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了会凉,临走时,鹿奶奶送给了季岭一颗牙齿。
季岭拿着仔细看了会儿,“这是什么动物的牙齿?好大的一颗,感觉很能吃肉的样子……”
鹿奶奶羞涩了一秒,“我年轻时候的。”
季岭:“…………”这是什么伴手礼?
还好喻年没有在刚见面送他一条触手。
“谢、谢谢。”季岭胆战心惊地收下了。
直到走回施工处,虞秋深嘴角还微微带着点笑。
季岭不乐意了:“你笑什么?”
“没。”虞秋深清清嗓子,“今天心情不错,准备翘个班,岭崽觉得怎么样?”
天地良心,季岭这辈子都没想过,能从虞秋深嘴里听见这句话。
难道塔图有核辐射?虞秋深的大脑结构出现了病理性改变?
“我、我觉得什么?你该不会在诈我吧……比如我同意了就是我上班不积极之类的?”季岭谨慎地盯着他。
“没有。”虞秋深拢了一下他耳后的碎发,“就是高兴,岭崽,我们快能结婚了。”
“?”
季岭愣了半秒,“是我要结婚了吗,怎么没人通知我一声?”
“文件刚批下来。”虞秋深声音温柔得像水,“我们要合法了。”
“不是。”
季岭叉着腰,“你是不是动用关系了,怎么平时一个文件批半年,到你这里就批了三天。”
“没有。”虞秋深一脸正经,“我这些年工作勤恳,经得起检查,你根正苗红,我们结婚是联盟支持的。”
“……”季岭说不出话,“好,让我缓一下,我居然还没到合法年龄就要成为已婚人士了吗?”
虞秋深凑到他脸边,小声问:“求婚的时候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
“有心理准备,但还没有已婚人士的自觉。”
“比如?”
季岭舔了下嘴角,“现在出轨犯法了。”
虞秋深的脸一下垮下来,手臂环过季岭的腰,咬着他的耳根恶狠狠地:“你要跟谁出轨?”
“没啊……我随口说说。”季岭讪讪地笑,躲了一下,“我每天都在上班,没时间出轨的老公。”
“嗯。”
虞秋深闷哼一声,直起身,“你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了,现在反悔,绑我也要把你绑去结婚。”
“什么土匪。”
一言一语的,季岭跟着虞秋深上了车。
虞秋深等他系好安全带,才启动油门。
“晚上想吃什么?”
季岭躺在副驾驶上玩游戏,“想吃披萨。”
“嗯,给你点。”虞秋深哄着他,“周末有空吗?我们要去拍个照提交到联盟上。”
“结婚照吗?”季岭抬头。
“不是。”虞秋深说,“就是普通红底照片,要贴在申请书上。”
“拍吧。”季岭又转回去继续玩。
晚饭吃的培根披萨,季岭吃完饭洗个澡,就窝进了被窝里,看着虞秋深坐在办公椅上。
“你不是翘班?!”
季岭不敢相信,他居然又拿出电脑准备办公。
“临时有个会。”虞秋深也很无奈,“不过是语音的,过来我抱抱。”
“好吧。”
季岭黏黏糊糊地凑过去,在他怀里玩起游戏。
会议前半部分都是汇报,几乎没有虞秋深开麦的时候。
玩了没几分钟。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季岭屏幕前一扫而过,似乎还有个粉色的蝴蝶结。
“?”
季岭以为自己眼花了。
一抬头,果真在虞秋深身后看见那条系着蝴蝶结的大尾巴。
“我摸摸!”
季岭一下把手机扔一边,伸手就要抓。
尾巴轻巧地晃过,带着蝴蝶结的尾巴尖像是在戏弄某只心急的小狗。
季岭从喉咙里哼唧出几声,小狗似的,“摸摸啊别小气……故意戴这种东西还不让我摸。”
“抓到就给你摸。”
说罢,虞秋深戴上耳机,嘴角微微挂着不明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