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就是楚秋池被接连胖揍的日子,坏处多多,但好处也有。
比如,修为直接到达金丹中期,炼体修为也提升了四五阶。
白姑娘是个很好的老师,楚秋池修炼有些步骤是错的,在经由白姑娘指导后,修炼顺畅了许多。再比如说,虽然幽冥秘境里遍地白骨,但是这里面还是有很多灵药,有的是比较普通的,有的是天材地宝级别的,大部分楚秋池都是不认识的,现在认识了。
这段时间楚缘整个人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无论楚秋池在识海里怎么呼唤都听不到他的回应,楚秋池想,他应当是又睡觉了。
在和白姑娘逛秘境的时候,楚秋池还见到了两个意料之中的人。
——百岁和言庄。
一靠近言庄就是铺天盖地的笛子声,声音算不上多优美,攻击性确实是十足。
他忙到连身边多了个人都看不到,还是看着他吹笛子的那个跟白姑娘打招呼他才发现旁边多人了。
看到楚秋池,他的表情先是疑惑然后又是了然,正要跟楚秋池打招呼,庄罄语便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严肃道:“好好练,别走神。”
“哦~”言庄向着庄罄语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应了一声,对着楚秋池苦笑一番然后便继续拿着笛子练。
白姑娘问:“你这边怎么样?有达到预期吗?”
庄罄语摇摇头:“还是不够,我总感觉他压根撑不下去。”
“到底还是我高看这个后辈了,当初以为他是个天赋高耐性好的,谁知道性格这么跳脱,天赋也不够好,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掌握。”
白姑娘很是无语:“你说你什么都没搞清楚把他召进来干嘛?谁的时间都浪费,我现在都要好奇,下次秘境开启的时候你醒得来不喽。”
庄罄语摊摊手:“没办法啊,他可是我在这个秘境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后辈,要是当时不召进来等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者,突然醒过来的好像也不止我一个,还有其他人不是?”
“也是。”白姑娘点点头,“我在秘境里转悠了一圈,发现目前醒来的大多数都是熟人,那些后来的人好像都还睡着的。”
“难道他们都是像你一样突然遇到后辈了?还是时间不够了?”
“这我哪知道?不过应该是第二个原因,不然他们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好吧。”
“你光问我进度,你那边怎么样?”庄罄语看向正吃瓜的楚秋池。
楚秋池突然被点还有点懵,他看向同样在吃瓜的言庄,眼神询问:我怎么了吗?
言庄吹着笛子的动作不减,眼睛向楚秋池传递一个信息:我不造啊!
“他?”白姑娘像是嗤笑一声:“反正比你那后辈厉害,挺抗揍。”
“好吧。”庄罄语走到言庄面前揪着他的耳朵:“让你好好吹你不吹,搁这儿眉目传情了不是?”
“啊啊,轻点……大哥……很痛啊……”言庄捂着耳朵,发出痛苦的嚎叫。
“走吧,继续逛。”白姑娘走在前头。
等走出好一段距离以后,白姑娘突然停住问:“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楚秋池的疑问就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是啊,他身上有没有长骷髅头,为什么会进来呢?
于是他点头,“想。”
“你的心脏上是不是有两条因果链?”
“你怎么知道?”楚秋池捂着心脏跳出好几步,一脸震惊。
“看来是有了,你内视一下,看看那两条因果链上哪一条上有一个骷髅的样式。”
楚秋池听她的话内视了一下:“是粗的那条。”
“你知不知道,在这个秘境上一次开启,有一个没有修为的小孩子也进来过。”
“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叫楚秋池。”
这下楚秋池疑惑了:“那他是怎么出去的?”
“这个小孩运气很好,遇到一个心存死志的白骨,在做任务的时候,他的任务很是轻松,最后那个白骨亲手了结了自己。我这么说你该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吧?”白姑娘说。
“我上一次秘境开启的时候进来过?还是最后想要出去只能你和我有一方生存下来?”
“正解。”白姑娘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语气。
“为什么啊?”
“我哪能知道那么多,你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吗?”
“不是陪你玩吗?”
“不是。”白姑娘摇头:“是跟我打一架。”
“听着是挺容易的,但是你觉得跟我打一架你能活下来吗?”白姑娘玩味道。
“是在我全无理智的状态下。”
楚秋池:“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全盛时期的你?我在你手下,怕是半招都扛不住。”
“是啦,既然知道,那还不赶紧努力修炼?”
“好的好的,白姑娘。”楚秋池的语气明显认真了,他走到一个离白姑娘比较远的地方,看着白姑娘:“让白骨兄出来吧,我觉得我现在很强。”
“行啊,不过这次得换元婴中期的了。”
*
“你知道你真正的任务是什么吗?”庄罄语问。
言庄拿着笛子的手一顿,摇摇头。
庄罄语缓缓道:“你真正的任务是比得过我。”
“??”言庄一脸疑惑。
“你是我的后辈,同一脉的后辈,我们都是音修。”
“所以呢?”
“我一直让你练习的曲子就是你最后的任务,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比吹这一首曲子,你只有比赢了才能出去,输了就会变成这万千白骨中的一员。”
“!!!”
“所以我会死?”
“话不要说得那么满,这不是还留了时间让你练习吗?”
“可是你刚刚跟那位白骨姑娘说我不行啊。”
庄罄语扶额:“你能不能仔细听我讲话,我说的是还不够,不是你不行!还有,你都知道自己不行了还不去好好练习,难不成是真的想死啊!”
“哦!”言庄拿着玉笛,不过比起之前他还是认真很多了,毕竟这可是关乎性命到底事情。
“还有你那个朋友,你联系她,让她好好解剖一下自己的任务,小姑娘身上背着的因果太重了,死倒是暂时死不了,但是也不会好过就是了。”
“好的。”
另一边,听完言庄的传音,百岁的脑子短暂地停了一下,所以,她和那具白骨只能活一个?
这时,那具白骨扛着四五具白骨从她面前路过。
“嘿!朋友!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百岁举起手叫住他。
白骨转身看向她,像是很疑惑。
“我们俩,最后,只能活一个是吗?”她喊道。
白骨罕见地迟疑了,他将那些白骨放下,走到她面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门路,看你的反应是承认我说的了?”
“是。你问这个干嘛?”
“所以你决定我们两个最后谁死了吗?”
“没有,要是你把这个问题解出来了我估计就有答案了。”白骨走向几具白骨,将他们抗在肩上。
“你这是要去哪?”
“去帮他们搬东西。”
百岁看着旁边正在忙碌的一人一白骨,也跑过去帮他们。
百岁扛着一具小小的白骨,问道:“他们俩为什么要搬这些白骨啊?还有就是这些白骨是从哪里来的啊?”
“这些白骨要是不搬一直堆积在一个地方会很麻烦,所以前辈会定期清理这些白骨,至于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它们是外面的世界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因为某些原因来到这里的。”
“你也是吗?”
“是,但是我来得很晚,是三四十年前来的。”
“所以你是怎么死的呢?”百岁问的这句话很随意。
白骨很罕见地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被妖兽咬死的。”