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铺前,江福宝集合医馆的所有人,包括二姐江如意。
“今天是发工钱的日子,都排好队。”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欢呼着。
“大前,大旺,你们打扫的很勤快,没有出现客人来了,桌上还堆着上一桌客人吃剩的碗筷这种情况,地面扫拖的也很干净,加上奖赏,一人二两!”
江福宝从钱匣子里掏出四两银子。
大前大旺连忙上前接过。
“多谢主子。”
“多谢小姐赏赐——”
两人笑的合不拢嘴。
“丹儿露儿亦是二两。”江福宝又掏出四两银子。
与家丁一样,两个丫鬟开心的不行,捧着银子摸来摸去。
“石头,二丫,保护我与二姐的同时,这月还处理了几次闹事之人,赏一人一两,共三两银子!”
“多谢小姐——”
“韵儿、倩儿、馨儿,夏季温高,在后厨实在辛苦,特赏高温补贴二两,每人四两银子的工钱。”
天热,本就温度高的厨房简直像蒸笼一样,待在里面,汗如雨下,江福宝看着都心疼,干脆给三人各加了二两银子。
三人兴奋的都要跳起来了,个个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多谢小姐。”
“谢谢主子!”
“小姐对奴婢们真好~”
江福宝也回了一个笑容:“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啊?你们个个勤快,从不偷懒,本小姐都看在眼里呢。”
丫鬟家丁拿了二两也不吃醋。
在前头忙和在厨房忙根本不能比,厨房要累多了。
“二姐,作为本医馆的主厨,医馆没有你根本不行,所以你拿最高的工钱当之无愧!采买,管理后厨,高温补贴,加上奖银,二姐这月的工钱是八十两,接好了。”
江福宝直接把钱匣子里剩下的银子都推了过去,银光闪闪。
差点闪瞎江如意的眼睛,她急忙关上钱匣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江如意欢呼雀跃道,她的笑声回荡在医馆里。
江福宝出手如此大方的原因是,她每月都赚不少银子。
医馆的生意稳定后。
每天除去成本,都能到手至少三十两。
偶尔遇到特殊情况,比如前天一个病患买了两根人参,那一天就赚了八十两。
本想把铺子每月的营收分给二姐三分之一,她偏不肯,说每月拿十两工钱就行。
江福宝只能想尽办法给她加钱了。
晚上,江福宝没在家吃饭。
她请医馆的所有下人包括二姐去酒楼搓了一顿,算是团建。
把江家其他下人羡慕的哟。
因此,江忘忧挑选绣品铺子里的小二时,这些人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武艺来。
八月初,盛夏。
悠然绣铺开业了。
江福宝特意请了干娘过来,有了知县夫人这个活招牌在。
铺子的生意简直好爆了,一天就卖掉了铺子一半的绣品。
毕竟医馆没法照顾生意,可绣品能啊。
谁家不缺个屏风衣服鞋子或者帕子的。
与其到旁的铺子买,不如买江家的,指不定就能在知县夫人这里混个眼熟。
“二哥,秋闱是哪天开考?”某一天的傍晚。
江福宝坐在院里的秋千上荡着,他问向面前逗弄儿子的江同木。
“就这两天,希望同吉他们别出意外,一定要榜上有名啊。”江同木愣住,他算了算日子,说。
秋闱要考三场,若是中榜,还得在那里停留大半月。
到时候哥哥们能赶在九月末回来,都算快的了。
江福宝想了想,随即说道:“挺好,回来刚好能吃上我做的栗子蛋糕。”
马上就要到板栗成熟的季节。
前几天在医馆,待着无聊,江福宝便跟二姐合力做出了蛋糕。
若板栗成熟,加上甜滋滋的栗子馅,肯定更加好吃。
“什么栗子蛋糕?”江同木瞪着眼睛看着她。
“等哥哥们回来你就知道了。”江福宝这才发现,她说漏了嘴。
总共就做出巴掌大的蛋糕,都被她和二姐以及医馆的下人吃光了。
哪里能留给二哥呢。
江福宝心虚的跳下秋千,跑走了。
“这孩子,咋还区别对待呢。”江同木醋极了。
很快,夏日的高温渐渐褪去,随着一场雨的落下,秋天已经悄然来临。
翠绿的树叶变的微黄。
地上散落着许多枯叶。
微风吹过,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
刚过完生日的江福宝已经换上了秋衣。
九月底。
哥哥们还是没回来。
但是消息已经传来了。
不咎哥哥榜上有名,排名第五,沈鹤迟紧随其后,排名第六,可惜的是哥哥江同吉与明学哥哥一起落榜了。
但是在江福宝的意料之中。
两人这次参加秋闱,不过是长长经验罢了。
本该先一步回来的,估计是等不咎哥哥,四人干脆一起回来了。
月末最后一天。
四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医馆门口。
伸着懒腰的江福宝惊讶的嘴巴张得老大,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
“哟,福宝这是饿了?张着嘴要吃的呢?巧了,咱还真给你带吃的回来了,尝尝。”孔明学掏出一块不知名的小糕点塞到江福宝的嘴里。
只有拇指大小。
江福宝一嚼,里头竟然是爆酸的果子馅。
外皮甜糯,与酸味中和,竟然意外的好吃。
“明学哥哥,你竟然会给我带吃的?说,你想干嘛。”孔明学是个大直男,能给她带吃的,肯定是有事想让她帮忙。
“哪是我给你买的,是不咎,他晓得你嘴馋,啧啧,这医馆开的不错,来,给哥哥我把把脉,看看我身子可好。”
孔明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伸着胳膊,龇着牙笑。
一个夏天过去,他黑了不少。
人也瘦了,没之前胖,看着却壮实许多。
“身体很好呢,你哪会亏了你这张嘴呀,明学哥哥,没想到我活着的时候,竟然能看到你瘦下来,就是有些黑,像黑熊精。”
江福宝移开手,习惯性的与他斗嘴。
“福宝啊福宝,你还是小时候可爱,瞧瞧,现在一见到我,就戳我的心肝,哥哥心寒呀。”孔明学捂着胸口,佯装要昏倒。
“行了,别贫嘴了,福宝,这几月,过得怎么样?可有人闹事?”孟不咎朝前走了一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