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说的对。
像许景明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不知道谁才是当家作主的人,将来文姗回来了,肯定也是要吃亏的,会被他们家里人看不起。
当然了。
姜宏平现在发现,有些事情,也不能做的太绝了。
不管怎么说,许景明还是文姗名义上的爱人,自己还得为文姗以后考虑。
只要文姗回来了,许景明真的能做到之前说的那样,随时回厂里,也不是什么问题。
他连预支的那半年工资都没有追究,不是吗?
他唯一担忧希望的是,文姗能尽快找到,赶紧回来……
香江。
经过覃风几天的追问,排查。
他终于找到了在地下赌场的姜文姗。
也就是他收到的那块玉佩的原主人。
此时,她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显得有些空洞无神,露出的腿脚上面还有暧昧不清的红痕,不难想象,她刚刚经历过些什么。
“醒醒,醒醒……”
值班经理上前拍了拍她。
“别,别碰我……”
姜文姗像是受惊了一样。
下意识的瑟缩着身体,抱紧了自己。
经理脸上面露尴尬,想说什么,还是忍了忍。
覃风:“她怎么了?”
经理:“可能是吃了点药,反应有点迟钝,您别介意,人还是没问题的,等药效过了就好了。”
覃风知道,这是他们控制人的手段。
来的路上,也听经理简单说了下这个女人的来历,一个内陆来的,跟老板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会拥有让老板反应这么大的玉佩?她是老板想要找的人吗?
“人我就先带走了。”
覃风压下心头的疑惑。
经理:“好好好,您随意。”
覃风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神。
立马有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姜文姗的胳膊,把人提起来了。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有些迷迷糊糊的姜文姗发疯大叫。
别的她不知道,一下这么多人,她根本受不了的。
经理听不下去了,在她耳边提醒:“别叫,你这是过好日子去了,安分点!”
好日子?
在这个鬼地方能有什么好日子!
可在看到经理暗含警告的眼神时,她缩了缩肩膀,还是识趣的没有再继续大吵大叫。
毕竟,她刚来的第一天。
就被这个男人狠狠的教训过,她害怕。
那个时候,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这个男人,有一说一,他长得不算太差,在他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她想到根本不行的许景明,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
刚结束,他转头就把自己扔给了别的男人!
自此,她这几天几乎是生活在噩梦里。
她知道,这些人又是给她用药,又是这么折磨她,就是为了彻底击垮她的内心,好让自己彻头彻尾沦为他们赚钱的工具。
她不想,可又没有办法抵抗,她更不敢死,只能浑浑噩噩的活着……
姜文姗没办法。
任由他们架着自己上楼。
走到一半时,她听到外面传来很多人的声音,像是,像是在赌博?
她不太清楚。
身边人的人也根本不给机会让她细想。
很快,他们就走完了楼梯,从屋里出来。
姜文姗也终于见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阳光。
太久没接触太阳,她被刺得闭上了眼。
还没有等她适应阳光,就被人塞到了车里。
车?
她好久没坐过车了。
记忆里,坐车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这个男人,他居然有车,还有手下……
药效还没有退的姜文姗倒在后座上,眼睛却止不住的乱转。
难道,难道自己真的被谁看中了?
像那个服务员说的一样,要过上好日子了吗?
姜文姗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点期待。
她就说,她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老天既然让她重生一回,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就知道!
等她出去!
等她回去!
那些人她统统不会放过!
包括当初抛弃自己的亲哥哥,姜文博!
姜文姗咬眼底带着仇恨,紧牙关,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那个……”
她尽量用自认为最好听无辜的嗓音询问:“我能问问,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吗?”
“……”
没人说话。
也没有人回答她。
车厢里一片寂静。
这种情况,姜文姗只好把心里的疑惑憋下。
她不知道她在哪儿,也不知道周围有什么,她这个视角,完全看不到外面,只能看到他们的裤腿,鞋。
她上辈子也没来过香江。
只知道这边很豪华,很有钱。
具体什么样,还从来没见过。
还是在听别人说的,她才知道自己是在香江,被卖到这边来了。
她尽力的仰起头。
想透过车窗看看外面。
但下一秒,车窗上的帘子就被拉了下来。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覃风的声音从副驾驶的位置传过来。
“好好……”
姜文姗缩回脑袋。
很快,他们就到了地方。
姜文姗走不了路,依旧被人架着,带到了屋里。
她注意到,这里的房子,装饰,摆设和她所认知里的完全不一样,古色古香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样子。
也是,有司机,有手下,还有车的人,怎么会没钱呢?
“老板,人带来了。”
覃风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
一个男声响起。
覃风:“对,就是她。”
说话间,姜文姗注意到了屏风后面的人。
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旁边这个人还不算什么,屏风后面的人,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想到这里,她呼吸不免有些急促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屏风后面的男人问道。
“我……”
姜文姗有点紧张。
覃风:“老板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姜文姗搓了搓手心里的汗:“我,我叫姜文姗。”
“姓姜?”
覃老板手里把玩着玉佩,话语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让人猜不到他一时在想什么。
“对。”
姜文姗咽了咽口水。
“你是哪里人?”
覃老板随后又问道。
姜文姗:“南,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