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软的不行来硬的
作者:戚戚似酒   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最新章节     
    咔哒。
    寂静的卧室内,响起箱子合上卡扣的声音。
    莫莫垂眸,盯着自己左手上的纱布。
    比之前整整大了一圈,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她掀起眼帘,瞅了眼南煦脖子上的敷料。
    踌躇着开口,“要不你去医院看一下?”
    南煦动作一顿,眼尾还泛着红,嗓音沙哑,“不用了。”
    莫莫抿抿唇,没再劝他。
    房内一片狼藉,黑色的墨水星星点点落在洁白的被套上。
    地面还散落着一堆撕碎的文件。
    南煦吸了吸鼻子,弯腰将莫莫刚才签好的文件收好。
    “宝宝等一下,我把房间收拾一下。”南煦尾音带着颤。
    垂着头,紧紧捏着手里那份文件。
    莫莫默不作声盯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字。
    接着她瞥了眼脏乱的床铺,抬起手怼在南煦面前,“这会儿能给我解开了吧?”
    南煦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金锁链,呼吸乱了一瞬,控制不住乱想。
    虽然手里还拿着那份签过字的文件,但他还是没有安全感。
    “不用。”南煦皱了皱眉,毫不犹豫拒绝。
    莫莫喉结一梗,有些无奈的垂下手。
    “都已经签字了,为什么还不肯放开?”
    南煦嘴角绷成一条直线,眼帘下垂,闷声不作答。
    他走到床尾,提起莫莫脚上的镣链。
    铃铛清脆的响声在房内响起。
    南煦摸索着那几个铃铛,仿佛在找什么开关。
    莫莫缩了缩脚,却被南煦一把握住脚踝,拉了回去。
    微凉的指腹蹭在踝骨的位置,有些痒。
    莫莫眉头轻蹙,“你干什么?”
    咔哒一声。
    随着莫莫话音落下,脚链响起轻微的机械声。
    莫莫动了动脚想抽回来。
    这次南煦没再阻止。
    莫莫诧异看着变长的锁链,惊奇的望向南煦。
    之前脚上锁链的长度,只够她整个人扯到床铺中央。
    现在那链条变长了,她能下床。
    莫莫瞥向床尾蜷着的一圈锁链。
    如果忽略手上的链条长度的话,她甚至能够走到门口。
    “这……”
    “这样方便些。”南煦接过话头,轻声解释。
    莫莫瞥了眼脚腕上的铃铛,无奈叹了口气。
    南煦换床铺的动作一顿,接着像是没听见一样,兀自忙碌着。
    ——
    自从莫莫签了那份文件后,南煦情绪明显稳定了很多。
    只是晚上睡觉时,他总趁她睡着后,时不时用指尖描绘她的五官。
    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莫莫连着好几次被南煦吵醒后,忍不住发了一次脾气,南煦倒是收敛许多。
    房内没有时钟,窗户被封紧,透不过日光。
    莫莫只能通过南煦每天送来的一日三餐,来判断时间的流逝。
    大概两天过去了。
    无论她好说歹说,南煦始终不肯松开她身上的锁链。
    莫莫有些泄气,她也没办法。
    不知要怎样应对现在固执不已的南煦。
    第三天清晨。
    莫莫眨了眨眼,从睡梦中清醒。
    她有些恍然望着眼前紧闭的窗帘,动了动身子,没有那压人的重量。
    指尖往身侧一摸,床铺早就凉透了。
    她怔愣片刻,撑着床坐起身。
    房内没有开灯,只有床尾的落地灯散发着幽幽的黄光。
    莫莫清亮的眼眸落在那温润的灯上,神思游移。
    这两天,南煦跟口香糖似的粘在她身上,没有一秒离开。
    但现在,身侧冰凉的床铺告诉她,南煦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离开了。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王月走了进来。
    莫莫抬眸望去,不解地盯着她。
    其实这两天王月很少来卧房。
    说着是请来伺候她的,实际上她的生活起居都是南煦亲手照料。
    “他人呢?”莫莫出口询问。
    王月手里拿着一杯牛奶,递给莫莫。
    又从兜里掏出那个熟悉的本子。
    莫莫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接过她手里的本子。
    【先生说,这两天他有点事情要去做,晚上不回来了,所以这两天是我来伺候夫人。】
    莫莫喝奶的动作一顿,漆黑的眸子直直望向王月。
    她放下本子,双手捧着杯子,舔了舔嘴角的奶渍。
    喉咙有些哑,语气带着一丝紧张,“他有说是去干什么吗?去几天?”
    王月收回本子,面色老实地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情。
    莫莫抿抿唇,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牛奶,将杯子递给王月。
    “那他还有交代给你什么吗?”
    王月依旧摇头。
    圆溜溜的眼睛一瞪,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手下快速写了几笔。
    【先生说要监督您把药换了,还有不让您吃辛辣的东西,说是不利于伤口恢复。】
    莫莫眸光微顿,瞥了一眼包得厚厚的左手。
    “那你去拿药吧,现在就换。”
    王月点了点头,胖胖的身体带着轻盈的跳跃走了出去。
    卧室门没关,莫莫能轻易看到外面的走廊。
    她咽了咽口水,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往门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又被手上的锁链扯了回去。
    她站在离门口两米的距离,心脏似乎快要从喉咙里跳出。
    既然南煦这几天不在,她或许可以想办法离开。
    她已经记不清在这别墅里浪费了多长时间了。
    或许三天,或许四天,甚至更长。
    二审到三审的距离只有一个月。
    现下已经过去接近四分之一的时间。
    联系不上她,也找不到她,想必陈惜已经急得团团转。
    本就棘手的案件,在时间的压迫下,变得更加艰难。
    她现在完全搞不懂南煦,明明那天签完文件后,他的态度软化下来。
    但只要她一提到解开锁链,放她出去。
    南煦又回归到最初的状态,整个人阴沉沉的,一句话不说,拒绝和她沟通。
    像是悬崖边上的人,谨小慎微,害怕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她软着嗓子哄了两天,各种保证发誓都无法宽慰南煦的心。
    她实在没耐心了,没耐心在这封闭的房子里和他周旋。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