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缓缓起身,明明是一人面对我们这么多人,他却没有丝毫的惧意,眼神冷冷扫视我们所有人,淡淡的开口。
“你们人是多,而且其中还有高手,如果真动手我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但要想我束手就擒做梦,即便动手我也不惧。”
男子说的话语气非常坚定,我相信他此话绝非空话,如果我们真把他逼急了,他狗急跳墙恐怕会跟我们鱼死网破,甚至说拉上我们其中一人做垫背。
“你!”林队眉头皱起,踏前一步,对方太嚣张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太嚣张了,你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呵呵!
男子轻笑,“你是警察,我确实忌惮,但我早就不管自己生死,对于一个亡命之徒,已经不把生死当回事的人,你觉得我会怕?”
这下林队犯难了,因为对方说的没错,对方显然已经豁出性命去了,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来说,干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林队看向温宁,我们这群人中能对付得了对面男子的就只有温宁跟胡珍珍,胡珍珍与他不熟,所以他只好眼神求助温宁。
温宁看到林队在看他,笑了笑,也往前走了一步,“小哥儿,我很好奇,你跟宁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宁若玩弄了你?如今什么年代了,还这么纯情呢,怎么着,至死不渝啊?”
在温宁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这个问题是能问的吗,温宁就不怕刺激到对方,让对方直接暴走?他可是蛊师啊,手段诡异非常,要是他突然动手,我们就算能全身而退,也会受到一定的惊险。
好在对方并没有暴走,而是冷笑中带着一丝苦笑。
“你说的没错,不过是一场履行欢愉而已,我跟她谁都没当真,但是她不该动不能动的东西。”对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透着浓浓的恨意。
看来让对方追到这么远也要对宁若下杀手的原因就是这个了,宁若到底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但是不管动的是什么,这件东西一定非常贵重或者说对男人的家族来说无比珍贵的东西。
我刚想问温宁知不知道对方说的东西是什么,就发现温宁的表情非常严肃,严肃中还带着震惊。
“你说的东西该不会是月影石吧?”温宁惊讶的问道。
温宁问出口,对方也是一惊,“你竟然知道月影石?”
“天啊,难怪你这么痛恨她了,还要把她做成木头人,你是想把她当成月影石的替代对吗?”温宁继续追问。
男人叹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你说的没错,如果不这样做,后果不堪设想。”
男人重新坐了下来,“我跟宁若相遇之后确实互相有好感,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我也是寨子里外出求学过,相比其他一直生活在寨子里的族人思想上更加开放一些,所以跟宁若相识后,自然而然心动动了那种关系。”
“原本我们两人都很默契,露水姻缘一场而已,谁都不会当真,毕竟两人生活环境天差地别,不可能真的在一起。”
“但互相有好感的两个人能一起度过一段美妙的日子也不错,我就带着她在苗疆地区到处玩。这期间她就提议让我带她去我居住的寨子看看,这原本也没什么所以我就答应了,时代不同了,我们寨子也不算苗疆地区最保守的古寨,也常有游客进出。”
接下来是我听完他说的故事后大致整理的内容,他跟宁若相处的期间两人关系确实很好,很亲密真的很像一对真的情侣,这名男子,对了他叫欧风。宁若对寨子很感兴趣,从欧风这里打听到很多关于寨子的故事,自然而然就听欧风提到过寨子的镇寨之宝月影石。
这月影石对寨子里的蛊师极其重要,算是一种身份肯定的象征,而且妙用无穷。欧风就跟宁若提到过有一点功效就是可以永葆青春,增加魅力。
但这件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宁若在听说可以永葆青春跟增加魅力后动了歪心思。
在一晚跟欧风欢愉之后,趁着欧风熟睡竟然盗走了月影石,等第二天欧风醒来宁若人已经不见了。
难怪温宁说宁若不是个单纯的人,竟然干出这种事情,听温宁与欧风的口气,月影石对于苗寨来说是无比重要的东西,丢失可是天塌下来的事情。但是我也察觉出事情中一个让我诧异的点,所以开口说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但是这么重要的月影石,宁若一个普通女孩子,她是怎么轻易的盗走月影石的,难道月影石就那么随便能拿到的吗?”
听到我这样问,欧风的脸色不太对劲,他没开口,倒是温宁说话了。
“我想你或者说你家在寨子里是地位非常高的存在吧,甚至是族长家庭对吗?”
欧风再次诧异的看向温宁,“你说的不错,我父亲就是我们寨子的族长,月影石就供奉在我们家的前厅,没人看守,毕竟谁也不敢动这歪心思,却没想到被宁若钻了空子,这是我绝对没想到的。”
胡珍珍接过话头说,“身为族长家族,丢失全族至关重要的月影石,此事因你而起,我想你受到非常严重的惩罚吧?”
欧风听到胡珍珍的话,脸色瞬间惨白,看来被胡珍珍说对了,月影石的丢失让欧风受到非常严重的惩罚,至于是何种惩罚就不得而知了。
欧风叹口气,没说话,缓缓掀开自己的衣服。
当他掀开衣服露出里边肌肤的瞬间,我捂住嘴巴,惊恐的后退。
跟我一样的还有林队跟王铮,他们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
就见欧风的腹部溃烂,里边似乎还有虫子在蠕动。
“你父亲够狠啊,而自己儿子下噬肉蛊,这种蛊毒每天会有三次发作,每次发作都像是万千蚂蚁啃食皮肉的痛苦感,绝非常人所能忍受,这个惩罚是不是也太重了一点?”温宁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了。
我也不敢置信,一个父亲就算是族长有责任在身,对自己儿子下手也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