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拿着圣旨走了出去,门外阳光照射在身上,他用手挡了一下。
吴诚看他出来连忙走到他身边,“殿下,刚才贵妃娘娘递了消息过来,说让殿下从长计议,如今的重中之重是两个月后您的册封礼。”
朱瞻基放下手,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回去后,朱瞻基把那道圣旨放到锦盒中,心想,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拿出来。
“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吗?”朱瞻基放完东西问。
“回殿下,奴婢得到的消息,下个月彭城伯老夫人要在京城过寿,届时定会大摆宴席。”吴诚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
“母亲那边有准备寿礼吗?”
“太子妃娘娘定是会准备的。”
“去正殿走一趟。”朱瞻基说着起身往外走。
朱瞻基来的时候太子妃还在处理公务。
“儿子给母亲请安。”
“阿圭,怎么突然来了,你先到那边坐一会。”太子妃一边处理手边的东西一边和他说话,“给殿下上些茶点。”
过了小半天功夫,太子妃才抬起头,笑着走到朱瞻基面前,“看来你是真的有事,说吧,什么事竟让你有耐心等了半天。”
“儿子就是来看看母亲。”
“少来,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除了日常请安,从来都是有事才会特地过来。”
“确实是有件事要请母亲帮忙。”
太子妃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说吧。”
“儿子听说下个月外祖母过寿,舅父家前些年一直在外,外祖母也难得在京城过寿,母亲在宫里不好去,儿子就想着,到时候去送个寿礼,也算是表表孝心。”朱瞻基说出自己的来意。
太子妃没想到会是这件事,虽然不知道儿子到底想做什么,但自己也确实没办法到场,“既然如此,本宫本来还在想让谁去送这个寿礼,你这下正好帮我解决了问题。”
“母亲这是答应了。”
“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要去给你外祖母过寿。我之前还怕因为你选妃的事……”
“这说的什么话,再怎么样,那也是儿子的外祖母,我一个小辈怎么好和长辈们置气,再说外祖母做的那些也是为了我好。”朱瞻基善解人意道。
“你能这么想,母亲真是没想到。”
“儿子知道,这段时间母亲夹在中间甚是为难,等外祖母过寿的时候儿子好好给舅舅他们说一说。”
“你外祖家也有他们的考量,不过,如果你不同意,也没有人会逼你,听说那个孙姑娘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不如你就趁这个机会去看看,说不定有缘分呢?”太子妃一边劝一边说。
朱瞻基笑了笑,“嗯,如果有机会,见一见也无妨。”
“还是看你自己,我们也不逼你。”
“儿子知道。”
彭城伯府
“母亲,刚才太子妃娘娘从宫里传来的消息,下个月太孙殿下会亲自过来给您过寿。”张国舅一收到宫里的消息就过来给彭城伯夫人报喜,言语中掩饰不住的高兴。
彭城伯夫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高兴的不行,“当真,这是多大的殊荣,真的是说太孙殿下亲自过来,你没有听错吧?”
“真的,母亲宫里刚传来的消息,儿子怎么会听错。”
“这真是天赐良机,虽说宫里已经答应会举荐孙氏,但是还是没有把握,要是能趁这个机会让她和太孙见一面,只要见了面,定会给太孙留下印象,这个我对她的姿色有信心,我们好好安排一番,一举让太孙殿下对她念念不忘才是。”
“一切听母亲的安排。”
“你去把你媳妇叫过来,我又话和她说。”
“是。”
“不知母亲叫儿媳过来所谓何事。”
“下个月,太孙殿下会替太子妃娘娘来给老身贺寿,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想让太孙殿下和孙氏见面,以孙氏的姿色我们的胜算很大。”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说不定孙氏和殿下是天定的缘分呢?”
“谁说不是呢?在进宫前的节骨眼上还能有这么个好消息。”
“所以母亲把我叫过来是……”
“这件事我们还得好好谋划安排一下,这段时间孙氏调教的如何了?”彭城伯夫人问。
国舅夫人思索了一番:“孙若霁野心是有的,但却没有可以与之匹配的心机。各种礼仪规矩方面倒是个可塑之才,不过性格还是小家子气了一点,也有些沉不住气,不过和太孙殿下见个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还有时间。”
“嗯,我们手上现在只有这一张牌了,不管行不行都要赌一把了,女人笨一点没关系,太聪明也未必是好事。”
“母亲说的是。”
“事情就是这样,你安排下去,为了更像偶遇,不用提前和孙若霁透露她要见什么事,这样才更真实。”
“好。”
“姑娘,怎么这段时间好像国舅夫人越来越严格了,您回来的越来越晚了。”夏莲看孙若霁回来倒头就睡,心疼的给她擦着脸。
“国舅夫人也是为我好,好想他们接下来有什么大事,但是却没有和我表明。”孙若霁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
夏莲心疼的说:“姑娘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为了出人头地,为了那泼天的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可是天下所有女子的理想。”
“可彭城伯夫人她们……”
“我当然会知道,他们不过是把我当个棋子,如果我不能让太孙殿下喜欢,那就废了,我就会被他们放弃了,他们可以继续把其他人送进宫,来巩固他们的地位,不过我们也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姑娘……要是老爷太太知道姑娘在这里这样受委屈,不知道该多难受。”
“父亲确实有可能心疼我,但母亲送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出人头地,哪里会心疼我,不会的……”孙若霁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脸上依稀还能看见泪痕。
夏莲小心翼翼的伺候她休息,在床边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