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走,走啊走,走啊走。
江离有些烦躁,“怎么还没到头?”
江离正想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亮光,赶紧就跑了过去。
跑出亮光后,刺眼的光芒让江离勉强才睁开双眼,愣了一下,“这是哪里?”
四周看去,可以明显的看出这是一个富贵人家,不过怎么看装饰也不像自己见过的啊?
江离刚要开口询问,可是嘴里发出的却不是话语,而是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卧槽?又穿了?”
江离四处看去,可是根本没有看多久,就一股极强的困意袭来,江离就睡了过去。
懵懵懂懂中,江离度过了婴儿时期。
江离也终于到了可以懂事的年纪,这才看明白原来这竟然是一个西方魔法世界,江离出生在一个伯爵家庭,家庭既有权利又很富有,而且江离是家里的唯一男丁,上方有五个姐姐,所以所有人自然是对江离百般宠爱。
三岁,神庙检测,被检测出天赋异禀,魔法天赋超群,惊动王国,由皇家宫廷大魔法师亲自教导魔法。
十岁,魔法修为已然登顶,连宫廷大魔法师都已经教无可教,只能无奈离开。
十一岁,与人争强好胜,失手致人死亡,那是第一次看到死亡,第一次面对死亡,那种感觉,感觉一辈子都会忘不掉。
可是由于自己天赋超群,前途不可限量,自己杀人的事反而不了了之。
十三岁,青春叛逆,做事嚣张跋扈,家族为了磨砺自己,将自己送去了军队,可是没想到,军队中本就流氓成群,痞气,酒气,色气到处都是,自己在这里反而如鱼得水。
十五岁,两国爆发战争,自己凭借一己之力,攻破敌军首都,俘虏皇室五十二名,其中各皇族女眷三十一名,均被自己凌辱,有人不堪凌辱而自尽身亡,自己却没有一点怜悯,反而觉得恶心。
二十岁,连年征战,早就已经打下无数疆土,可是功高盖主,被皇室忌惮,逐渐有了除掉自己的心思。
二十五岁,自己已经成为基本无敌的存在,这些年间,四处征战,手上鲜血无数,女人无数,终于开始觊觎了权利!
三十岁,带兵反叛,一举成王!而自己的征途从未停止,天下之大,怎么能不去征服。
三十三岁,在自己不知道是第几次大婚,娶了第几个老婆的那个夜晚,被自己的新婚妻子投毒,后被数十名刺客围攻,虽然尽数击杀,但是也终究是无力回天,命丧黄泉,这一生的宏图霸业,也终究是变成了泡影。
轰一下,江离猛然惊醒,好似做了一个梦一样,猛然睁开双眼,努力的看向四周,屋内只有一些简单的陈列,自己的身旁还有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乡村妇女,正在搂着自己,睡的很香。
“原来是梦。”再次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还没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农村妇女端着一碗小米粥,轻轻的叫醒了自己。
“娃儿,来喝粥了。”
“哦,好的妈妈。”
自己笨拙的穿好衣服,妇女还为自己贴心的整理了一下。
这是一个普通的古代农村家庭,有些偏僻的小山村,有那么几十户人家,守着一片薄田,倒也轻松自在。
五岁,到了入学的年纪,村里唯一的一个老先生,开设了一个学堂,自己则是每天都去学习。
十五岁,情窦初开,与隔壁村秀花互生情愫,怎一个幸福青涩了得。
二十岁,一举高中,自己也得了个状元郎的称号,各大家族本欲留下这状元郎,可是状元郎一心在家乡,不要高官厚禄,婉拒美貌佳人,毅然决然的回乡为官,只为那父老乡亲,只想那青春记忆,只爱那竹马青梅。
夜晚,灯火阑珊,寂静的小村庄此刻却热闹非凡,红红灯笼挂满小院,自己此刻从状元郎已然是变成了新郎,在那众人的恭迎下早已醉意满满。
自己整理衣衫回到那新房之中,新娘脸颊微红,双手局促,等待着新郎官,待掀起盖头,喝过交杯酒,便欲共度那春宵一刻。
怎料一阵马蹄声响起,一群山匪入村,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可怜那新婚的情人啊,这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只能看着那心爱的人儿被惨无人寰的凌辱,只能看着自己的父母,善良淳朴的父老乡亲一个个惨死在屠刀之下。
奋起所有力量,奈何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含恨倒在那无尽血泊之中。
猛然再次睁眼,自己变成了午后那树下打盹的小师弟,飞星剑宗的小师弟一枚,酣睡之后的双眼还有些微红,慢慢的揉了揉双眼,终于也是清醒了一些。
“遭了遭了,要去练功了,不然该被师父骂了。”小师弟奔跑着去练功了,而那种种,则是被当做了一场不是很舒服的梦境,小孩子么,梦醒了就过了。
“嘿!哈!喝!”一声一声的,也当真是有点味道。
很快到了游历的年纪,自己这个小师弟也背起了行囊,腰间别着自己的佩剑,拜别了师父。
长期在山中练武,平时很少下山,此刻下山的脚步都是轻盈的,嘴里叼着一根小草,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原来山下这么好玩。”
五年内,腰间仗剑,扬善除恶,什么小偷小摸之徒,欺男霸女之辈,江洋大盗之流,杀人放火之人,尽数被自己送去监牢。
十年内,走遍山川,遍访名家,得百家传承,已然身具大贤雏形。
游历十三年,遇瘟疫爆发,便收剑行医,凭借一身医术,想要为那众生搏得一线生机。
瘟疫三年,收治病人无数,终究是人定胜天,大疫退散,而自己则终是积劳成疾,倒在了病榻之上。
退疫三年,自治三年,这一日终究是在那病榻之上,身形消瘦,气若游丝,命如在弦,最终也是魂归黄泉。
想这一生,仗剑除恶,行医济世,能为那众生搏得了那一线生机,却依旧无法留下自己这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