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史大郎夜走华阴县
鲁提辖拳打镇关西1
诗曰:
暑往寒春夏秋,夕阳西下水东流。
时来富贵皆因命,远去贫穷亦有田。
事遇机关须进步,人当得意便回头。
将军战马今何在?野草闲花满地愁。(施公诗词歌赋,较学生罗贯中强矣。成就了名著水浒传。)
话说当时史进道:“却怎生是好?”
朱武等三个头领跪下道:“哥哥,你是干净的人,休为我等连累了。大郎可把索来绑缚我三个出去请赏,免得负累了你不好看。”(史进是个清白之人,朱武等三人英雄好汉也。)
史进道:“如何使得!恁地时,是我赚你们来捉你请赏,枉惹天下人笑我。若是死时,与你们同死,活时同活。你等起来。且等我问个来历缘故情由。”(史进英雄好汉也。不是地主傻儿子也。)
史进上梯子问道:“你两个都头,何故半夜三更来劫我庄上?”
那两个都头答道:“大郎,你兀自赖哩。现有原告人李吉在这里。”
史进喝道:“李吉,你如何诬告平人?”
李吉应道:“我本不知,林子里拾得王四的回书,一时间把在县前看,因此事发。”
史进叫王四问道:“你说无回书,如何却又有书?”
王四道:“便是小人一时醉了,忘记了回书。”
史进大喝道:“畜牲,却怎生好!”
外面都头人等惧怕史进了得,不敢奔入庄里来捉人。
三个头领把手指道:“且答应外面。”
史进会意,在梯子上叫道:“你两个都头都不要闹动,权退一步,我自绑缚出来解官请赏。”
那两个都头却怕史进,只得应道:“我们都是没事的,等你绑出来同去请赏。”
史进下梯子,来到厅前,先叫王四,带进后园,把来一刀杀了。(王四罪不至死。施公痛恨小人,不能容其存活世上。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命归西赛伯当。)
史进喝叫许多庄客,把庄里有的没的细软等物,即便收拾,尽教打叠起了,一壁点起三四十火把。
庄里史进和三个头领,全身披挂,各人跨了腰刀,拿了朴刀,拽扎起,把庄后草屋点着。外面见里面火起,都奔来后面看。(乱自上作,官逼民反也。史进义气为重,英雄好汉。不是地主傻儿子也。)
且说史进中堂又放起火来,大开了庄门,呐声喊,杀将出来。史进当头,朱武、杨春在中,陈达在后,和小喽啰并庄客,一冲一撞,指东杀西。史进却是个大虫,那里拦挡得住!后面火光竟起,杀开条路,冲将出来,正迎着两个都头并李吉。
史进见了大怒,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明。两个都头见头势不好,转身便走。李吉也却待回身,史进早到,手起一朴刀,把李吉斩做两段。(损人利己者下场。只能到月宫里面摽兔也。)
两个都头正待走时,陈达、杨春赶上,一家一朴刀,结果了两个性命。县尉惊得跑马走回去了。众士兵那里敢向前,各自逃命散了,不知去向。
史进引着一行人,且杀且走,众官兵不敢赶来,各自散了。
史进和朱武、陈达、杨春并庄客人等,都到少华山上坐下,喘息方定。朱武等到寨中,忙叫小喽啰一面杀牛宰马,贺喜饮宴,不在话下。
一连过了几日,史进寻思:“一时间要救三人,放火烧了庄院,虽是有些细软,家财粗重什物尽皆没了。”(九纹龙史进,义救少华山三人,英雄好汉。不是地主傻儿子也。)
心内踌躇,在此不了。开言对朱武等说道:“我的师父王教头,在关西经略府勾当,我先要去寻他,只因父亲死了,不曾去得。今来家私庄院废尽,我如今要去寻他。”
朱武三人道:“哥哥休去,只在我寨中且过几时,又作商议。(武功高强辈分大,十八九岁为兄长。尊敬也。)如是哥哥不愿落草时,待平静了,小弟们与哥哥重整庄院,再作良民。”(再作良民,人之愿也。乱自上作,官逼民反也。)
史进道:“虽是你们的好情分,只是我心去意难留。我想家私什物尽已没了,再想去重整庄院,想不能够。我今去寻师父,也要那里讨个出身,求半世快乐。”
朱武道:“哥哥便只在此间做个寨主,却不快活。虽然寨小,不堪歇马。”
史进道:“我是个清白好汉,如何肯把父母遗体来点污了。你劝我落草,再也休提。”(史进也想当个顺民。乱自上作,官逼民反也。为后文上山落草,埋下伏笔。第五才子书也。)
书评:史进义救朱武等三人,英雄好汉。不是地主傻儿子也。王四人称赛伯当,聪明反被聪明误,罪不至死。而施公鄙其为人,不留于世以害人。李吉,小人也!为利益,谋财害命。摽兔只能到月宫去矣。史进、朱武等三人,皆愿再为良民,乱自上作,官逼民反。施公为史进,上山落草,埋下伏笔。金圣叹称第五才子书,名附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