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叫什么呀?”
江福宝的一声喊叫。
把江家所有人都喊醒了。
他们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甚至江四银光着脚丫子就出来了。
个个面带焦急的看着她。
“姑姑她喝,喝.....”
江福宝实在讲不出那个字来。
原主的姑姑,怕是傻子吧?
谁家正常人,端着尿壶当水杯啊?
简直有毛病。
“哎哟,你在屋里撒尿啦?怎么瘟骚的,赶紧把屋里弄干净,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这么邋遢。”
张金兰刚踏入女儿房间。
就眉头一皱。
退了出来。
“娘,我没撒尿,你说什么呢。”
江三荷被抓了个现行。
尴尬不已。
“你没撒尿,你屋里头咋一股子尿味,难不成你尿床了?”
张金兰捏着鼻子,又一次走了进去。
可跟她想象的不同。
床上的被褥干干净净。
女儿的屁股后头也是干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张金兰好奇时,她发现脚底下的泥巴地,变得湿湿嗒嗒的。
“哎哟,你个死丫头,你这是把屋里当茅房啦?虽然这是老屋子,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啊!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就算憋得再狠,也不能在屋里撒尿啊,茅房不就在后院,你多走几步能咋样?”
张金兰嫌弃的直摇头。
她发现女儿自从嫁到孙家。
哪哪都不正常。
以前性子还挺乖巧,说什么都听,偶尔还帮家里干干活。
可现在呢。
净干些糊涂事。
现在都在屋里撒尿了。
真是越活越混蛋。
三岁的孙女都干不出这事来。
“哎呀我没有!娘,你胡说什么呢,我是拿来用的!”
江三荷心里窝火,她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的童子尿就这么撒了。
她等了一夜才等来的。
要是断一天,又要重头开始了。
江三荷冲到厨房里拿了一个碗,然后去江同土的屋子,逼着他往碗里撒。
“姑姑,我不要——”
“姑姑,你别揪我耳朵啊,我没尿怎么撒啊!”
江同土的挣扎声,传了出来。
江家人又挪到江同土的屋子里。
“住手!你这是干啥呢,同土都多大了,你扒他裤子干啥?你当他跟福宝一样大,是三岁奶娃子啊?男女七岁就该不同席了,你真,真是!”
张金兰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喘着粗气。
扶着墙,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把江福宝吓了一跳。
“阿奶,阿奶,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江福宝抱着她的腿。
眼泪都要吓出来了。
“呼~阿奶没事,福宝别担心,同金,你爷爷还在睡觉,去,把他喊起来。”
张金兰是不想管了。
家里,女儿最怕的就是老头子。
可偏偏老头子睡觉沉,雷打都不带醒的,只能让大孙子去喊了。
等了没一会,两人就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
江守家半眯着眼睛。
眼角沾着厚厚的眼屎。
一看就是才睡醒。
“你女儿得失心疯了,又是在屋里撒尿,又是去厨房拿个碗来,扒同土裤子,简直是发癫!你快管管她吧,我是管不了了,我被她气的都要厥过去了。”
张金兰坐在江福宝为她端的小椅子上。
大口喘着气。
“什么?你娘说的是真的?你当真干了这些疯癫事?怎么,你鬼上身啊?我就说你没憋好屁,好端端跑娘家住干什么,这几年都没见你回来过,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不然老子抽死你!”
江守家难得动怒。
看着吓人的很。
“爹,娘,我没疯,哎呀,我就老实告诉你们吧,是我婆婆,她在临县亲戚那弄来个秘方,说是用7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童子尿,清晨第一泡最佳,阳气最重,年龄在七岁以上,则越小越好。
我就想着咱家这么多男娃,刚好同土年纪最为合适,就选他了,只要连着用七天,我就能怀上儿子了,你看看,都是被福宝吓的,陶罐都摔碎了,同土啊,赶紧,快点再尿一泡,不然就断了,我又得重来。”
江三荷的话,把江家人雷了个半死。
“你说啥?童子尿?哪个缺德玩意跟你说的秘方,你这死丫头,你要气死我啊,旁人说什么话你都信,那老子要你吃屎,你吃不吃啊?为了生儿子,你真是疯癫了!”
江守家气的脑壳都发昏。
江福宝眼睛尖,迅速给爷爷也端来一把小椅子。
老两口并排坐着。
场面属实搞笑。
“姑姑,为啥非得清晨第一泡?”
江同土哪知道他的童子尿是这种用法啊。
他紧紧拽着自己的裤子。
脸都黑了。
“还能为啥,因为清晨第一泡尿最骚最黄呗!三妹,你婆婆怕是故意整你的吧,哪有什么秘方,照你这种说,童子尿要是用上七天就能生男娃,怎的天下还有那么多妇人,都生不出来呢?你这脑子哟,真是长屁股上了。”
江二勇嗤笑一声。
连连摇头。
“噗呲——”
“哈哈哈——”
孙平梅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接着是江福宝。
钱喜乐。
个个都捂着肚子笑。
“不可能,婆婆亲口跟我说的,怎么可能有假!”
都到这个地步了。
江三荷还是执迷不悟。
江福宝同情的看着她。
这个便宜姑姑,似乎钻到了一条死胡同里。
她在跟自己较劲。
就好像生下儿子,她这辈子就没白活一样。
罢了,就给她诊诊脉吧。
看她还能不能生,免得喝了那么多秘方,身子都喝坏了。
江福宝走上前。
拉住江三荷的手腕。
江三荷一愣。
却没反抗。
只以为侄女是喜欢她,才跟她亲近。
过了十几秒。
江福宝放开了手。
“姑姑,你肚子里已经有弟弟了,他说来年一月就能出来了。”
江福宝没想到,姑姑还真有孕了。
且怀的就是男孩。
已经两个月出头了。
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的太多,身体寒气过于重,且胎儿有流产趋势,必须要保胎。
“啊?不可能啊,你这孩子,别胡说啊,我明明月事上月才刚来。”
听到侄女的话,江三荷不可置信的捂着肚子。
“你回孙家村吧,找个大夫去看看,福宝这孩子运道好,说不定真怀上了,看一看准没错。”
有过一次经验的张金兰,对孙女说的话,信了个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