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枣宜和孟卫东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么一段天赐良缘在等着他们。
甚至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双方父母已经坐在一起开始交换生辰八字,甚至开始谈彩礼了……
周思卿看着岳枣宜的模样,乐得不行。
“你好笑!你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看到周思卿幸灾乐祸的样子,岳枣宜气得直跺脚。
“谁喜欢那个孟什么东啊,你快给你爷爷奶奶说说,让他们趁早取消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周思卿乐不可支。
“哦哟,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再者说了,你要是真不同意,就自己和岳叔叔说呗,我就不信谁能强迫你嫁人结婚?”
话落下,只见孟卫东也正在院子里和自己的亲爹掰扯什么。
不知道他说了啥,孟卫东亲爹抬脚直接踹在自己亲儿子屁股上,看那架势,十有八九是在骂人。
孟卫东一脸委屈,只能揉着自己被踹疼的地方愤愤然回了屋。
一进门,正好与岳枣宜四目相对。
二人像是仇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同时“哼”了声,一个进书房,一个上二楼。
周思卿带着岳枣宜进了她的卧室里。
“姐,你也没说过你落水的事儿啊!这什么时候发生的?”
为了不让岳枣宜一直生气,周思卿随意找了个话题开始聊天。
“嗐,就去年那会儿,和几个朋友出去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挤到水里了,我是旱鸭子,当时差点就……”
岳枣宜想起当时的场景,眼底还带着一抹怒气。
“我总怀疑是有人故意挤我,但查了很久也没什么头绪,想了想,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吧!”
沉默片刻,岳枣宜说道:“我和祁江谭的第一次见面,就是那天,在那个公园里,我浑身湿漉漉从他身边经过,他把自己的外套送给了我!”
“之后没多久,我去片场凑热闹,谁承想头顶的道具出了问题坠落,幸好祁江谭扑过来保护了我!”
那时一根桐木,落下来时砸中了祁江谭的后背,吓得她一直尖叫。
受了伤的祁江谭却笑着安抚她,让她别害怕。
就那一次,她喜欢上了祁江谭,却没想到……
“姐,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每次你遭遇危险,祁江谭都正好出现?这……未免太巧合了些!”
虽说祁江谭已经死了,但有些真相似乎还沉在水底难见天日。
今儿个正好说起这件事,周思卿忍不住细细分析。
“我大胆分析啊,对与错你都别生气!”
她说道:“我怀疑,落水与道具坠落都是谭德龄与祁江谭合谋设下的局,为的就是给祁江谭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
“第一次你落水,被七哥抢了先,于是他们又制造第二次机会,最终让祁江谭走进了你心里!”
周思卿看着岳枣宜苍白的脸色,有些于心不忍。
“但不管如何,事情都过去了,只是你那些所谓的朋友,你得小心些!”
能给谭德龄打配合的人,又是什么善茬呢?
“我知道了!”
岳枣宜沉声说道,眼底隐隐闪过一抹狠戾。
“等回了京城,我会将那天落水时在场的人查个底朝天的!”
她这人向来睚眦必报,敢对她起歹心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当晚,岳家的人就在孟澜海家中住下。
家中人多,哪怕三层楼的别墅也还是拥挤。
于是周思卿将孟战京赶到了部队住宿舍,她与岳枣宜住在一起,姐妹二人也能趁机多聊聊天。
孟战京颇为哀怨。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与媳妇儿搂搂抱抱,原本都约定好今晚一起沐浴……
“岳枣宜,你就不能住招待所吗?真的,招待所离我家不远,出了大院右拐五百米就是!”
孟战京临出门时还不死心,依然试图游说岳枣宜。
“这是我们的婚房,你住在这里……对吧,很别扭的!”
“不,我不别扭,我觉得挺不错!”
岳枣宜理直气壮说道:“你赶紧走,不要打扰我和思卿开卧谈会!”
主人被客人赶出了自家的门,孟战京也是很服气。
“战京,走,我和你一起出门,咱们哥几个也顺路聊聊天!”
岳晋中对自己妹妹嚣张跋扈的模样很无语,上前搭着孟战京的肩膀笑着打圆场。
自打经历了那场梦,岳晋中忽然变得成熟稳重。
用邱珊珊的话来说,就是自家儿子一夕之间忽然就长大懂事了。
在这次来川城的路上,他主动向父母提及想要去国外学习深造,等学成归来就自己干出一番事业。
儿子能有这样的进取心,岳青民夫妇自然很欣慰。
“深造这事儿,不是说非得去国外,国内现在也有很多好大学,京城就有好几所不错的学校!”
岳青民给儿子提出了可行性建议。
“就留在国内吧,国外的月亮未必有那么圆!”
若是以往,岳晋中必定要与父亲争吵一番,可这次,他却很是顺从接纳了父亲的建议。
“行,那我回头研究研究,爸,到时候你也帮我参谋下!”
看着之前难以沟通的岳晋中如此热忱随和,孟战京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行,那我先送你们去招待所,江伦,一起走啊!”
孟战京招呼着岑江伦,很是热情。
“今晚我也住招待所,家里人多,还不如住招待所方便呢!”
孟卫东也笑着说道。
“这敢情好,很快你就是我妹夫了,今晚咱们秉烛夜谈,我好好给你说说岳枣宜的性格特点!”
岳晋中开着玩笑,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岳晋中,你别太过分!”
听到亲哥要出卖自己,岳枣宜跳起来就要干架。
结果她没抓住滑溜如泥鳅的岳晋中,反而踉跄撞进了孟卫东怀里。
“你……你你你……”
孟卫东的胸膛怎么如此结实,她一头撞上来,对方没反应,她的鼻子疼到差点断掉。
捂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岳枣宜哀怨看着孟卫东。
“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孟卫东颇为无奈,本想辩驳几句,但看到岳枣宜泛红的眼睛,那些反驳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他不受控制放软了语调。
“怎么了?撞到鼻子了?手拿开,我看看有没有流鼻血!”
岳枣宜忽然就来了脾气,一把推开孟卫东的手,转身蹬蹬蹬上了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她狠狠瞪了无辜的孟卫东一眼。
“要你管!猫哭耗子假慈悲!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