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砚说这话,不就是已经判定了这件事是她的错了吗?
他凭什么这么轻易的就下了定论?虽然自己确实是偷了,但是沈策砚根本就没有了解完全事情的经过,他不过是想为纪念慈出气罢了,凭什么?
沈策砚没在此处多停留,说完话后便起身离开了。
邓家贵连忙跟在他的身后,恭敬的把他送了出去。
“那个……”邓家贵站在门口处,清了清嗓子,随后开口:“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可以离开了。”
终于结束了这一场闹剧,大家纷纷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嘴里还不忘小声的议论着。
“好抓马,居然连沈总都亲自大驾光临了。”
“是啊,像我们这种小人物,平日里哪有机会见到沈总?”
“沈总这个意思,应该是站在纪念慈那一边的吧,不知道赵秋月会受到什么处罚?”
“那也不见得吧,沈总刚刚不是说了吗?让邓总监好好调查,谁知道调查出来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我可听说秋月姐和邓总监的关系不一般呢。”
“你这是在哪听说的,反正我是觉得沈总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算邓总监再想偏袒她,估计也没办法了吧。”
“其实我感觉赵秋月刚刚说那些话挺装的,说什么想给纪念慈机会,谁不知道她平日里对纪念慈的态度很差啊?”
“就是就是,她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我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见自己精心谋划的计划就这么被打破,赵秋月的心里是浓烈的怨恨。
邓家贵叫住她:“赵秋月,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赵秋月脚步一顿,捏紧了手中的文件夹,仿佛再用力一点,文件夹就会应声而碎。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纪念慈悄悄跟上了沈策砚的脚步。
沈策砚前脚踏进电梯,纪念慈后脚也跟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后,狭小的空间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纪念慈稍稍靠前,踮起脚来,两人的距离一下被拉近,彼此之间呼吸缠绕。
沈策砚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有点茉莉的味道。
嗯,家里应该换了新的沐浴露。
他这样想着。
“你刚才怎么突然过来了呀?”纪念慈突然开口。
她眉眼弯弯,嘴角漾出一个笑意,如同江南绵延的春雨,让人情不自禁的陶醉其中。
沈策砚看呆了两秒。
随后才开口:“怕你被人欺负了。”
他抬手,轻轻的把她脸颊上垂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纪念慈听完心底一阵暖流淌过,她有些骄傲的开口:“没事,小场面,我能应付的。”
“我知道,所以我刚才一直站在会议室门口听着,没进去。”
沈策砚知道,他家姑娘总是希望自己能够独立的解决问题,所以他也会给足她空间。
“啊?你一直在外面听着?”纪念慈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又眉飞色舞的说道:
“那你是不是听到我说的话了?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把赵秋月说的哑口无言的,她还被我的话套进去了。”
在说这话时,她的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
“嗯,厉害。”
男人宠溺的笑笑。
“嘿嘿。”被他这么一夸,纪念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脸色也稍微有些泛红。
她下意识的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衣摆,又开口问道:“那你后面为什么又突然进来了?”
“看你被人冤枉,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