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她一转身翩然入坐,开玩笑的说道,我一到这里,就遇见了你也在这里,好像是提前在这里等我似的。我嗯嗯的红着脸点着头,她也没有抬头看我,继续笑言道,说明咱俩是还挺有缘的是吧,说话的同时,伸手拾起我涂抹的,乱七八糟的那个烟盒说道,我看你写的什么,你还真挺爱学习哈。唉,我叹了口气说,这不消磨时间吗,要不这会儿也没有生意,就容易犯困。
生意还好吧,这生意就你一个人干吗,忙得过来吗,什么时候离开的那个食品饮料厂,你在哪儿住,中午过来帮你看摊儿,替你去吃饭的那个人是谁?对于阿芳这一连串的问题,我一一仔细耐心的做了解答,当我说道,中午来替我看摊的那个人是我二姐时,她便问我二姐和姐夫是做什么的,我就和他说,二姐在我们租住的那间房子里,弄了辆缝纫机做裁缝活,二姐夫弄了辆平板三轮车卖水果,听说我们就住在前边离此不远,她便跟我说,等下次有时间上你们住的那儿看看玩一会儿可以不可以,我说当然可以了,我便问她在餐厅里上班累不累,这会儿不忙吗,你在这里待长了,老板看见了会不会有意见。她便假装生气的说道,怎么想撵我走啊?不是不是,我赶忙连声分辩道,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怕影响你的工作,回去挨老板说。于是她便伸了个懒腰跟我说道,就中午和下午比较忙,像这个时间都是中午忙完之后休息的时间,老板是不管的,他们都休息了,我也睡不着,反正闲着也没事,明儿有时间我就过来找你聊天,你欢不欢迎我。当然欢迎了,空闲时能有个美女陪我聊天,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高兴的笑着说道。她却不屑的笑着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就在你斜对面上班,即使不来,咱们也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怕时间一久你会烦。怎么会呢,我认真的说,盼着你天天坐在这里才好呢。
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将我们剥完的花生壳收到空烟盒里,站起身说道,我该回去了,他们都起床了,该回去上班了。我故作不舍的说,刚几点啊,再聊一会儿呗。刚才老板都买菜去了,她看了一眼对面的餐厅,冲我做了个手势说,该干活去了,要不然,一会儿老板回来该不高兴了。我无奈的说,那好吧,有时间一定来啊。她回眸冲我轻盈一笑,点了点头款款而去。
看着她留下的半袋花生,又看看她离去的倩影,我心里却没有一丝波动的涟漪。怎么会这样呢,好像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掠过心头。
不一会儿,街市上的门面有了生气,街上那些卖水果蔬菜的小摊贩们,都出了生意,推着各种商品的大平板三轮车,也找着各自适合的位置,停在那里开始招揽生意,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一时间,各种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那些纷纷的路上行人,信步闲逛的看客,各处寻物的采办,和或消极的小商贩,或兴致勃勃的大商贾,匆匆忙忙的绘制着一张绚丽多彩的市井生活图,南腔北调的大杂陈中,交织汇演着一场美妙的音乐剧。
二姐跟我说,前段辞职的时候,因那老板说生意不好,手里没有多少钱,给我结工资时,问我要不要皮衣,我想那老板是不想给我把钱结清才找的借口,于是便要了一件山羊皮的男士上衣,本想拿来给你二哥(姐夫)穿的,但那一件衣服,市场价三四百块钱,出厂价都一两百块钱,想想你二哥也没挣到钱,我也舍不得让他穿,本来想拿出去卖了,但是眼见天马上就要冷了,见你也没有什么好衣服,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看着那件黑亮柔软的皮衣,我真的心动了,于是便不假思索的说,如果穿着合适,我就要了,正好天冷了,我也不用再买衣服了。结果那件衣服往身上一穿,正合我身,就好像比着我身体做的似的,我便十分高兴的买了下来。二姐又说,你现在做买卖也挣钱了,天冷了你得弄两身像样点的衣服换着穿,要不趁现在,我这买卖刚开始也没啥活,再扯块布给你做一身西装吧,不然到时候我要忙了,也没时间给你做了。听二姐这么一说,我心里犯了嘀咕,心想也不知道二姐这些年做西服的手艺有没有进步,记得我第一次出来打工的时候,她给我做了一件西服,穿着就不太合身,不过后来我也没穿着就丢了,这回本不想让二姐给我做衣服,但是又觉得盛情难却,于是我便说,那好啊,不过是这样的二姐,你要是做的好,我穿着合身,该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衣服料子带工钱我一点都不少你的,如果做的不好那我就不要。二姐说,咋能做不好啊,我都做了这么多年衣服了,肯定让你穿着合适。于是,二姐便去买了块,白底黑条纹还掺和着些浅绿的方格布,给我做了一身时尚的西装,结果衣服做好之后,裤子穿着倒还挺合身儿,可上衣肩膀太窄,我根本没法穿,二姐说是她弄错了尺寸,没有办法,后来便将两边肩膀剪开,用剩下的布条一边又补了一块,我一看崭新的西装一边补上一块多难看呀,说什么也不穿,二姐便生气的说我太挑剔,说这身衣服光买布料就花了五六十块,就不说其他的了,做好了你又不要,就那一边补一块也对称呀,怎么就不能穿呢?我说六十块钱我就给你六十块,我只要那条裤子,那个上衣你给二哥穿吧。二姐说,要不是颜色太鲜艳了,他穿着没法出门,我还真给他穿。我说反正你爱给谁给谁,那上衣我也不敢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