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邻居们都喜欢我家孩子,便想起有那么一回,诊所那女人也没跟我们打招呼,直接上屋里将尚还不会走,坐在床上玩耍的儿子抱了出去,在村里人家打牌那屋玩了一下午,天都快黑了才将他送了回来。而在此期间,我们两口子都快要找疯了,云急的都要哭了,差点儿报了警。后来建还将那女人大骂了一通。
那时候因为我们比较忙,所以吃饭就没有个正经的时间点,当时还不满四岁的大女儿,经常饿的自己找东西吃,有一次她还独自跑面馆里要了一大碗刀削面回来,我们都惊讶不已,后来我们才连哄带劝的将她送到了姥姥家,上了幼儿园,又在新发地上了小学。
回想起那时候,使我最遗憾而又惭愧的是,女儿小学三四年级时,有市某舞蹈学校的老师过来挑学生,恰巧选中了她,我却未能重视,将她送进那所学校。因品学兼优,还得了一项什么大奖,需要我到学校去开家长会并领取奖励,但因生意忙,住的又远,怕早起赶不过去,所以就没有去。粗心大意的我哪里知道,全校数千学生,能得此殊荣的仅两三名,却因我的缺席而没能领奖,让女儿失望又伤心的哭了好长时间,后来知道了心里也特别不好受,感觉自己好像背离了尽一切努力培养孩子的初衷,很对不起女儿,是一个很不合格的父亲。
在巴沟村这段生意虽不算好,也不算太差的时间里,我那位好友勇,曾经好几次给我打电话说,牛街那里开了一大片工地,上了不少的工人,并且特意为我弄了几大间房子,让我过去看看。但由于嫌搬家麻烦,我便没有去,后来才知道,竟然错过了那么好、能挣钱的地方,而因我的放弃,那个地方却便宜了湖北的小万,后来才知道,虽然花了房租钱,但他在那里干几年可没少挣钱。
而那几年我没在马家堡地区,原来搭的那临时小房一直有父母带着我的小女儿在那里居住,后来那一块要拆迁了,好友勇问我怎么安排父母的住处,我就据实相告于勇说,父母年纪大了,在外边时间长了有些想家,听说那里要拆了他们就想回老家。
勇听后跟我说,大伯大妈在北京住着还能帮你带带孩子,虽然不住一起,时常还能见上一面,要回了老家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如果大伯大妈若是担心没有地方住的话,请他们尽管放心,别的没有,我家就是房子多,想住楼房有楼房,想住平房有平房,绝对不会让他花一分钱,咱们哥们儿这种关系,您父母就如是我父母一样。勇说完这些话,认真的看着我,见他真诚的样子,我只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勇见我憨憨而无语凝噎的样子,继续认真的跟我说,其实这话我跟大伯大妈也说过,但是我怕他们听不懂我的意思,所以请你将这话转达给他们,不要有顾忌,咱家有的是房子,不差大伯大妈住那么一两间。然而当我和父亲商量的时候,他老人家却执意要回老家,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于是就在那年的盛夏,父母带着我的小女儿回了老家,从此当时还未谙世事的小女儿,便与我们成了遥相思念的留守儿童,这种感觉对于为人父母的我们来说,是伤心而又很无奈的,只怨自己没有能力,没能将孩子留在身边,没有给宝贝最温暖的陪伴与关爱。
而就在父母回了老家之后,我在巴沟村的店铺也被拆掉了,算了算在那里总共才干两年,后来又搬去了西红门。在西红门那里虽然生意挺好,但只干了短短的四十来天,房子就被拆掉了,几经辗转又搬到了回龙观。然而在那里刚踏踏实实的干了一年又被拆迁掉了,后来又搬到大兴区旧宫镇医院斜对面,只勉强干了三个月,因为生意不太好,最后搬到了亦庄鹿海园。
在一条宽阔马路的北侧,一排简易的活动板房,后边是一个简易的大棚,便是鹿海园农贸市场的全部。我的店就开在马路边儿,那排活动板房临近小区的最东头。然而在房子的东头与小区大门之间,还有一片不小的空地,后来又有当地权威人士,在那里搭上了几间简易房,其中一家还在门口弄了个大棚子挂上了许多彩灯,搞了个大排档。
刚开业两三天,生了场大病的义,在老家休养一段时间后,来北京复查,我便去车站接他。
那日下午临近黄昏时分,我们俩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坐下来歇息一会儿,便有两名操着东北口音的彪形大汉,来买了一盒五元钱的红河牌香烟,其中一个人打开烟点着抽了一口,便恶狠狠的将烟摔在了柜台上,并怒声呵道,这烟是假的。尚未待我回过神来,另外一位闻言便用手掌啪的一拍柜台,冲我高声嚷道,你竟然敢卖假烟,那还得了,你说怎么办吧?见他们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我不屑一顾的轻声哼道,什么怎么办,我这没有假的,你们想干什么呀?那人见我的态度如此轻蔑更来了气,便张牙舞爪的怒吼道,卖假货你还不承认,你这买卖还想不想干了?我针锋相对的说,想不想干你说了不算,你怎么证明我的货是假的?
站在身后的义,见我与那人呛了起来,便默不作声的转身到后边,拿来菜刀别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俩。而那人却毫不示弱的说,你这烟假的就是假的,我说他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你还不服气吗?听他这么一说,我便冷笑了一声道,纯粹是无理取闹,想找事你走错地方了,告诉你,我这烟是真的它就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你信也不信?说完话我们俩相互怒目而对,约沉默了有十来秒钟。还是那另外一个人打破了僵局,上前问我道,听老板这么有底气,你是哪儿的人呀?我将目光转向那人,不大友好的说,是哪儿的人有什么关系?听我如此一说,那人却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不是、我就想问问老板您是哪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