摄政王之职…”
那座上高位话音方落,整个朝堂一片寂静,宛如死水一潭。
惟有那梁王缓缓迈步走了出来,恭身作揖道。
“老臣虽年岁愈长,然犹可挽弓,犹能弄笔,今陛下衷心相托,臣惟愿效犬马,以致通和~”
话音方落,那陈陆吾却是猛地被二旁侍卫架了起来!
那尊位龙袍微颤着,作声道。
“孤拜见…摄政王…”
而那下方众臣之中,那闫太阿却也是一步迈出,转身对着那陈世平,恭身拜道。
“老臣…拜见摄政王…”
有人带头,自然立时响起了一片拜见之声。
“拜见摄政王…”
“拜…拜见…摄政王…”
…
……
在那群臣之中,惟有二人无动于衷。
其一是那赵光远,他看着那朝堂之上一众恭身相拜的人,却是大声咳嗽了几声,而后吐出了一口口水。而后他便高声拜道。
“陛下,微臣家中尚有些私事,就此告退…”
说完,也不待那尊位回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朝堂。
其二是那张聿之,他只是冷眼看着那朝中众人,也不拜见,也不作声,宛若一尊木雕一般立在原处。
“不知张尚书有何高见呐~”
闻听那梁王问话,张聿之拱手作揖说道。
“既然陛下立了摄政王,王爷还是要早做仪礼之事…”
“毕竟…礼不可废…”
…
……
日颓了半天,将近黄昏时候。
京城春楼处,花非烟正要出门,却猛然看见了一个乞丐躺在自家春楼门口。
她不禁走了过去,问声道。
“这位…公子…”
闻言,张秦忆抬眼看了那女子一眼,从怀中拿出了一面令牌,温声说道。
“姑娘…可认得这个物什…”
那花非烟见了那刻着木字的令牌,面上一愣,而后忙说道。
“公子…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