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是老殿主之子这个事,一定要三缄其口!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恐有祸事!”
红娘低声嘱咐道。
陈拙认真的点了点头。
一点也不心虚。
他又和红娘说了说路上的一些见闻,闲扯了几句,这才将话题转了回来。
“红娘,你说咱们阎罗殿里有没有什么宝贝啊?”
红娘微微一愣,美眸诧异的看着他。
“宝贝?什么宝贝?”
“我这不是问你呢!我寻思着,有没有可能...当初王庆他们三个,是为了抢我们阎罗殿的宝贝,才组织围剿的?”
陈拙很随意的询问着。
红娘似乎被逗笑,笑靥如花。
她摇头道:“咱们阎罗殿哪有什么宝贝。”
陈拙有些不甘心。
“真的没有?”
红娘仔细的想了想,回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很宝贵的东西,那恐怕就是老殿主的功法了吧!”
功法?
陈拙微微抬眸,眼中光芒一闪。
“什么功法?”
红娘不答,反而疑惑的看了陈拙一眼。
“你今日怎么对阎罗殿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平日里不是都懒得过问吗?”
陈拙轻笑道:“最近总是听到阎罗殿的名头,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对父亲,对阎罗殿,实在是太不了解了。”
红娘叹了口气。
“唉,你也别怪老殿主。他当初不让你掺和殿里的事也算是为你好。”
“也正因为如此,当日围剿之时,我才能带你安然离开!”
红娘似乎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陈拙也没催促。
房间里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红娘回过神,继续道:“你方才问,老殿主修的什么功法...”
陈拙坐直了身子。
“具体的名字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名字挺长,叫什么生死轮回什么功!”
“?”陈拙眨了眨眼。
虽然不是所有功法名字越长越厉害,但既然加上了生死轮回几个字,若说和生死簿没关系,陈拙是不信的!
只是鬼面阎君已死。
他想要获取这门功法,恐怕已是无望。
陈拙微微叹气说道:“那父亲死后,这功法岂不是失传了?”
没成想,红娘犹豫了下,轻轻摇了摇头。
陈拙的心思再度活泛起来。
“你应该清楚,当日阎罗殿虽然被剿灭,但不是所有人都死光了。”红娘语气清幽,“就如你我一般,也有几人存活了下来。”
陈拙没有开口,静静地听着。
不过红娘并没有细说那几人的打算。
她缓缓道:“所以,老殿主的功法,也算不得失传,他还是有个传人的...”
“他是谁?”
红娘看了陈拙一眼,吐出两个字。
“陈辞!”
“?”
姓陈?
那种功法都能传给别人,还是一个陈姓之人...
陈拙有些惊讶,他面色变得古怪。
“难不成我那死...我那父亲...还有私生子?”
陈拙幽幽问道。
红娘闻言,娇笑起来。
连连摆手道:“这倒不是,严格来说,他应该算是你的...嗯,义兄!”
陈拙:“......”
“他是老殿主收养的,赐了陈姓。”
陈拙问道:“那我怎么从未见过,也从来没听父亲说起过?”
红娘脸上的笑容稍敛。
“他虽然是老殿主的义子,但同时也是阎罗殿中除了老殿主以外最优秀的杀手!”
“如果没有王庆他们出现,按部就班下去,陈辞有很大的概率接替老殿主!”
“毕竟...他是殿里最年轻的一品!也是最狠辣的人!”
红娘似是有些感慨那陈辞的天资。
稍稍叹气道:“你也不要怨老殿主,他不让你掺和殿里的事,也是为了保护你。”
陈拙面无表情。
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问道:“所以这陈辞继承了那生死轮回功?”
红娘点了点头。
“是啊!要不然,又怎么会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便入了一品!”
红娘所谓的天资在陈拙看来一文不值。
不过按照这个说法,如果真有生死簿的话,那陈辞兴许会知道点什么!
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线索了。
陈拙闲聊似的追问起:“那陈辞当初又是如何逃脱的?”
红娘微微摇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倒是在那之后,收到过另一个人的密信,这才知道他还活着。”
红娘没有说另一个人是谁。
陈拙也不在意。
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从未见过的义兄,现在在哪!
“陈辞现在在哪?”
红娘闻言蹙起了眉头。
她仔细打量着陈拙,疑惑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多问题?”
陈拙深吸了口气。
倒打一耙:“分明是红娘没有早与我说这些事情!”
红娘再次翻了个白眼。
没好气的道:“我只知道他现在在湘沅一带,具体在哪我就不清楚了!”
“那家伙平日里便沉默寡言的,谁也不清楚他每天都在想什么!”
说完,她脸色一正。
“你该不会想要去找他吧?”
“绝对不行!”
陈拙笑了笑:“还是红娘了解我!”
红娘柳眉倒竖:“现在江湖上这么乱!你最近哪里都不要去!听到没有!”
陈拙伸了个懒腰。
“不必担心,我最近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会照看我的。”
红娘不信。
“什么朋友!现在连那个冒充新阎罗的人还没搞清楚身份,你出去太危险了!”
陈拙收敛了笑容,认真说道:“红娘,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我能为父亲报仇吗?如今又为何一直拦我!我若能找到陈辞,学会那生死轮回功,报仇之事指日可待!”
“那是之前!现在王庆都已经死了!你若想学武,我可以教你!”
陈拙自动略过了她的后半句话。
“可是萧醉眠还没有死!还有人没有死!”
他的言外之意是孔衍圣。
但红娘却不知道其中内情。
“萧醉眠,那就是个剑疯子!你出了红袖坊,连自己都顾不好自己,又拿什么报仇!”
陈拙语气莫名。
“红娘,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红娘定定的看着陈拙。
最终拂袖气道:“好,那随你吧!”
陈拙拱了拱手,随后离开了房间。
只留红娘一人在那生着闷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悠悠叹息响起,夹杂着微不可闻的低语:“公子,终究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