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人都没刹住车，隔着屏幕也干柴火热了一把。
    到最后虞秋深半张脸都是红的，沉默着听从季岭那些混球似的要求，心里又痒痒似的被季岭勾着。
    某只小狗光溜溜露着尾巴，自给自足的样子，实在是湿漉漉的漂亮。
    一会儿就把自己弄红了眼睛，卧室里全是白茶的香气。
    虞秋深喉结滚动着，不自觉地别开眼：“岭崽……你又这样勾我。”
    “哈……这可不叫勾。”季岭舔着嘴角，整张脸上都是情动的表情，“这已经是色诱的程度了。”
    没坚持多久，虞秋深就被他哄骗着，脱掉了身上的毛衣。
    接下来季岭怎么说，他都红着脸照做，季岭也大大方方地露给他看。
    直到一次结束，季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才关了摄像头，只连着语音餍足地躺在床上。
    “岭崽，你每次结束都会突然冷淡。”虞秋深语气平淡，有一丝丝不明显的幽怨。
    “啧。”季岭讪讪地摸了下脸，“贤者时间，alpha都这样，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虞大猫。”
    “嗯。”
    这大猫真是的……
    因为谁都跟他一样，刚完事都不带有冷却时间吗？
    沉默了片刻，季岭找了个话茬。
    “诶。”季岭语气散漫，“房子看了么？”
    虞秋深应道，“看了，大平层还准备给你装电竞房，图片发你邮箱都不看的吗？”
    季岭哽了一下，讪讪道：“虞老师，都毕业了谁还用邮箱？”
    “况且以前也只有你会孜孜不倦往我邮箱里发东西……我们现在都这么熟了您能用点稍微暧昧的软件发讯息吗？”
    “是么？”虞秋深莞尔一笑，“季岭同学觉得什么软件比较暧昧呢？”
    “就我们现在裸聊的这个。”
    “……”
    虞秋深觉得，在耍流氓这方面，他这辈子都赶不上季岭。
    “好吧。”虞秋深重新把图片发过去，“季岭同学，看看有什么诉求。”
    “我想想。”
    季岭点开图片。
    房子比他想的还要大，看来虞大猫是真的下了血本。
    “房间要装超大的床，床头柜要装猫咪头的夜灯……嗯要很多。”季岭打了个哈欠，“诶？白天有没有看我宣讲啊？”
    虞秋深笑了下，“有，岭崽很气派。”
    “这还差不多。”季岭翘着嘴角，“你说我以后能像你一样牛逼吗？”
    “能。”
    虞秋深一点也没犹豫，嘴角带点笑意，“岭崽更厉害，比我会忽悠人。”
    “……”明明是在表扬，季岭却听出点别的味道，“能不能换个词，我这叫话术，民众大家都很拥护我。”
    “是的。”虞秋深附和他，“雅兹的大家都很喜欢岭崽。”
    “哈。”
    季岭打了个哈欠，“雅兹的大家……雅兹是个好地方，我要带着雅兹的大家努力赚钱，在第一星系的每一处角落卖茯苓糕，你在比尔星域下班也能吃上香喷喷的茯苓糕。”
    “要不再卖点别的？”虞秋深眼神很温柔。
    “也行。”季岭想起宿雪的话，“你喜欢吃辣，那在联盟大楼下面开个雅兹风味海鲜，天天给你做麻辣小章鱼。”
    虞秋深被他逗得忍俊不禁，无奈道，“一天就想些不现实的。”
    “哦。”季岭收起呲着的牙，揉揉眼，“真的有点困了，累了好几天……要不要睡觉了？”
    “可以。”
    虞秋深哄着他，“睡吧，岭崽。”
    “电话能不挂么？”季岭嘟哝着，“想听着你的声音睡觉……”
    上次像这样挂着电话睡觉，还是季岭在和他网恋的时候。
    如今换了个身份，还是和从前一样的黏糊。
    虞秋深也舍不得他，欣然答应了，“好，今晚挂着睡觉。”
    “晚安。”季岭摇着尾巴，半条腿搭在被褥上，尾巴在夜色里摇了两下，“下次见面好像……就是冬天了。”
    他和虞秋深一起过的第一个冬天。
    虞秋深哑然片刻，思绪忽然乱了下，心弦被季岭的声音拨动着，片刻才抚平悸动，温声开口道：
    “晚安，岭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