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衿伶身姿慵懒,脚步婉转,在光滑的地板上踩出一个接一个的印,走到陈庭汉身前,大概是刚从浴室出来,浑身腾起温热水雾,朦胧雾气到他身前时,然后转瞬即逝,水汽贴上肌肤,显露出少女如玉般的肌肤。
就这么看来,她身上简单围了一条浴巾,露出大片肩膀、手臂以及姣好腿子的肌肤,毫不设防,也毫不吝啬地向陈庭汉展现她的魅力。
或许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和往常一样,是充满恶趣味的“进攻”,要让他慌张,找不着北。
然而,陈庭汉起初确实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吓了一跳,稍微缓了一会儿,却是不肯认输的直直盯着她,肆意将她流露出来的每一寸美好全部纳入眼底。
这对极别扭的同学和敌人就以这样不体面又充满旖旎暧昧的方式,站在原地对视了起来。
这样无聊幼稚的对视僵持了五分钟,直到有阵夜晚的冷风吹入,就拂在王衿伶身上,激得她打了个克制的寒颤,完美的肌肤上粒粒凸起。
她轻舐唇瓣,香舌抿了一下,说道:“好看吗?”
“大饱眼福。”陈庭汉状似满意的叹息一声,然后脱下外套,不由分说披在她身上。
“无趣。”王衿伶翻了个白眼,让石子蕊进来并关上门,隔绝恼人的冷风,说道。
“如果你真的什么也没穿,可能我会给出一些你想要的反应。”陈庭汉凑到她耳边,说:“可惜你穿着煞风景的泳衣,那就没意思了。”
室内的暖气及时吹如暖风,王衿伶松开浴巾,任由它下落,露出身材的全貌,她身完完整整地穿着一件毫无美感的运动泳衣,之前她耍了个小花招,用浴巾专门遮住了泳衣的吊带,下方还堪藏到了大腿根部,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嘁。”陈庭汉遗憾地摇头。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王衿伶说道。
陈庭汉咧嘴一笑,说道:“毕竟现在其他男人要追你,得过我这关,看些别的男人看不到的风景,也算是不虚此行。”
王衿伶自讨无趣,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往浴室走去了。
陈庭汉坐上沙发,等到王衿伶消失在转角,才几乎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暗想:这种俗气桥段在动画里演过,还好我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随后,石子蕊忽然凑了上来,趴在沙发靠背、陈庭汉的身后,小声说道:“很难熬吧?”
陈庭汉偏过头来,看着这个神色平静,内心难以揣测的女人,说道:“什么意思?”
“我家的深闺大小姐是没见过男人的的嫩雏,你还能糊弄的过去。”石子蕊吐气如兰,说道:“可你骗不过我哦,怎么样,想不想睡她?我可以帮你。”
陈庭汉脸颊止不住抽搐一下,吸了口气,说道:“自重,你现在的身份怎么也是海一中老师,我的班主任,别犯罪。”
石子蕊张了张嘴,满肚子的荤段子就要脱口而出,陈庭汉及时拦住她,打断道:“去给我弄些吃的,被一群二世祖围住,压根没吃几口饭。”
“好嘛,不解风情的大少爷。”
......
等王衿伶洗完澡出来,陈庭汉已经风卷残云地扫完一碗炒粉,一把烤串,她坐到对面,拿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渍,说道:“李家两兄妹,不好对付吧?”
“是有点烦人。”陈庭汉摇摇头,说道:“李飞掣看上去憨憨傻傻,没什么城府,实际上眼睛提溜着就没停过,鬼知道暗搓搓在打什么主意。他姐姐李秋霜看上去和那些纨绔没什么区别,但是收放自如,分寸把握得很好,不像看上去那么没脑。
如果这股子白痴劲是装得,那她的破坏力比李飞掣要大得多,毕竟做事风格跋扈,手里还有一堆道上人物。”
“分析的一点儿没错。”王衿伶称赞道:“姐弟二人在没出国前,就是望海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断人手脚的活是经常干,看谁不爽就要把人按进臭水沟里吃泥水,惹是生非,相当恶劣。
所以真到够资格的人看来,他们这种人是上不得台面的,谁都会小瞧,但是,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陈庭汉喝着味精兑出来的清汤,消抹吃烧烤带来的油腻感,一边说道:“我认识他们,在梦里。”
王衿伶笑起来,说道:“哦?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我能拿什么交换?”
陈庭汉稳坐钓鱼台,倒是没有提条件,摇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就是随便聊聊,而且在梦里,李飞掣和我不熟,交集比较多的是李秋霜,我两人的信息都想知道,而你们又是一个院子里出来的,那就谈不上什么交换不交换了,互为互利而已。”
“哦,交集啊。”王衿伶笑得耐人寻味,说道:“什么样的交集?”
陈庭汉愣了一下,没琢磨明白她这个表情的意思,半晌后说道:“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像还是通过你认识的。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梦里她死了。”
王衿伶眉头一皱,说道:“死了?”
“对,死了,而且死的很蹊跷。”陈庭汉说道:“我能看到她横尸在一栋豪宅里,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五十到九点之间,钝器杀伤,从伤口打击面、形状来看,应该是一根五十厘米上下的棍状物体。
致命伤是头部,且只打了一下,在如此坚硬的颅骨位置一击毙命,证明凶手非常强壮有力,我想在望海找出这么一号善用棍棒,又足够强壮的人来。”
王衿伶忽然不怀好意地说道:“说得这么清楚,指向性有点明确喔。”
前世关于李秋霜的死,是前世陈庭汉未能解开的谜团之一,她的死彻底锁死了王家内部斗争的局面,让双方几乎没有回头路可走,原本陈庭汉以为杀死她的人是王凯或者艾春晓,而现在不同了。
他得知王衿伶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谋划煽动王家内斗,那王衿伶同样有很大的嫌疑。
而他还知道,季阳海恰好就是个用棍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