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王丽带到了一辆执勤车上,看着上面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和装备,几乎毫不掩饰的就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们和唐队是早就算计好了的是吧?”我无语到了极点。
我是真没想到,回到市区之后,居然还有这么大个惊喜在等着我!
我看着后面那绵延不绝几公里的车辆,任命的拿起执勤的衣裳往身上套。
王丽则是在旁边笑开了花,“哈哈哈,不然你以为唐队为什么会这么急着带你回来?我们之间接到了唐队的电话,当时就怀疑山上可能不止有他们一伙人,而且根据他们的车子和装备来看,这些人去登山探险的可能性不大,就提早联系了当地的同志做了部署。”
王丽把提前准备好的防弹衣套在我身上,又调整了一下角度后,继续道:“只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大多都是普通人,可能没有咱们分辨那些王八蛋的经验。”
“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刚才唐队说了,我是个新人。”我扯了一下脸上的口罩,刚才动手的时候戴着口罩,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可就在我想把口罩摘下来的时候,王丽一把压住了我的手。
“你可别摘,你知道那些人车里都装的啥,安全起见,你还是老老实实带着吧,没给你配个防毒面具已经不错了。”
王丽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在确定我把装备带齐后,拉着我就往之前的位置走。
“我刚才演的样子,你看到了吧?就按那么做,一会跟在我身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千万别先动手。”
我生无可恋的站在王丽的身后,举起了停车牌。
直到一辆接着一辆车在我们检查后安全通过,我总觉得我们现在这种守株待兔的行为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压了压被口罩勒的有些疼的耳朵,对着王丽小声道:“这办法行吗?除了刚才那四个,其他压根没什么发现,且这周围进城的路也不止这一条,难道每个路口都有人守着?”
我这话问完之后,王丽没有吭声,只是盯着前方一辆白色的轿车,举着手里的指示牌晃了晃。
只可惜,那白车非但没有减速的举动,反而是猛踩了一下油门,汽车发出了一阵轰鸣声,居然直接朝着我和王丽的方向撞了过来!
我扯着王丽,猛地朝一旁撤退,浑身上下的肌肉在那一刻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而下一秒,那辆白色的轿车直接撞在了出口的石墩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车前盖直接被顶开,一股呛人的白烟,从里头冒了出来。
开车的司机好像被吓蒙了,旁边的其他同志立刻上前,把人从车里带了出来,那司机一身酒气,看着这情形吓得一整个跪在了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紧张了,把油门当刹车了!”
这再度出现的变故,挑战着我的神经,而在接下来路过的车辆也再没了任何可疑的地方。
眼见着天逐渐亮了,在另一个方向负责检查的唐林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转头朝我和王丽的方向走了过来。
“王丽上车,准备收队。”
听到这话的王丽什么也顾不上了,转头就朝着我们之前停在路边的车走了过去。
我紧随其后,上车后才发现,唐林正带着蒋斌往正在执勤的同志那边走了过去。
现在我犹豫着要不要下车的时候,王丽又一把拽住了我。
“你不用下去,站了一晚上,还不累?蒋斌和唐林跟他们是老相识,之前配合过很多次了,打个招呼而已,哈——”
王丽的话都还没说完,人就打了个哈欠,“我先眯一会儿,到了地方叫我。”
眼看着王丽两眼一闭,直接睡死了过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几分钟后,唐林上了车,我看着直接走向那辆越野车的蒋斌,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蒋斌不跟我们一块?”
“前面那辆车里有血液反应痕迹,蒋斌要和当地同志配合,把车开回去,咱们负责护送。”唐林解释完,就开车跟了上去。
接下来整整两个小时的车程,车里只有王丽一个人的呼噜声。
而到地方之后,我非但没困,反而格外的精神。
就在我正要叫醒王丽时,唐林对我摆了摆手。
“你不用管她,让她睡吧,她从研究所出来之后,连轴转了36个小时,得歇一会。”
我临下车前给王丽盖了件衣服,又留好了车窗,这才跟唐林走进了前面的办公大楼。
看着这个跟之前那个小院截然不同的地方,我有些局促。
“别太紧张,放轻松,咱们这地地方待不了多久,只要确定那几个人有问题,我们就会当场接手……”
“接手?接手什么?”
唐林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我就从走廊的另一端听到了一个极为讨厌的声音。
“唐队长,这手是不是伸的未免太长了?怎么什么事你们都能掺和一脚?”孙启生讽刺的说着又朝我的方向扫了一眼,那挤眉弄眼挑衅的样子,让我恨不得一拳砸掉他的门牙。
“哟,看看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秦大小姐吗?您的铺可真是太大了,之前说好的协议,你单方面就作废了,你真以为有唐林护着你,我们就不能把你怎么着了?”
我不耐烦地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只是觉得手痒的越发厉害了。
“你办案子的本事要是也能跟你这张嘴一样,估计你现在也就不用在这臭贫了。”
我毫不客气的开口反击,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的打算。
“而且我不认为跟你这样的上司共事,能保证自己的前程,毕竟脑残的命令谁都会下有那个本事,之前那个摄影师怎么没见你们问出来呀?都过了这么久了,答复呢?”
我说着这话,一步步的走上前,“什么结果都还没查出来,那就草草结案,你这种人真不怕遭报应?”
孙启生在听到我的话之后,脸直接绿了,他吹胡子瞪眼的死盯着我,好像随时都要对我动手一样。
我嗤笑了一声,“脑子有病就去治,别在这浪费大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